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情分和成绩威胁。”莫如归点了点桌面,语气淡漠的可怕。
说情的人也吓了一跳,连连解释:“不是的莫少,我们……我们绝不敢威胁莫少,我……只是觉得可惜,蒋晴她只是一时糊涂,我带她过 * 来也是想要求莫少给一次机会。”
莫如归没有说话,蒋晴哭着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哀求:“莫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痴心妄想认不清自己身份了,莫少,你打我骂我,把我当成猪当成狗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莫如归没有说话,办公室里可怕的沉默着,就在蒋晴和另一个人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莫如归开口了:“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蒋晴喜极而泣,另一个人也满脸喜色连连恭维莫如归。
见到莫如归起身要离开,陪着蒋晴来的人赶紧追着莫如归把对方送进电梯。
蒋晴也擦着眼泪往外走,她眼睛中是实实在在的伤心绝望。
“你很喜欢他?”
就在蒋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一个让她恨让她嫉妒的熟悉声音响起,蒋晴抬起头,就看见陆宛抱着手臂站在走廊上,一双冷而魅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第19章
蒋晴只当陆宛在笑话自己, 虽然刚才在莫如归面前苦苦哀求,但那是因为她爱慕莫如归,她其实也有自己的骄傲, 不愿意在敌人面前如此失态丢脸。
因为陆宛问过之后, 蒋晴擦了擦眼泪,冷笑着反唇相讥:“觉得自己得了莫少的青眼可以在我这个失宠旧人面前耀武扬威了?”
“呵, 陆宛, 你别以为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莫少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你早晚会沦落到和我一样的下场。”
“我并不喜欢他,也不可能爱他。”陆宛并没有因为蒋晴的话而有半分动容, 只是冷淡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蒋晴讽刺地呵了一声,她眯着眼像是感慨又像是讽刺地道:“多少女孩在最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想要谋一份前程, 又有多少女孩在深夜里警告过自己没有结果, 但是最后呢。”
蒋晴讥讽而又失态地笑出了眼泪, 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别人:“莫如归就是一株罂粟,他只会骗着我们心甘情愿地沉湎幻想。”
最开始蒋晴又何尝不是坚守本心,可是莫如归这个人实在太可恨了, 他喜欢在你情我愿的游戏中得到快乐,用他的话来说单纯无知的青涩少女的真心,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所以每一个自愿跟随莫如归的女孩, 莫如归都会像捧着公主一样捧着他们, 他像一个真正的男朋友那样宠着爱着她们,对她们极尽呵护极尽温柔。
像莫如归这样的男人, 在他的温柔和无限的宠爱攻势之下,又有几个女孩子能坚守太久,所以要不了多久, 她们就会沦陷在这虚假的爱意之中,在莫如归营造的假象中越陷越深。
然而其实在最一开始,莫如归就已经清楚地冷酷地告知了她们,甚至和她们签下了让她们日后崩溃痛苦的包养合约。
情人契约这种游戏,玩的本来就是钱权色的交易,可莫如归偏偏要她们的真心,最后却将她们的真心践踏视如泥土。
只 * 要莫如归觉得她们不再纯真不再青涩,他就会冷酷地收回所有的爱意,将她们弃之如彼。
她们的真心千疮百孔,所有的哀求在合同下都成了笑话。
可是对于外人来说,莫如归却是绅士是君子,甚至哪怕他风流多情,可名声却意外地好。
毕竟他慧眼识珠,毕竟他帮了这些当初窘迫的少女,毕竟他说清楚了是你情我愿,就算这些少女成长后陷入这段感情中不能自拔,歇斯底里地哀求莫如归垂怜,甚至日渐消瘦地沉沦下去直到死亡,可这难道能怪莫如归吗,能怪他在游戏期间太过温柔用心了吗。
当然不能怪温柔多情的莫少,只能怪那些女人贪婪无度,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想要攀附莫如归这样的男人。
是她们犯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大家都忘了,如果当初不是莫如归横插一脚,她们也可以走别的路啊。
“既然是株害人的毒罂粟,那拔了就是。”陆宛淡淡地道。
蒋晴的歇斯底里瞬间停住了,她呆滞地看向陆宛,她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然而陆宛已经漫步向前,她把蒋晴逼进了角落,上身微微前倾,如同恶魔般在蒋晴耳边低语:“你难道不想看到那个男人跌落泥潭,和你现在一样痛苦挣扎的样子吗?”
蒋晴呼吸一窒,她眼中一片茫然,喃喃地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这怎么可能,莫如归这样出身名门的大少爷,我们这样势单力薄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本事拉他入泥潭。”
陆宛轻笑了起来:“可你现在不是已经在考虑了吗?”
蒋晴不说话了。
陆宛直起身子,她替蒋晴整理着因为狼狈哀求变得凌乱的衣襟,又替蒋晴理了理纷乱的发丝:“你是个很漂亮又有才情的女人,你不该因为一个男人堕落至此,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蒋晴,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
蒋晴掩藏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哽咽道:“可是我没有了啊。”
她深爱着莫如归,如果能够离开莫如归的身边,时间也许可以冲淡这段痛彻心扉的感情,可是已经我晚了,她和莫如归的公司签了几十年的死契,她少年无知的时候又和莫如归签了卖身的合同,这辈子只能在莫如归的公司里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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