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珩言辞轻缓,他的佩剑就在不远处,灵气逼人。
日头下通身雪白,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林春生偶尔回头,总感觉自己的便宜徒弟有种遛狗的感觉。
“疏疏的脸不是这样,丑陋如斯,焉知不是保护她?她家中有钱必然也会有势。钱财与权势从来都是绑在一起。反观顾寒,古往今来少有终成眷属的。他们若能在一起,顾寒怎会被赶出去呢?”谢秋珩声线极平,诉说着与他无关的事,眼里的情绪被掩饰的很好,没有叫林春生看出一星半点的怅惘来。
两个人行走间背后忽传来一声惊呼,花儿倒下去一片。
林春生眉头一跳,那把剑横在了她跟前。
谢秋珩望着天边,淡淡道:“不知羞耻。”
……
顾寒吻着疏疏的下巴,细长的眼睫微颤,就在青天明日之下,比之以往更有章法。
他在她北上,散了那松松的发髻,沉声说出了不知多少话,也不管疏疏究竟能不能听见。吻着面颊上的红痕,抑制不住情插o。
“你当年捡了我回来后悔吗?”他咬着唇,忍的久眉眼就被汗浸湿了,滴在她身上,仿佛烫到了她的北,人瑟缩了一下。
“我爱你爱的不得了,可却怕你讨厌我。这相知谷里旁人都嘲过我,我知晓他们怎么看我。但疏疏你不一样,你爱我吗?你从不说这些。”他咬住了她的见。
常年不见光,包裹在柔软的布料中,青涩的橘子,被他慢条斯理地剥开皮,指尖顺着纹络从头到尾撕开。
花丛堆里依旧是柔软的。
他探着探着,低低笑了身,言辞轻缓道:“其实疏疏你是听得见罢?”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松一松罢。”
地上花瓣揉碎了,她被顾寒作弄的翻了个身。双眼仿佛睁不开了,阳光那么刺眼,似乎都要模糊他的容貌。
疏疏努力地睁着眼,想要把这个男人看清楚,见他俯下身,终是笑了出来。
“顾、寒。”她与他十指相扣,勉强想坐起来,听着他的低吟,自己一字一字道,“你很好。”
沙哑难听,被他吞入口中。
一波风雨摧残。
作者有话要说: 已进黑名单,章章待高审。我心酸了,我有钱就给你们发红包罢,这周是剧毒之榜,你们不弃文我就谢谢了。能订阅全订了罢
第61章
林春生看完了顾寒疯狂洒狗粮的两年,昔日的少年初有长成。如今几乎是抓一只猴子整一只猴子,等他整容术小有成就时原本的预想叫意外打破。
黄昏,药庐。
顾寒这人把疏疏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偏生一点东西都没找到,她这人走的莫名其妙,连带着惯常用的都卷的一干二净不叫人看见。
他苦笑着从药庐走出去。
林春生自然晓得是怎么了,因为谢秋珩抽的非是顾大夫的神思,而是集聚在小铃铛上疏疏师姐的。
两个人一同站在竹林当中看他发疯,最后累了哭红眼睛。
那么大一个人,一路摸黑去了谷主的地方。他学医有天赋,谷主那儿来去自如,可正巧那日谷主也不在,他等了很久。
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后头林春生不愿继续看下去,便央求谢秋珩开个三倍速,他却握着林春生的手,青俊灵秀的面容半隐在枝叶的影子里,难得问道:“若是有一日你也会同疏疏一样吗?”
这以后的事说不准,尤其是她这样的未知数。
月光从缝隙间洒下,谢秋珩等不到答案,微微垂眼遮住当中的阴鹜,抽出自己的手挥剑斩断了眼前神思中的一切。
所有的场面都混杂在一起,林春生最后听见了一曲哀歌。
那凤凰城城主的丧礼极为宏大,她只窥得一角,望到了招魂白幡上写道:“五万童子引魂来,三尺华幡招亡至。”
红衣猎猎作响,戴着面具的抬棺人有二十四个,正前方一人撑伞,伞面微抬,扶棺向地宫去。
那黑黝黝的宫门如一张血口,将所有人都吞了进去。
……
神思斩尽后一切恢复现状,林春生跪倒在台阶前。顾大夫走进的那个入口光芒减弱,依稀能看到高楼屋宇的轮廓。
谢秋珩抱着她,问道:“你还走的动吗?”
见林春生无动于衷,他勾唇笑道:“这回动手动脚非我本意。”
原来她灵力太弱了,跟谢秋珩比在旁人的神思中实在是耗不起,浑身的力气都叫抽光,人软绵绵的走路也困难。
“是是是,走罢。”林春生捂着脸,唉声叹气。
她靠在他胸前疲倦地闭上眼睛,那道光没入身上,竟暖如温水,林春生懒懒地睁开一条缝,只看到他的下巴,手不觉摸上去,道:“你今儿好像没有刮胡子。”
刺刺的。
谢秋珩笑着嗯了声,胸膛都在微微震动。深黑的眼眸里化开一抹冷淡,揉成三月的暖意。那身上淡淡的香味包裹着她,勾着睡意,林春生脑子都懒得动,望了望后撑不住便彻底失去意识。谢秋珩察觉到此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目视前方。
跨过那一道门则能看到地宫里的景象。
巨大的地宫当中顶端镶有象征二十四星宿的夜明珠与诸多繁复花纹雕刻成的天顶,七十四根廊柱上灯光明亮,各自牵出的红绳在正中央的八卦上托起暗红色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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