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嘉弘,如若当真有这么一天,为兄劝你一句,一个女人三心二意讨好了那么多贵家公子,实在无所成才找到了你,你若真的娶了她,往后的日子你的后院必然不能消停。”
说着,肖宛旭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道:“你且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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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那一日钟瑜总算是顺利的回来了。过后想想,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
王夫人带着钟紫蕾从娘家回到了钟家,可钟将军的气还没消,她便被关在主院里不得出来。
没几日,便到了钟瑜生辰,和往年一样钟家人照例是给忘了的,见着谢琰来访钟将军和夫人虽是欢笑迎接,却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见着谢琰温文尔雅仪表堂堂,举止谦和有礼,心思转的极快,悄悄遣了婢女去请钟紫蕾。
她瞧着丈夫的意思,大有尽早将蕾儿嫁出去的想法,可现下蕾儿顶着偷窃的名声,这贵族世家是不能想了,王夫人便想给她寻一个家世差些,但前程好的夫婿,如今瞧见了谢琰,正合她心意。
客套过后,谢琰从怀里取了个细长的锦盒出来,道:“瑜儿幼时喜爱绘画,今日她生辰,我求了宫中的画师帮着挑了一支画笔,特来送予她。”
钟将军与王夫人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都不记得今天是钟瑜的生辰。
“不知可否方便,令我与瑜儿一见?”
钟将军道:“这是自然,来人,去唤五小姐出来。”
没多大一会儿,倒是之前王夫人悄悄派人去叫的钟紫蕾过来了,身后还跟着钟紫蔓。钟紫蔓一听下人说谢琰来了,便猜到母亲是有意撮合姐姐和他,自然急着跟着一同过来了。
钟将军这才知道王夫人刚刚悄悄着人去唤了钟紫蕾,责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叫她做甚。”
王夫人只作未闻,笑着道:“这是当今探花郎谢琰谢大人,也是瑜儿原来在谢家的兄长,说来也都是自家人,你们两个快来见过谢家哥哥。”
钟紫蕾心头上系着神仙一般的世子,自然是看不入眼谢琰这一个小小的探花郎的,只随意的行了礼,便坐到一边去了。
倒是钟紫蔓,一双大眼脉脉的凝望着他,水灵的黑瞳中倒映着那人温润如玉的模样,一礼过后,仍是舍不得离开他身边。
看着心上人,她不由自主的绽放了甜美的笑容,道:“探花郎既是瑜姐姐的兄长,那便也是我的兄长,我……唤你谢哥哥可好?”
钟紫蔓的嗓音婉转清脆,一频一笑带着少女的娇俏,令人难以拒绝。
钟将军和夫人也在,谢琰自不会给钟紫蔓难堪,礼貌而疏离的道:“不过是称呼而已,七小姐唤着觉得顺口即可。”
钟紫蔓心中欢喜,立即唤了声:“谢哥哥。”
谢琰垂目不语,钟紫蔓欢喜着看着他,眼若星辰,嘴角含笑。
施氏这边听了下人的传话,便想把钟紫茜塞过来跟着一起去。
钟紫茜正坐着吃点心,听罢摇摇头,闲闲的道:“我不去,他们主院愿意凑这个热闹便去呗。”
施氏哎呦一声,把那盘点心挪到了一边,看着她道:“茜儿,那祝嘉弛现在都订了亲,眼下也没个合适的,你便跟着去看看又如何,这谢琰虽然只是个县令之子,可在朝中正当红,你这眼光得放长远啊。”
钟紫茜也没法和她说,这个谢琰虽是有前途,可是却是个克妻的命,前世连丧两妻,她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再次摇头,她拿了手帕擦了擦嘴角,道:“娘亲,我自有自己的考量,这个探花郎真的不行。”
“行不行你跟着去看看才知道啊。”
钟紫茜却是来了倔劲,怎么也不肯,施氏劝了会儿也是无法,只得先让钟瑜自行先去了。
钟瑜来到正厅的时候,没想到嫡出的那两位也在,钟紫蕾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脸漠不关心,钟紫蔓正笑着和谢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钟将军朝着钟瑜道:“难得探花郎这般惦记你,还准备了礼物予你,且快去谢过人家。”
钟瑜抬眼看向谢琰,后者对她温柔一笑,钟瑜上前道:“谢过谢大人。”
谢琰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她,道:“打开看看,可否喜欢?”
钟瑜伸手轻轻的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做工精致的画笔,钟瑜执在手中试了下,大小和重量都是极适合她的,当下真心欢喜的道:“这支笔可真是不错。”
谢琰笑道:“你喜欢便好。”
边上一直盯着的钟紫蔓也蹭了过来,眼神在那支笔上溜了一圈,道:“可当真是精巧,探花郎挑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七小姐过奖了。”
“说起绘画,我听闻探花郎书画均是一绝,我于绘画上总是难得要领,今日谢哥哥既在,不知是否方便随蔓儿一同去看一下拙作,指教一二呢?”
谢琰正要婉言拒绝,钟将军笑了声,道:“胡闹,谢探花今日是为了给瑜儿过生辰来的,又不是来看画的。”说着看向了谢琰,道:“既是瑜儿的生辰,不如谢大人便留下来一同用午膳吧。”
其实谢琰此行,是想见过了将军和夫人便去单独见钟瑜的,于是道:“我想和瑜儿单独说上几句话,不知可否方便。”
王夫人在上面旁观着,大致也看明白了,自己的蕾儿没上心,可是蔓儿却是不知何时早已一颗芳心暗许了,于是呵呵的笑着,劝道:“用过膳再说话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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