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的眼眸闪了闪,摇摇头:“这个,本宫怎么知道?”
说罢,想到什么,转头眼眸凌厉的盯着落雁,道:“皇后娘娘心怀后宫,又是太子的母后。对于太子的子嗣,自然是格外的上心了一些,有些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有个度,莫要被有些人听了去,自找麻烦,知道了吗?”
落雁听罢,心里微微一颤,忙就垂头告罪:“多谢娘娘提点,奴婢定当谨记娘娘的教诲。”
慕容雪便又“嗯”了一声:“你知道了便好。”说罢,目光转向他处,闪着深幽的光芒。
对于皇后这动作,慕容雪倒是乐见其成,虽然知道皇后一向对东宫没什么好心思,不过,若是皇后把这把刀对准了庆春,慕容雪倒是很是高兴。
看着两个人相斗,没有什么,自是好的,若是有个什么,她这个太子妃,便只好坐收渔翁之利了。
想到这儿,慕容雪嘴角一勾,眼角闪过一丝沁冷的光芒。
姚嬷嬷快速的赶回到宫中,便把自己见到的这些都禀告给了皇后。
又问道:“娘娘,您这么送了两个奶妈子过去,就算是一片好心,他们也未必会接受,您又何必……”
皇后眼眸微微一闪,道:“接受不接受,便是他们的事了,可是,既然他们留了两个奶妈子在哪儿,那到时候,自是会有用处的。”
姚嬷嬷一听,似有了然,点点头,不在多话。
皇后又笑着问道:“两位小郡主,生的模样如何?”
姚嬷嬷垂头:“两位小郡主,生的模样很是不错。”
这话倒是不假,有着太叔思尉和庆春两个外貌基因如此好的父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皇后一听,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庆春的那副模样,浅浅淡淡的,不说多出色,却总能让你觉得眼前一亮的感觉。
说起来,距离上次的宫宴过去,也很有一段时间了,细细想起来,她倒是记不得她的样貌,只记得她浑身的气质和大概的轮廓。
……
太叔思尉回去的时候,便直接去了紫薇居。
一进屋,便瞧得庆春趴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笔,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太叔思尉走过去,本来是想吓吓她,给她一个惊喜的,却在看见她画的东西的时候,不由的被吸引了,出声问道:“你在干嘛?”
庆春“啊”的一声,转过头来,看见太叔思尉,这才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瘪着嘴对着太叔思尉嗔道:“殿下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吓死我了!”说着,探头看了看外面,抱怨道:“这些个小丫头可会耍滑偷懒了,来人了也不禀报一声儿,真是该打。”
太叔思尉听着她着带着些微气性儿的话,坐下来,从背后一把保住庆春,感觉到她穿的单衣,不由皱眉:“怎的穿这般少?也不怕着了凉?”
庆春一听,心里面暖暖的,刚刚的那点儿小别扭早就烟消云散了,听罢便道:“如今天气这般的暖和了,我在这屋子里面,又没事干,白天的日光倒是晒得热极了,穿这样儿才凉快呢。”
说罢不由微微嘟囔:“真是想快点儿出月子呀,这样整天的闷在屋子里,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我想要出去,竹枝比梅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搞的好像我是什么罪犯似得,可恼火了。”
听着庆春这抱怨的话,太叔思尉只觉得心里的一角儿,不由自主的便软塌落了,他紧了紧抱住庆春的手臂,宠溺的道:“你呀,也稍稍忍一下,这两天日头是好,可倒春寒也不是那么好玩儿的,你这月子里,若是落了什么病根儿,一辈子都治不好的,说起来,比梅他们也不是为了你好吗?我看呀,该赏。”
庆春闻言,反过身圈着太叔思尉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他的胸口处轻轻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嘴角却是带着满满的笑。
因为躺在床上,庆春也不修边幅,满头如缎青丝,就这么扑散在身后,有阳光从临榻的窗口倾斜进来,照耀在庆春的青丝上,反射出一层层波澜的光芒,给庆春都好似笼上了一层梦幻的光圈儿。
太叔思尉满眼的温柔看着庆春,宠溺的摸了摸庆春的头发,笑道:“如今你也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怎的还这般如小孩子一般脾性呢?”这话说的似是嗔怪,却满满的都是宠溺。
庆春一听,嘴角一瞥,一双好看的眼眸,便如月牙儿一般的弯了起来,庆春心道,她才十六岁,本来就是个孩子呢。
嘴里道:“怎么了?这样你就不爱我了吗?”说出来的话,自己想想,就觉得简直是做作死人。
太叔思尉却笑的满脸温柔,一把拥了她:“好好好,就你这小家伙,古灵精怪,不管你什么样儿,我都爱,这样好了吧?”
庆春在他的怀里,笑的眼睛都快没了,重重的点头,心道,我也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
“你这是画的什么呢?”正甜蜜着呢,太叔思尉扯过小几上,庆春刚刚铺开的宣纸,看着上面有些奇怪的东西问庆春道。
庆春一听:“啊”的一声,从太叔思尉的怀里抬起头,然后看向太叔思尉拿着的那张纸。
那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个瓶子,不过瓶子的两边,有两个空心的小耳朵,还有特别的是,拼子的上面,是一个,貌似于……某些凸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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