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看着两人的身影,和微抖的肩膀,别提有多懊恼了。
下午日落时分,庆春正在逗弄着两个小家伙,木檀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先是对着庆春一礼,紧接着,满脸喜色的道:“娘娘,福公公来了。”
庆春一听,不由的疑惑:“福公公来了?”这个时候,也不是太叔思尉回来的时间,福寿怎么在她这儿来了?
想着,却还是起身,跟着出去了。
果然便见得福寿身后跟着两个内侍,正站在正厅门前,见得庆春,福寿立即笑着迎上前:“奴才给娘娘请安。”
庆春哪里敢和他来真的,自是推让一番,又问:“不知福公公这时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福寿一听,一张圆圆脸,便笑的花儿似得,退后了一步,伸手从身后的内侍手中接过一个印谏,咳嗽了一声,道:“庆淑女接旨。”
庆春一听,心头微跳,满屋子的人都跟着跪下来:“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印谏,是太子的专用,传旨之类的。
福寿的声音颇为高亢,在正厅内回荡:“庆淑女温婉贤淑,如,生双生花延绵皇室血统有功,今日起,升庆淑女为从三品婕妤,以资奖赏,钦此。”
庆春听罢,心头微微一颤儿,眼眶便不由的一酸,热泪差点儿便涌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庆春谢恩:“妾身接旨,谢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伸出双手。
福寿一脸笑语盈盈的把那印谏放在了庆春的手上,又搀着庆春起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苦尽甘来,前途无量啊。”
庆春一听,不由的笑了笑,对着福寿一礼,道:“多谢公公吉言。”转头便道:“来人,给公公沏壶好茶伺候着。”
福寿忙摆摆手,道:“娘娘不必如此多礼,奴才还要赶着回去给殿下回信儿呢,这便先告辞了。”说着便要走。
庆春见状,也不多留,福寿身为太叔思尉的身边人,自然是比其他人要忙碌的多的,点点头,便道:“即使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好强留的公公了。”转头轻唤一声:“比梅。”
比梅会意,赶紧的上前,给庆春的手里递上一个荷包,庆春便笑了笑,握住福寿的手,笑道:“辛苦福公公和诸位弟兄们跑一趟了,这点儿小物什也不值个什么,拿去给弟兄们换点儿茶吃,也是好的。”
福寿见状,也不矫情,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规矩了,他自是不差这些东西的,可那些小子们还是欢喜的,于是便也笑吟吟的接过:“即使如此,那奴才就不客气了,多谢娘娘。”
庆春摇摇头:“公公还有事,那本宫也不多留公公了,公公慢走。”又唤了比梅去送福寿。
等福寿一走,竹枝立马迎了上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升为婕妤!”
庆春听罢,不由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嗔道:“就你个小滑头,这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话虽是这么说,心里面却是甜甜的。
庆春虽然并不大在意分位,可是,分位高了,脸上自然也就是有面子了。
她却是奇怪,这事,怎的来的这般的突然?
细细一想,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好像是自己对太叔思尉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说了慕容雪交代她的操办满月酒一事,其他的,却是不记得了。
该不会是自己对着太叔思尉说了一些什么,不该说的,吵着闹着要太叔思尉给她升位的吧?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最后就这样了啊……
庆春这般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太叔思尉啊?生了两个娃就要求他给自己升位,那要是在生两个,他会不会把自己想象成……
就要做太子妃的位子了?
这般一想,庆春更是哪儿哪儿的都不好了,生怕是如此,心里忐忑的不行,连刚刚升位的喜悦都冲的一干二净了。
庆春这边苦恼不已,别处儿可没有这么好了。
消息很快就在东宫内传开了,太子妃慕容雪,自然是最先知道的一个。
此时她在内间儿,由着丫鬟给她做着指甲。
眼里的紫鸢花汁儿,伴随着阵阵儿的香味儿,飘荡着满屋子都是的,慕容雪瞧着眼眸微微一眯。
“这花汁儿可是夹了什么水分儿不成?怎的瞧着没有以往的艳了?”说着,从小丫鬟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扬起对着光线细细的瞧了瞧,随即脸色一变:“这般差的货色,是谁把送进东宫来的?还要本宫涂着它,好出去丢人不成?”
说罢,眼眸一沉,喝道:“沉鱼,去把这次负责采买妆品的管事裁了,大打三十大板,在我东宫,还容不得如此负不得责任的废物,白白的浪费好位置给人瞧了去,丢的,可是咱们东宫的脸面!”
她话语含着一股股冷冽的寒气,整个屋子都好似随着她的话降了温度下来,屋子里的人骇的胆战心惊,沉鱼急忙的上前应是:“奴婢马上去办。”忙便退了出去。
慕容雪见状,略微扬起的眼角勾出一丝阴郁,眼眸之中,一丝狠戾一闪而过。
扭了头,便又对落雁道:“殿下说要升了庆淑女为婕妤,咱们的礼品可是准备好了?”
落雁忙回到:“回娘娘,已经备好了。”
慕容雪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轻声儿的道:“那便差人送了过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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