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这些,何若初便去做晚上的饭了。
今天又裴邢在,何若初做的菜便比平时多一些,剩下的那些菜卖不掉的她让带回去也没用,便让何大姐带了回去,何大姐喜不胜收,有了这些剩菜剩饭,明天早上起来一热又能省下不少钱呢。
回家时天也经黑了,何若初和裴邢说了自己想买个冰箱的打算。开饭店没个冰箱还真是不方便,像有些肉明明可以买一次回来冷冻着下次再用的,每天都要现买虽然也新鲜,但厨房到底温度高,她就怕那天肉有异味了。
对于何若初的要求,裴邢都是随她去的,两人现在又没有孩子,短期内也不用给家里钱,何若初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呗,更何况何若初是正经买东西的。
他不在意地道:“你看着来,觉得有用就买。”
何若初嗯了一声,风有点儿大,她把头埋到裴邢的身子后面,裴邢怕何若初感冒,骑得飞快。
回到家两口子分工合作,裴邢烧水,何若初将裴邢去训练回来换下的脏衣服拿来洗,因为裴邢说他的衣服脏,何若初看着也不干净,便先用手搓了一遍,水黑得跟什么似的,倒水时盆底还有泥沙:“你们这个星期训练都去哪儿了,咋还有泥沙呢?”
裴邢去客厅将暖壶提出来灌上水,汤锅加水,拍了一块儿姜到锅里,放入两大勺红糖,在水快开时关小火打进去几个鸡蛋,水开鸡蛋也好了,一个个雪白的鸡蛋卧在暗红色的汤汁里,旁边飘着点点黄姜,黄姜特有的香味飘到院里,何若初把衣服晾在院里的绳子上,甩着手走进厨房。
“你在煮啥呢?”
裴邢将鸡蛋和红糖水盛出来放在白色的大碗里,往里面放了一个汤勺,端着往客厅走:“我给你煮了个红糖鸡蛋,你到屋里吃点,吃完了再洗澡睡觉,这样你也会好受一些。”裴邢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也知道女人的这几天是不好受的,听说喝红糖姜水卧鸡蛋能好一点。
红糖和鸡蛋都是大补之物,黄姜是去寒的,不管有没有用,吃点总归是没问题的。
“我还想洗澡呢。”何若初道。
裴邢闻言转过头:“你来这个还洗澡啊?不是说不能洗吗?”
在她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不能洗的,何奶奶也多次告诫她,但是后来她去了深圳那个地方,例假一来一个星期,夏天不洗澡不得臭了?
裴邢看何若初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回答了,他心里又气又心疼,把何若初打包抱到床上,拿被子给她捂严实了,端来红糖鸡蛋看着她吃下,见她实在吃不下鸡蛋了,他才两三口吃到肚子里,红糖鸡蛋甜腻腻的,并不好吃,裴邢面不改色。
暖暖的姜水下肚,何若初浑身都舒展了,来例假本来就累得慌,何若初一会儿就睡着了。裴邢给她换衣服时她都没醒来。
裴邢将何若初的衣服放到外面的洗衣盆里,走出家门,往营区去,今晚是他们营巡夜,他这个营长怎么着也得去看一次。
第39章
裴邢他们一营的三个连每个连站的岗位都不一样, 裴邢从家属院出来, 遇到一群踢着正步正在巡逻的纠察队,立正敬礼对暗号, 对完了各自离开。
裴邢从门岗开始巡逻, 看士兵们有没有的站姿标不标准, 看他们有没有说话,看着他们换岗换顺序有没有对, 看完一遍后,他得到最新暗号, 和下完岗的士兵们一起回宿舍,宿舍区一片静谧,他在宿舍楼下站了近半个小时, 确认各个宿舍里都没有了声音后他才回去。
他和廖声作为一营的最高指挥官,两人晚上是必须巡逻的, 早在昨晚回来时两人就约好了, 裴邢巡上半夜,下半夜由廖声来。
回到家后裴邢看到何若初换在盆里的脏衣服,去给何若初洗干净了晾起来,他总想着家里的活儿他多干一点, 何若初就能多休息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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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两人起床,裴邢骑车把何若初送到镇上, 再从镇上跑步回来。他回来刚好赶上早训, 廖声操场中央, 嘴里含着一个口哨,有节奏的吹着,裴邢小跑到他身边,和他小声的说着话,早上两人也没啥特别要紧的事儿说,就是插科打诨加互怼,这已经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了。他们正说着,其他两个营的营长和指导员也过来了。
人多聚在一起,他们说的话便比单独在一起时正经多了,说的都是关于训练方面的内容。
二营的常营长是他们这些人当中年级最大的,这几天家事儿太多,部队训练的事儿也太多,他心力憔悴,如今的他眼底满是红血丝,他的婚姻在苦苦的挣扎,在那个家,妻子的背叛,母亲的不理解,大儿子的冷漠,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这个男人的心。
都是一个团的,裴邢是在十八岁那年从别团调来的,当时他在做团长的警卫,和常营长他们这些营级干部接触得也多,裴邢记得上一次见常营长这么颓废还是在五年前前嫂子去世的时候呢,在谈完公事以后,他忍不住劝道:“常哥,有些事儿还是放下的好。”
其他几人十分的认同,他们对张美华有外遇的事儿早有耳闻,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谁能忍受自己头顶青青草原,他们看着老常这么压抑自己,谁心里不难受?男人保家卫国在外面,要是张美华是在老家也就算了,明明张美华就在随军,她怎么能,怎么敢就这么大大方方丝毫不遮掩的跟别的男人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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