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脑子仿佛被人用斧头劈成了两半,痛的她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然而面上陆宛却没有半分表现,只是慢慢松开掐住傅斯夜脖子的手。
终于获得了呼吸,傅斯夜当即狼狈地呛咳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濒死的窒息感让他一时半会无力思考,只能涣散地盯着隔间的天花板。
方才陆宛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掐的他到现在还脖子喉咙痛,他必定是伤到嗓子了,他甚至毫不怀疑有那么一刻陆宛是真的想杀了他。
然而傅斯夜还没有缓过神来,就感觉自己又被陆宛扯了起来。
刚才的经历让傅斯夜心有余悸,陆宛刚拽着他,他就拼命挣扎起来。
可是他被陆宛不由分说痛揍一顿又被陆宛差点掐死,如今哪有力气同陆宛抗争,那点拼死挣扎也如同蚍蜉撼树,很快就被陆宛镇压了下来。
紧接着陆宛暴力一扯,傅斯夜的西装和衬衫直接被撕成两半。
这还不算结束,陆宛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后,竟然将纱质的裙摆也撕了下来拉成条绑住了他的嘴。
“你!”
傅斯夜的话完全被堵在了纱条后面。
“唔唔唔!”傅斯夜的眼神变成完全的厌恶恶心,隐约还有一丝绝望。
此时的他因为激烈的挣扎面生红晕呼吸急促,眼角因为愤怒泛红,窒息带来的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再加上身上被陆宛抽出的红痕,和被捆上的嘴巴和手,无疑能激起人心底最黑暗的念头。
“傅少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想死也不打算拖累家人。”陆宛重 * 新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拍了拍手,开始好整以暇地给傅斯夜摆造型,仿佛刚才丧心病狂要掐死傅斯夜的人不是她似得:“可我这个人呢是个斯文人不爱动粗,又最是和善容易心软看不得别人难过,此生也最讲究以和为贵,讨厌那些打打杀杀动不动伤人性命的事儿……”
“我或者陆家对傅氏而言不过是个蝼蚁,可就是我这个蝼蚁伤了傅少落了傅家的面子,所以不管是傅少还是傅家都不会放过我的,出了这个门,就算傅少想杀了我都不算过分,所以傅少你看,我多为难啊!”
陆宛一副无辜的要命的样子摊开手。
傅斯夜没有说话看得出他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然而想象中的□□并没有来。
陆宛居然只是掏出了手机,啪啪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我听说这里有X照一说,留点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当然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留些可以自保的东西,自然不是为了让傅少做什么有违本心的事,那……傅少……就麻烦傅少你稍稍配合一下喽。”
拍完之后陆宛就收回了手机,看向满身狼狈的傅斯夜:“再过三个小时,清扫更衣室的人就来了,傅少爷不必害怕,你不会一个人躺在这里无人知晓的。”
想了想临走前陆宛还是从更衣室的凳子上抽下防尘布扔在傅斯夜小腹上。
“陆宛!”
傅斯夜挣扎着吼出声,可是声音却被纱条挡住,只能发出无力的闷响。
然而不管他怎么发出声音,陆宛都已经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去,只留下傅斯夜一个人窝在更衣室的角落挣扎。
离开了充斥着奢靡腐烂味道的宴会,站在别墅外的绿化带吹着风,陆宛总算感觉到了一丝清爽。
她给傅斯夜留了三个小时,也是给自己留了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傅斯夜会慢慢冷静下来,回归了理智以后,傅斯夜就不会发狂似得捉她,因为傅家要脸傅家的继承人也要脸,除非傅斯夜想让刚才的丑闻人尽皆知,而不幸的是地位高到傅斯夜这种程度,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她走之前已经把拴着傅斯夜的桌布松动了下来,三个小时后会有清洁工过来也是她吓唬傅斯夜的,过不了太久傅斯夜就会挣扎着解开桌布了。
她之所以没提太多威胁的话,也没有提解除契约免除债务的事,是因为没有必要。
追不追究她也好,免除债务或者解除契约也好,都是傅斯夜一句话的事。
只要她手中拿着傅斯夜那些照片,傅斯夜就不会再主动提这些事。
当然,照片也不可能真的发出去,像这样用来自保的东西,她不但不能让人知道还必须要看管好,因为一旦泄露出去,这照片不但起不了作用了反而会引来傅家的疯狂报复。
所以照片也并不是什么有力的武器,它只是一个让傅斯夜不能纠缠的警告而已,甚至可能拦不住傅斯夜暗 * 处的报复,但这对陆宛来说就已经够了。
甩掉了傅斯夜,陆宛的心情算得上十分愉快,她溜溜达达漫无目的地走着,顺便欣赏一下现代文明的风景,打从穿过来后就被傅斯夜逼逼逼,她还没能仔细欣赏呢。
谢清远开着车不远不近地坠在陆宛身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前面的陆宛。
刚才宴会里王梓书同他说了后面的情况,他敏锐地发现傅斯夜和陆宛都不见了,并且直到后面傅斯夜一直都没有出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谢清远肯定这事同前面的女人有关。
傅斯夜算计的事情没成功,谢清远就打算开车离开这无聊的宴会,没想到竟然看到那个女人从宴会中大大方方地走了,半点没有破坏傅斯夜计划的恐惧,谢清远一下子来了兴趣,干脆开车跟在陆宛身后,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打算做什么,也打算观察一下对方为什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和之前柔弱畏缩的模样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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