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来自青州的付太后和世子付久珩,这话倒是不虚。
“待到了青州,得闲时我带你去各地走走,青州各县风景各有特色,如今春季,正是繁花翠柳之时,许多奇花异草都是京中没有的。还有许多吃食也甚是美味,王府里负责饮食的厨子是个老人了,整个青州的美食他都极为拿手,等你到了,我带你好好尝尝。”
钟瑜抬头去看他,道:“世子好像很喜欢青州?”
“我自小长在那里,自然多少有些感情。”
“我听说青州出美女。”
付久珩斜着目光瞧她,探究的道:“你想说什么?”
钟瑜带了抹无奈,道:“我就是想问问,青州这么多美女,怎么没一个入了世子殿下您的眼,让您非要绑了我这个要啥没啥,又满心不乐意的丑女回去。”
付久珩不由笑出了声,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柔声道:“你若算丑女,可让这世间的姑娘都怎么活。”
钟瑜撇嘴,不咸不淡的道:“看和谁比呗,和你还有雪凝公主这样天人之姿的相比,我最多也只算平头整脸了。”
付久珩面上的笑缓缓的散了,略显不快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莫要提她。”
钟瑜正是不知怎样惹他厌烦自己,于是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道:“我记得,好像太后和王爷是想让你娶她来着。如今你带了个我回去,我先有言在先,到时不让我做正妻,我可是要大闹一场的。你想好了,不然先将我放在京中,日后想明白了再带我回青州也不迟。”
她这边唠叨的说着,付久珩却是一把揽了人至身前,她的身上尽是沐浴后的清香,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的嗅了一口,只觉得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这才笑着道:“你这姑娘,还真是尽给我找不痛快。上回我既说了要娶你为正妻,便是做数的,你别妄想我还能放开你了,如今就是天王老子说放人,我也是不会放的了。”
钟瑜从他怀里挣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瞧着他,闲闲的道:“哦,那太后和王爷那边呢?你要怎么交待?”
付久珩复又将她按在怀里,咬牙切齿的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有办法,你只要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做世子妃便是了。”
钟瑜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努力抬了头出来,道:“那你还没回答,怎么没看上青州的那些美女呢?”
怎么没看上别的女子呢?这个问题其实付久珩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也许便是天定的缘分吧,初时他不过是因着父命想纳个女子回去,正好遇上了她,觉着她救了自己,性子又谨慎,放在后院里也不会惹是生非,便想着就是她了。
后来几番来往,他对她却是越来越上心,最后深陷其中的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我觉着,你可能以往也没细瞧过她们,若是你敞开心扉却看看她们,也许就会发现我其实不怎么样,带回去还麻烦的很。”
怀中揽着美人本是一件快事,只是这美人总想将他往外推,便不怎么令人愉快了。
因着钟瑜之前主动献过身,虽是两人并没实质发生什么,可在付久珩的心里已然将她视为了自己的人,加之如今他一心认定了她,便早没了那许多男女之防的想法,于是低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含糊的道:“你再乱说话,我便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
钟瑜也感受到了这次与他再见时他与之前的不同,两人初一见面便因着钟紫茜的药差点擦枪走火,后来他也不曾收敛,时不时就要与她亲近。
老实说她并不反感,她已然不打算再嫁人,清白什么的自然也不那么在意了,何况世子相貌过盛,寻常人瞧见都要目不转睛,她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不过她确实不能与他过于亲近,两人越是亲昵,世子只怕越是不会放手,若是真有一日发生了些什么,就如同他曾言说过的,她若是有了身孕,一生都不可能再与他撇清了。
仔细的一番思虑,钟瑜扯了扯他腰间的玉带,示意他松开自己。
付久珩松了手臂让她从怀里起身,但一双手臂还圈在她的细腰之上。
钟瑜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道:“世子,你此行带我回去,是要娶我为正妻的,对吗?”
付久珩手在她腰间摩梭着,道:“是。”
钟瑜伸手将腰上作怪的手捉了下来,道:“世子待我如此不庄重,要我如何能信世子的诚意?”
“我心悦你,自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于你。”
说着,付久珩便想上前将她拉回怀中,钟瑜却是后退一步,正色道:“世子既是要迎我回青州成亲,便是这仅仅几日的礼也不肯守吗?”
“世子若当真如之前言语中所说,要护我怜我,便应予我尊重。世子不肯守礼,便是看轻于我。”
付久珩吐了口气,似是被她弄得有些头疼,带了无奈的眼神落在她的面庞,道:“我的好姑娘,你讲点理。从前你总躲着我,每每见上一面都不肯,如今我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日日与心上人相对着,却什么都不能做,未免也太苛刻了。”
钟瑜固执的道:“青州虽远,可过些时日也总归还是会到的,我既是要做正妻,自然除了宠爱还得要敬重,世子若不肯守这几日的礼,我如何能存了信心,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得到世子的敬重,又如何在王府里立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