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位,还能是谁?”太子转眼,看着付安轻笑道。
那位……
付安微微怔住,那位,付安可知道是指的谁,如今的皇后,天元帝的继妻。
……
太子吩咐了,自然是不敢怠慢的,福公公领着太医和侍卫,整整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才出了结果。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之前谁人能想的到,在太子的随行物什里面,还被人做了手脚?
那酒里面,果然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不过,那位是个聪明的,知道太子对于这些过于谨慎,想也没有太过的去安排,动个小手脚,说不定万一的,太子给中招了呢?
如今的皇后是继后,如果太子在京中出了事,自然是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她的。
可他现下在外,若是出了事,这天高皇帝远的,总不能怪到她的身上去吧?
想来也是打的这主意,其他的,有些衣物里,也有暗藏的毒药之类的,不过都是寥寥。
福公公得了太子的令,一查出来,顺藤儿摸瓜的,就处置了几个有问题的小太监和丫鬟。
随后把这些事,一一的给太子报告了去。
这其中,让太子没有想到的是,那毒酒中的毒,竟然就是太医之前说的最平常的毒药。
之前太医说出来的两种毒药,太子还以为,那种连太医都不知道的毒药,应当就是宫里那位做的。
可如今这样看,却是不是了。
太子闻听后,当即就沉了脸,既然之前庆春喝的那酒里毒药不是宫里那位弄的,那说明就是其他人下的。
在他身边,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女人,太子是不可能会把她就这样留着的,可目前太子却是没有什么动作。
也只不过是吩咐人好生的照顾着庆春,其他的事,都淡化了,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庆春中毒是因为什么呢。
而杨如柳听闻太子不予追究这个结果的时候,不由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由惊讶,原来果真是有人想要暗害太子的命!
其实,若是她知道,当初自己是想要害庆春,却因为放了毒,反而给庆春救了一命,不知道她该气成什么样子?
这些,自是不提。
如此,便又过了几日,雨终于是停了。
而这几天,庆春也是好转了点儿,她的心里实在是后怕之余,又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就说这一世,绝对不可能会就这样去了的,绝对不可能。
沈蓉来看了看她,拉着她的手,不过说了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便也就这样了。
庆春对她是感激的,当日的事,后来她也听了竹枝说了,没想到,前世的自己得益于沈蓉,这一世,还是少不了她。
当日她本想救沈蓉一命,却是没想到阴错阳差的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可她亦是不后悔的。
在感动之余,庆春和沈蓉的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而对待杨如柳,庆春和沈蓉两人,都是一个态度,避而远之。
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大雨停歇之后,便是风和日丽的绚烂阳光,整整的晒了一天儿,太子在第二日便召集了所有人马,再次踏上了回程。
不过这次却不是走的水路,而是直接走的北上官道,此处距离上京,满打满算,也不过两日的路程。
于此同时,太子差人快马赶送三封信,一封递给当今的圣上,报告如今的行情,一封递给江南郡都统。
另一封,则算得上是家书,递给东宫的太子妃娘娘,一是报平安,二嘛……
此时,东宫正殿内,太子妃慕容雪从自己的贴身宫女沉鱼手里接过太子的书信,快速的扫过信的内容,随即把信纸放下,目光却是看向他处。
一旁的落雁见状,不由和沉鱼对视一眼,沉鱼对着落雁打了个眼色,落雁微微迟疑,咬了咬牙,便微微弓着身子,问太子妃道:“娘娘,殿下可有提及什么?”
本来这种话,身为一个丫鬟,他们是不好问的。
不过沉鱼落雁却是不同,他们自小伺候太子妃,三人感情深如姐妹,太子妃有什么烦恼,他们二人便总是替她分忧。
如今看太子妃这模样,就知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了。
哪知太子妃却是摇摇头,轻声道:“没有。”
她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糯糯的,和江南女子都有的一拼:“太子一切安好。”
沉鱼这时便笑道:“那娘娘可不就安心了?”
落雁也松了口气:“是呀,殿下不在的这两个多月里,娘娘可是操了不少的心,如今终于可以松松了。”
太子妃笑了笑:“这都是本宫应该为太子做的,有什么劳不劳累的?”
然后摇摇头:“只是,这宫里,怕是又要添人了。”
太子妃说这话,却一点儿意外的感觉都没有,就好似是早就知道了似得。
沉鱼和落雁不由齐齐一怔,而后对望了眼,两人忐忑的转过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太子妃,小声的叫道:“娘娘……”
“沉鱼、落雁。”慕容雪转过目光,看着两人吩咐:“你们差人收拾三间院子出来罢,到时候,让新人进来,也莫要受了委屈才是。”
沉鱼落雁微微怔愣一下,然后齐齐应是,随即便垂首退了下去了。
等到两人退下去,太子妃的目光却是一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