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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琦擦掉眼角的眼泪,笑着嗳了一声,朝女人道谢:“谢谢你了啊同志,我这就过去了。”
    骆琦顺着戴袖章的女人所指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被她叫住了:“同志你带水壶了吗?”
    骆琦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在这个年代出远门除了需要带行李外还得再带一个水杯和一个铝制饭盒,方便喝水和吃饭。但骆琦习惯了带上钱就啥都有的生活,对带这些在这个时代的常识问题不知道也不记得。
    然而就在她要回答说没带时却觉得挎包忽然一沉,骆琦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一只手还握不住。
    骆琦心中在砰砰砰地直跳,眼瞅着戴袖章的女人眼中略有怀疑之色,骆琦牙齿一咬心中一横,伸手从包里掏出那个忽然出现在她挎包里的圆柱体。
    出乎她的所料,又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地东西出现了,她从包里掏出来的赫然就是一个印有花鸟图案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保温杯。
    她笑着对戴红袖章的女人道:“我带了,就是没水了。”
    戴着红袖章的女人看了一眼保温杯,见到上面的几个大字,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带了就好带了就好,快去接水吧,不然一会儿就水被接完了。”
    骆琦嗳了一声:“谢谢你啊同志,我这就去。”
    戴红袖章的女人连声道不客气,还十分热情地问骆琦需不需要她带路,骆琦客客气气地回绝了。
    和戴红袖章的女人道别后,骆琦转身朝车站管理处走,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杯。
    建国70周年来临之际,她们单位刮起了一股怀旧风,从领导往下开始用起了各式搪瓷杯、保温杯。而骆琦有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跟风拍领导马屁的部长,他见到领导们用了怀旧风的杯子,没两天就自己也搞了一个。他搞完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跟着搞了,为了跟紧潮流不掉队骆琦也买了一个。
    她买的是牡丹花鸟还带图案的,为了凑够包邮的钱,骆琦又在那个店里买了两个铝制饭盒,这玩意看起来挺丑的,但骆琦觉得拿来做个蒸饭新鲜一下也是可以的。
    心随念动,就在她的念想稍落之时,她的挎包又是一沉,她往挎包里一看,里面正好有两个叠放在一起的崭新的铝饭盒。
    骆琦心中有一万句草泥马不知道该对谁讲。
    骆琦面带微笑内心骂骂咧咧地去了管理处,倒了热水和管理室里的大叔看了一会儿磕以后她出了车站。
    在出站口她又遇到了那个戴红袖章的大姐,再次见面两人少不得又唠了两句嗑。告别红袖章大姐后骆琦直接做了个人力三轮车去了县里的火车站。
    在询问了到达陆敬军驻地附近的火车站站点后,火车站客服小姐很遗憾地告知骆琦途经路井市火车站的火车都已经出发了,今天没有车了。
    骆琦虽然觉得可惜不能立马去把这个见鬼的婚姻离掉,但明天再走也没事儿,骆琦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她买了车票,问清楚最近的招待所在哪儿后去了招待所住宿。这个年代查身份证明果然查得严格,招待所的服务员看了骆琦的介绍信,又核实了骆琦的身份后才给她开了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靠南朝阳,里面有一张不大的床,床上面的用品也不像后世那样是纯白色的,灰黑格子上有些脏扑扑的痕迹,也不知道是铺了多久又睡了多少人了。
    骆琦面露难色,她家家境不错,她出生那几年家里过得是难了点,但后来日子越过越好,她父母宠爱她,她几乎没受什么苦。
    穿越前她们科里的女同志们也都是精致的居居女孩,出去旅游都要买上一堆的床上一次性用品,一次性压缩内衣和毛巾也必须得备上。
    她穿越前正好赶上双十一大促,为了凑那个满减优惠,她买了两打一次性床上用品,两打压缩毛巾,两打一次性内衣呢,哦,还有三件一次性的白色压缩T恤。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啥啥都没有了。骆琦悲从心来。
    忽然骆琦眼前白光一闪,招待所里简陋的床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包裹,上面还贴着中通快递的单号。
    骆琦眨眨眼,心里的悲伤全都没有了,她用她穿越后拥有的2.5的好视力凑上去一看。
    “卧槽。”骆琦情不自禁地念了第二声以表示自己的震惊。
    她上前一步,双手扯住快递袋一撕,把里面的一次性用品各拿出一个出来。
    拿完后,骆琦看着眼前的东西犯了难,过了好半天,她才犹犹豫豫地道:“咱能把多出来的东西收回去不?”
    骆琦的话音一落,床上的包裹连着垃圾都已经不见了,同时,她手腕一痛,骆琦抬起手腕,嘴里又一声万能的卧槽。
    她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豆大小的红色圆点,她仔细看了看,面色越来越古怪。去年五月小长假,骆琦和单位里的几个女孩子文青了一把,自驾去了西藏旅游,她们在西藏看完了布达拉宫后一路往亚丁开,途中她们路过过一个小小的寺庙,骆琦随着信佛的王姐去拜了拜,出来时又和王姐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一串念珠。
    念珠是用菩提子串的,接口处有一颗红色的相思豆,骆琦觉得挺好看的,便时不时地拿出来戴一下,被捅死的那一天她正好带着这一串念珠。
    骆琦脑海中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回想起自己看到过的那些带空间的小说,最后,她凝神盯着那颗红豆,两分钟过去了,屁事儿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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