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浔一僵,身体里的冰雪仿佛瞬间消融,逐而沸腾。
他扣住她的脖子,转被动为主动。
唇舌撕咬片刻,万灵喘着气与他分开,道:“老实说,你聚灵链上做了什么?”
元浔:“方才这番献吻,原来是有目的?”
他说着,脸色沉了下去,说不高兴就不高兴。
万灵:“你还有理了?”
元浔反问:“那你有理?便是使了手段,也不见你多老实……”
万灵:“……”
她还不老实?这世上还找的出第二个她这么老实本分的人?
说着说着元浔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收回抱她的手,找了块坚硬的土石靠上,冷哼道:“我若不在,你定是要被那些狗东西勾引了去的。”
阴恻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失落,万灵微感诧异,看了他半晌,从方才开始他就有点奇怪。
但她具体又说不清。
万灵上前摸了摸他脸上的血纹,他的体温似乎开始上升了。她道:“好吧,那我们姑且算扯平了?”
元浔掀起眼皮望着她。
万灵:“难受了?”
元浔看着她沉默须臾,压着声道:“难受。难受的要命。”
万灵只当他和平日一样撒娇,他脸上和身体皮肤上还有残留的金羽衣,她索性坐在他身边。
抬起他的手放在腰间,然后躺到他怀里,手轻轻拨开了他的衣袍……
元浔喉咙一紧,只觉得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正一寸寸爱抚着他,自上而下,最后隔着薄薄的布料拥住他。
他在她耳边闷哼吐气,贪恋道:“姐姐还会这般对别人吗?”
‘嘶——额’
万灵闻言手中陡然用力,使得元浔险些卸甲投降。
元浔掐着她的腰肢,又道:“太难受了。”
趁着万灵回首看他,他托着她的大腿将人往上一提,二人姿势瞬间调换。
万灵坐在他腿上,抚摸着他背脊健硕的肌理,最终还是不满足,捉住衣襟往后撕。元浔咬着她的锁骨发笑。
他的身体亦如初次那般,滚烫异常。
水火相交,方才熄灭一偶。
如此数度……
万灵坐在他腿上,鼻尖相抵,呼吸交接。
忽然,识海一鸣,元浔的神识探了进来,他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的神识。
-
焦黑的世界里传来几声鬼哭狼嚎。
暗红色的光影缓缓照亮酆都大殿,九头鬼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衣,没什么血色,但眼尾和唇却红的扎眼。
酆都鬼物唤她——鬼帝大人。
从大殿外,拖出一个红色的颀长身影,看起来是个少年,他被拖到女鬼帝脚下跪着。
女鬼帝拂退众人,起身把他拉起来,欣赏的抚摸少年的脸。
少年留在了女鬼帝身边,却也时常惹怒她,因为他总是拒绝她的亲热。终于有一天,女鬼帝忍无可忍决定杀之泄愤,却不想少年已非从前那个少年。
女鬼帝被少年吞噬。
很长一段时间里,酆都炼狱里还时常传来女鬼帝的哀嚎和咒骂。
女鬼帝完全消失的那一天,她以身伺咒,向座上的少年下了一个诅咒。
“我诅咒你,永生永世,每年每月的今日,你都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念想,我要你□□情迷,来者不拒!我倒看看你要怎么守住你的干净之躯!”
……
少年登上了鬼帝宝座。
十六日。
他的身体果然如女鬼帝所言起了变化,他无法压制身体的需求,无法控制念想。
那一晚,他来到一个酒楼。
酒楼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唱戏声,嬉闹声,还有房间里时而传出的哭音。
每一个声音都刺激着他。
他仰起头,女子斜靠在座椅,双腿微曲,莹白色的长裤下是一双比玉还要透亮的裸足。
酒楼外忽然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绚烂的光照在她脸上,下一瞬,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险些没有站稳。
女子撑着头意味深长的冲他笑,他迎着她的视线一步步上前,最后他摔在她脚下……
她摸着他嫣红的唇,问:“要喝酒么?小郎君。”
……
再往后,没有她的每一次,他都会把自己关进寒潭洞里。
像冰冻尸身那样,将自己完全冰封起来。
十年如一日,他从未看过别的女人。
万灵从神识画面里回过神,难怪那一日,她让元浔去找别的姑娘,他会有那样的反应。
她听到元浔轻叹了一口气。
她终于察觉道元浔是哪里不对劲了,从进入地下开始,元浔就显得心事重重。
万灵正想问,一声巨雷轰然炸起,霎时间地面剧颤!
她眉心一跳,心道不妙。
雷劫……
来了。
经历过一次雷劫,此时再没有那种敷衍应对的态度。
这一次若再有意外,她就彻底玩完了。
元浔还抱着她,没有动作的意思。万灵推了推他:“元浔。”
“别怕。”元浔的拇指轻轻剐蹭着她的耳垂,而后按住她的头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道:“我说过,我能护住你。”
‘轰——!’
土石翻飞,雷电从上自下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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