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顺势把身子往身后靠去,倚在他的怀中, “你说这么大的雨,那些花能挨的过去吗?”
“原来娘子在担心那些花啊。”只听身后的人幽幽叹气,“娘子有闲心担心那些花,怎的就不知多关心关心为夫呢?”
小盒疑惑的回过头去,“你怎的了——”看着他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在自己身后站着,已经长长的头发也不束起,几缕散发凌乱的散在面前,慵懒不已,她的话音止住,眼神极其无奈的看着他,穿的这么单薄,是想找病害吗??
萧景自是读懂她眼中的意思,笑着低头,“娘子既无事可做,与其赏这并不美观的雨景,不如帮为夫把衣服穿上可好?”
屋外的风夹杂着丝丝雨意吹向屋内,带着分凉意,看萧景的发被吹的微动,小盒推着他往里走,口中不闲,“多大的人了,还要人给你穿衣服,连那三岁孩童都知道天凉要加衣,你倒好,穿成这样站门口吹风,真是连那三岁孩童都不如!”
萧景配合着被小盒推着往屋内走去,耳边响起她的唠叨,心中愈发的满足。他稍微有些照顾不到自己,她便能观察注意到。
小盒要是能听到他内心的想法,想必会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他这幼稚的做法哪是稍微照顾不到自己,明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谁会大雨天穿的那么单薄颠颠的去找人给自己穿衣服的?
萧景坐在床上,看着小盒去给自己找衣服。
小盒看坐的端正的萧景,他正伸手乖巧的等着自己给他穿衣服,她心中又气又无奈,有第一次一定就会有第二次,他惯会这样得寸进尺顺着□□往上爬的。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惯着他,把衣服撂到他伸出的胳膊上,“衣服拿给你,你自己穿。”
萧景一愣,愿望没有达到,心中自是不满,完全抛去自身的形象,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娘子……”一声娘子叫的倍感委屈凄凉。
小盒已经对他这装可怜的一套已经免疫,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只要不看他的脸,她便顶的住!
饶是再坚强的决心也抵不过某人不要面子的死皮赖脸,“娘子也不忍心看着为夫受冻不是,就当是可怜为夫的,受累帮为夫把衣服赶紧穿上吧。”
小盒无奈的看着自己被拉着左摇右摇的手,最终还是缴械投降,叹了口气,带着嗔意数落道,“行了行了行了,帮你便是。怎的还学那些小孩的把戏,真是不害臊。”
萧景听着她的数落,笑得跟得到夸奖似的露牙不见眼,“为夫给娘子穿衣,娘子理应帮为夫穿衣来回礼才对。”
小盒似是听到了笑话般,“我何曾赖着让你为我穿过衣?你当人人都像你这般幼稚!”她往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下,“抬起胳膊。”
萧景听话的把胳膊抬起,让她为自己穿袖子,笑吟吟道,“娘子似是忘了我们成亲后的第二天,是谁起不来,嘶——”他突得面露痛色,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话声戛然而止。
小盒红着脸,恼羞成怒般的又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知羞!”
萧景强忍着笑,为方便小盒给自己系衣领下的扣子,微微低身,“娘子别气,为夫不说了便是。”
小盒哼道,“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你可是觉得我说错了不成?你本来就是不知羞的,不知怎的脸皮变得是越来越厚!”
萧景不在意她的数落,对这样的评价全数接受,频频点头,“脸皮不厚一些,怎能得到娘子的疼爱呢。”
小盒脸红,这哪是大男人该说的话,说他脸皮后还真是说对了。
萧景叹息道,“那院中的花真是命好,什么都不做便能得到娘子的垂怜,哪像我这当夫君的,还要厚着脸皮才能得到这样的照顾。唉,难道为夫还不如那些野花好看?”
小盒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谁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还演起戏来,说的真的比那戏文里唱的都好听。
小盒故意不理他,笑着看着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萧景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时还真给愣住了。毕竟以往他这么做,不管是喜是恼,她都是会回应的。
小盒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暗暗观察着他的耳朵,知道他每每不好意思之时都是先耳尖冒红,果不其然,没片刻功夫他的耳朵便染上的色,看着他虽然窘迫却还有强装淡定的样子,她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萧景自觉尴尬,掩唇轻咳了一下,“娘子又调皮了。”
小盒笑意未散,“跟你比可是差远了。”
萧景初时的窘迫微微消散,听着小盒的话眼睛一亮,挑眉道,“哦?听起来娘子对为夫这一本领甚是仰慕啊,若娘子真心向为夫讨教,为夫便考虑一二,教授与娘子一些也无妨。”
小盒哼了一下,“呸,真是越说越没了脸皮,谁要跟学你那没皮没脸之术啊。”
“此言差矣。”萧景淡然的摇头,满面认真的一副好好先生传道授业的样子,“此乃修身养性的一种方法,使人心胸更开,万般小事一笑了之不入怀。纵人是褒是贬,亦能不动摇的坚持本心,不加练习是万不会达到这种境界的。”
小盒听得差点翻了白眼,回想他刚刚耍赖的粘着自己为他穿衣,撒娇装可怜耍无赖可谓是“功夫“齐全,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着本心,脸皮之厚确实不是常人可比,不加练习也确实是达不到这种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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