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仰躺着,被他这么一拉,惊呼一声,回过神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正好面对面已经骑坐在了他身上。
凌乱昏黄的光线下,气氛暧昧惹火。
傅遇捞着她的后背,眸子往下,她睡裙的裙摆被撩到大腿上面,细长的腿半曲着,羊脂玉一样的皮肤勾人的紧。
“那个……”姜鸾想从他身上退下去,她清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什么?”傅遇叩着她的腰,双臂用力把她紧紧的箍在腿上,不给她分毫退却的可能。
空气中那些早就消散的荷尔蒙气息重新回炉,方才被打断的事情,仍要继续。
见了家长,他给了她光明正大的名分,再要等到订婚,他可能会疯。
到今天,已经是极限。
傅遇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
“痒………”姜鸾抽着身子想躲,他却再也不想忍耐,按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推向自己,轻柔吻住。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比刚才那种急切更多了几分温柔,一点一点的勾着人回应。
她的唇角还有樱桃残留的香甜味道,紧张出了汗,奶香味弥漫四溢。
脊背就像是过电一样酥麻,两人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理智崩溃,无论是他面对她,还是她面对他,一切抵抗终会崩溃涣散。
灼烫的吻蔓延。
“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他问道。
拜托,这种时候还要问意见吗?
姜鸾烧红的双颊不说话,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行吧。
傅遇彻底兽化。
一把把人裹起来,几步回屋。
她被重重的摔进床上,头发凌乱的四散开来。
“这回,天塌下来也不行……”
傅遇的眸子里像是充了血,盯着她,有点凶有点嗜人。
薄削的唇重新落下。
姜鸾整个人都是晕的,如同置身苍茫浩瀚的海洋中心浮沉。
一丝丝轻吟从殷红如血的唇角溢出。
娇嗔。
勾人。
几乎要了傅遇的命。
温热的汗珠顺着额角低落,铺陈在她同样炙热的肩头。
“鸾鸾……”
他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耳鬓厮磨,最终淹没在她的痛呼声中。
……
入夜渐寒凉,风雨声越来越响。
室内却灼热异常。
退却风雨动荡,一室安宁。
姜鸾无力的窝在傅遇的怀中,意识越发模糊,最后在他的轻哄中昏睡过去。
她半梦半醒的有所感知,傅遇大概是起身去浸了温热的毛巾,帮她擦了身子。
“睡吧。”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哄慰,姜鸾被他折腾了两回,累到了极致,那一丝魂游的神思也终于散尽。
*
一夜好眠,姜鸾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好在今天她轮休,不用去上班,傅遇却并不在房内。
她没找到自己的睡衣在哪儿,踉跄着先进了浴室,裹了条浴巾,透过镜子看自己,身上、脖子上青紫色的瘢痕遍布。
分外明显。
傅遇听见动静推门进屋,见她已经下床进了浴室,跟进来靠在门框边看她,“睡醒了就出来吃点东西吧。”
“嗯。”
姜鸾瓮声瓮气得应了声,却没动。
“……那个……很疼吗?”见她恹恹的,傅遇斟酌着开口问。
姜鸾咳嗽两声,“还、还好,我想先洗个澡。”
气氛莫名就歪了楼。
傅遇眼神暗了暗,好不容易克制住,交待她洗完就赶紧出来吃饭,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卧室。
像是逃跑一样。
他想让她缓缓,还没吃饭,总不能……
洗完澡,吃过饭,姜鸾的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重新鲜明了起来,傅遇收好碗筷,端了两杯茶回来。
茶雾袅袅,氤氲着蛊惑人心的缥缈。
有些事开了头,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
傅遇倾身过来的时候,姜鸾只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便随之勾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她刚洗了澡,新睡裙的领口空荡,露出的暖暖春光,惹人遐想。
昨晚的记忆又瞬间涌入脑海。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热气吹在她耳侧。
燎原的火星迅速串联。
谁说傅遇不近女、色的?
简直就是个禽兽啊。
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啊!
姜鸾到最后,哭着求饶,却没想到这人压根没有同情心。
午后漫长……
*
日子过的幸福缓慢,一年春去秋来。
姜鸾终于如愿拿到了执照,小姜大夫也终于有资格作为一助出现在了手术台上。
转眼到了春节。
傅遇带着姜鸾和所有家人朋友去了雪场度假村过年。
大家背着姜鸾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两天。
搞得姜鸾差点要以为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除夕的晚上,酒店在玻璃房内单独开了个小宴会厅,年夜饭早早的上了桌,所有人把酒言欢,旁边的巨型幕布上用投影仪播放着年复一年的春晚。
一年前的那晚,姜鸾坦白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自从那以后傅遇就觉得他的小朋友有点可怜,当然,他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命运安排他们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