钟瑜不由气上心来,都怪那个发神经的世子,若不是他莫名其妙让人带走她,月圆会在这急哭了?
只是现下她若现身,让在场的翰林院官员们看了笑话,传到了钟家这事也够治她个罪名的了。可若不现身,月圆眼见着便让人给带下去了。
正是急迫,忽见一身玄色的无澜不知从何处行了出来。
方才还是一脸公正不阿的官员,这会儿和变脸似的脸上瞬间堆起了谄媚的笑容,恭敬的迎了上去。
无澜和那官员小声说了些什么,钟瑜离的有些距离听不太清,但见那官员回头吩咐了几句,侍卫们便放了月圆。
月圆这会儿吓得小脸刷白的,也不哭了,懵懵的站在那也不动。
那官员没再管她,一颗心都在无澜身上,正一脸讨好的引着无澜进了院里。
不过片刻,院外便清静了,钟瑜见正是无人,几步小跑冲过去一把拉住月圆便开溜。
月圆还有些懵,只跟着她一起快步走着,俩人一路不敢停歇,进了家门钟瑜才喘了口气。
钟瑜这才发现月圆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月圆使劲瞪着她,却是因着眼睛肿的不行,怎么使劲瞪都是眯眯一条缝,毫无威慑力,于是气呼呼的埋怨的道:“小姐你还笑!还不是你乱跑,害得我差点被抓了去……”
钟瑜憋了笑意,亲自去翻了柜子找到消肿的药膏,回身拉着她坐下,亲手帮她涂上。
“你呀,寻不着了哭有什么用,这翰林院一墙之隔便是皇宫,你在这哭不是等着被人抓呢吗。”
“那小姐你去哪了啊?”
钟瑜轻柔的把药膏晕开,漫不经心的道:“也没去哪,就在那呢,你眼神不好没瞅见。”
“啊?可我找了啊,没看着你啊。”
钟瑜笑:“所以说你眼神不好呀。”
月圆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没没,我是仔细找了的。”
钟瑜只得双手固定住她的头:“别乱动,药没涂好呢。”
最后一点涂抹开后,钟瑜将药膏的盖子合上,塞到月圆的手里:“行了,这药膏你先收着,若是之后还觉得难受便自己再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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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府正院。
钟紫蕾自倾心了世子,整日里悲秋伤春,欺凌庶妹和下人的时候也少多了。
可王夫人虽是总盼着女儿能收敛性情,可瞧着如今的女儿,却是愈发上火了。
这日王夫人刚去看过了钟紫紫蕾正回了房,一进门便看见儿子钟紫桦抓着房里的糕点往嘴里塞着,糕点的碎屑弄得满嘴满手,很是难看。
她无奈的道:“你这孩子成日里也没个正形,就知道吃和玩,不思上进的,还不如你妹妹。”
钟紫桦拍拍衣襟上的碎屑,嘴里嚼着的囫囵着咽了,笑道:“这娘你可说差了,蕾儿那一天天的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哪上进了。”
王夫人瞧他手上全是食物残渣,这一拍打反而弄得前襟上一片污渍,便喊了下人去取水盆来。
她瞪了儿子一眼,道:“不管能不能成,你妹妹还知道向高处看呢。你看看你,你爹现下跟着的梁大人正是肖太尉底下的人,这处处不受重视,整日里叹气,你就不能和肖家公子多走动走动,拉拢下关系帮帮你父亲?”
钟紫桦就着水盆净了手,又拿过茶壶便直接对着嘴饮了一口:“哪那么好拉拢啊?这太尉是什么人呐,那肖公子身前围前围后的不知多少贵族公子,我都排不上号,您可真是不知这官场的艰辛。
要我说,娘您还不如把训我的这点精神留着劝劝妹妹,这陛下无子又多病,而付太后只有一女雪凝公主,我瞧着这意思是想将雪凝嫁回付家,再顺理成章的让驸马成为皇位继承人,令她付家接管这天下。
别说世子瞧不上蕾儿,便是真的心里有她,为了这江山,也是未必能娶她的。”
王夫人不忿道:“如何就瞧不上蕾儿了,我们蕾儿这般的好女子,错过了是他的损失。”
钟紫桦心知母亲王夫人护短的厉害,也没去驳她,只道:“其实爹要想亲近肖家也不难,这太尉家两个公子呢,咱家送个女儿过去,便和肖家是亲家了。若是这女儿争气,能得个一星半点的宠爱,给太尉生个长孙之类的,那之后太尉府和咱的关系可就今非昔比了。”
王夫人心下一合计,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其实她这个儿子,虽是好吃懒做,没什么学识,但是自小也是个有心眼的。
第19章 世子私闯女子闺房?
王夫人赞赏的看向儿子:“娘收回先前的话,还是我儿机智!过几天我就和你父亲出个这主意去,能助力于你父亲,他定然高兴。
只是这钟紫茜的话你施姨娘怕是不肯给人为妾的,这钟瑜倒是挺合适的,生的貌美人也谨慎。”
钟紫桦想起平日里肖家两位公子的喜好,道:“我方才也是想到了便就这么一说,其实这事也不是咱想送就送的。施姨娘那的两个妹妹确实生的不错,可肖家这样的人家可不缺美人。何况这太尉府何等风光,便是为妾也够让人争破头了,哪那么容易。”
王夫人探过头去,道:“那依你看……”
“这肖大公子一直未娶,后院也空着,显然是不好这些个的,你白送只怕他也未必愿意收。这肖二公子呢,是个最好拈花惹草的,平日里寻花问柳的事也没少做下,后院还养了几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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