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久没有看见阿月了,太想阿月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林初月觉得眼角有些酸。从进京到现在,已经过了小半年。
从小到大她,从未这样这样久不见邵全德的。虽说他们之间时常都有书信往来,但那毕竟是文字,又不是活生生的人,只得暂缓一下思念的愁绪而已,治标不治本。
如今见到了,她不由得仔细看起邵全德来。
邵全德似乎比前些日子又要老了一些,但精神却还算不错,好像瘦了,又好像没瘦,脸色好看,不会看起来就病怏怏的。
确实都是和信中写的一样。
阿爹他过得还好。
林初月有些哽咽:“阿月也很想阿爹,很想很想。”
“阿爹如今进了京城,就不要再回去了,就和我们待在一处,能在这里看着阿爹,我也更加安心。”
总是自己在说,又不见旁边的邵砚山帮自己,她心里有些憋屈,抬头瞪了邵砚山一眼。
“阿砚你说呢?”
他这才开口:“阿爹会留下的,他会与我们待在一处。”
林初月讶异,看了看邵砚山又看了看邵全德,视线在两人面前巡回。
“阿爹和阿砚早就商量好了?”
两人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那就好!”
林初月喜上眉梢,这会儿正要起来,腿又有些软险些摔倒,幸好身后的邵砚山眼疾手快,立刻搀住了她的肩头,又搂着她的腰,她才不至于摔倒。
“小心些。”他温声提醒。
林初月压下自己在阿爹面前出丑的尴尬,邓乐的邵砚山一眼。
还不都是阿砚害的,要换做平常,她的身体素质那样好,怎么可能才蹲一会儿就腿软。
要知道龙华寺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她都能爬得上去呢。
林初月伸手掐了他一下,随后快速收回。
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邵全德心理慰藉。
在起初得到邵砚山的消息,说是他要娶林初月时,邵全德是有些意外的,他全然没有想到这两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居然会互生情愫。前些年的他,竟一点都没有发现,还张罗着要给他们定亲。
没想到这一切竟这样巧合。
邵全德不是个不开明的人,既然两个孩子相互喜欢,想要成亲,他也是支持的。即便他当初收养林初月,确实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既然他们两人都是愿意的,那他也不会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人。
所以在得到邵砚山的来信时,他当即就在想,他该如何把阿月的户册迁出来。
毕竟担着他名义上的女儿,这传闻出去,对他们两人的名声都不利。
但很快,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甚至轮不到他来操心。原来,他的阿月竟是当今镇国将军失散多年的亲女。
他为阿月高兴,总算寻回了自己的亲人,他的阿月在这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仰仗,他真为阿月开心。阿月这样好的姑娘,也该是运气极好的。
也是因为他的阿月这样好,他在于安城里,即便独身一人,周围的邻里朋友也十分照顾他,时常会来看他,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孤独。
当然,比起其他人邵全德更希望能和林初月以及邵砚山待在一起。
如今也全部得以实现了。
他由衷的开心:“能看着阿月和阿砚这般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林初月面上有几分羞赧,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邵砚山,旁边的他笑而不语。
“对了,这次入京我倒有些东西要带给阿月,都是于安城和张家村那些曾经受过阿月的帮助的人托我带过来的。”说着,邵全德就要起身,邵砚山立刻将他扶起来,去了屋里取了些东西过来。
首先就是一大副长长的卷轴,看着外面,倒有点像是一幅画。
林初月从邵全德手中接过卷轴,一点一点把它打开,而后她仔细去看,发现这这不是画,而是一幅绣作,并且篇幅很长。
她也少以得见这样宽大的一副绣作,并且这上面绣的,还是百子千孙图。
林初月抬眸去看邵全德:“这幅绣作……”
邵全德笑了笑,缓声道:“这是张家村那些绣娘一起绣的,听到你与阿砚要成婚的消息,她们忙了好久才绣好的。”
林初月不由得伸手,细细摸了摸上面的图案。
这幅百子千孙图极长极宽,就算是多人一同绣作也需得耗费许多精力。
她们真是有心了。
林初月把这卷轴拿在手里,打算着次日找个装裱店,把它框好就放在她房里。
“除了送这一幅绣作,他们还送了不少礼物,因为是庆贺你成婚,所以就充在宾客的礼物中了。”
想了想,邵全德又补充道:“阿月若是想知道什么,可去与管事拿那礼物单子。”
林初月点头应下。
“这些都是张家村村民送的,还有其他人。”
听见邵全德这样说,林初月不由得疑惑。
还有谁?
邵全德笑得和祥,又拿出了两个红木雕花匣子,递到林初月面前。
这两个红木雕花匣子近乎一模一样,要极其仔细才能看出这两个的区别。
“这两个,是在于安城内时常照顾我的钱夫人和赵夫人,送托我来带给你的。”
邵全德先是拿起左边这个颜色更深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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