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珮:我操*我操啥情况?姓季的不会是有暴力倾向吧?现在跑还能来得及吗?
估摸着是来不及了,殷子珮立刻一秒入戏,咬着嘴唇小声啜泣,哭得好不委屈:“呜……你好凶,我的手腕好疼……”
季哲远一个怔忪,手指微松,滔天的怒意稍微停滞了一下。但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很快又板起脸,拿起茶几上一摞厚厚的文件扔在殷子珮面前,“高峰、闫平学、覃川……这几个人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可以不在乎,但你告诉我,段泽宁、张城和洛明轩又是怎么回事?”
殷子珮:淦!我说这两天他怎么没联系我,原来是忙着查我去了!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翻开那叠文件,里面各种图片文字包括她和段泽宁的开房记录都被描绘打印得清清楚楚。
靠,这次真的是怎么洗都洗不清了。
“殷子珮,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小三?哦,不止,我应该是小四或者小五。我和洛明轩谁在前谁在后?”
殷子珮弱弱辩解:“我和洛明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谈个恋爱而已,连床都没有上过,所以这个……应该不算吧?
季哲远气极反笑:“不算?我那里有视频你要看吗?在片场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偷偷往你手里塞东西,这不算暧昧?”
殷子珮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样他不知道洛明轩是她的地下恋人,只以为两人在暧昧。不过,只是暧昧而已,又何必这么生气?
既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干脆就不洗了。殷子珮将那摞文件扔回茶几上,整个人重重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道:“才确认关系不到一周,你就调查我?”
“要不然被蒙在鼓里,做你的小四小五吗?”季哲远真的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监视和被人控制,从小他一直生活在季妈妈安插的各种摄像头之下,就算是上了学,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他——同桌变成她的眼线,所有老师也都会定期收到她的电话,就连学校门口的小商贩都被告诫过不准卖给他东西……
季哲远自小就生活在那个女人以爱为名织成的一张大网里,密不透风,几近窒息。
所以他在英国读大学的那几年,即便想要监视殷子珮的欲望几乎每时每刻都让他倍感煎熬,自己也只是通过看一些她出演的网剧或者关注她的微博来疏解这种痛苦,他实在是不愿意变成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人。
只是那些欲望与冲动被堵压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如滔天的洪水一样冲破了堤坝,他也终于成了自己幼时最讨厌的那种人。
如果、如果那天她没有为了另一个男人而赶他走,自己明明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小时被监视的恐惧窒息、对自己现在行为的厌恶难过、被人背叛之后的愤怒嫉妒……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季哲远感觉身体就快要因为承受不了这些而爆炸。
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此刻就如同一根白绫,束缚着他快要喘不过气。季哲远微微昂起下巴,单手狠狠地将领带扯下。几乎是不经任何思考的,他下意识拿起这跟领带就将殷子珮的双手给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单纯只是觉得这样,心里似乎就多了几分安全感。
至于殷子珮……她直到被绑得死死的才反应过来。这也实在不能怪她,刚刚季哲远扯领带的时候实在太太太他妈性感了,她一时看呆,就忘了反抗。
殷子珮:咳,首先声明,我不是抖M。但是季哲远生气的样子,再配上扯领带的动作,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呜呜呜!
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紧箍着蓝黑色的领带,小鹿一样的眼睛水润地看着季哲远,他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种想要暴虐与毁坏的欲望。
但季哲远克制住了,他隐忍到浑身紧绷,将殷子珮轻轻搂进自己的怀里,眼神混沌不堪,声音喑哑:“你乖一些,和那些男人全部都断了,乖乖地、乖乖地只和我一个人……”
色令智昏,殷子珮如今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注意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小小地吞咽了一下之后,殷子珮鬼迷心窍道:“做爱吗?”
……
季哲远暴虐与毁坏的欲望终于得到了疏解。他稍稍冷静过来之后,立刻将恨不得能拧成麻绳一样的领带解开,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是我刚刚太冲动了,你不要生气。”
殷子珮瘫在沙发上不想说话,但不是因为生气或者是害怕,而是因为每一根发丝、每一根手指都感到酥软无力,此时此刻她仿佛置身云端,只想要与世隔绝、不动不语。
啊,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贤者时间吧。
然而现在实在是一个倒打一耙、夺回主场的好时机,她转过头去,冷漠地看着那个刚刚还在与自己温存的男人,“季哲远,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接受和一个监视自己、而且还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在一起。”
季哲远被那如冰似雪的眼神冻得浑身一个哆嗦,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我……”然后就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他的眼神愈发混沌不堪,一阵恐慌与窒息过后,反而恢复了某种奇异的平静。他将手爱怜地抚在殷子珮略微有些青紫的腰上,语气沉稳却又温柔:“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接受不了,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离。所以,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