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李氏进来看了六次,却见林夏桃还没醒。
李氏有点担忧,轻声叫了好几次,林夏桃还没醒,她又晃了晃林夏桃的身体,结果小姐还没醒。
李氏忙伸手探了探林夏桃的鼻息,呼吸均匀绵长,只是睡着了。
只是这为何叫不醒呢?
李氏忙让秋月去禀告夫人。
姚玉兰一听女儿叫不醒,吓得面皮都白了,让小厮去请大夫,她带着几个丫鬟就往暖水阁赶。
林夏桃也着急,她试了好几次,还是在小黑的身体里睡不着,有次快要睡觉了,又被颠簸醒了。
秦臻比她还要惨,期间还吐了两次,此时一脸苍白和一条狗躺在床上发呆,一人一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夏桃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好在秦臻也没和小黑说话的力气,病恹恹地躺着不动。
中午,护卫送了干粮进来,秦臻没吃,连水都没喝。
一直到天快要黑了,林夏桃听到护卫在说找过夜的地方,她慢慢挪到窗户口,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林夏桃都要疯了,她真宁愿走路,哪怕要走上半个月,坐了一天的马车,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怕马匹发疯,又怕这辆马车突然坠入悬崖。
在太阳落下时,护卫们终于找到了休息的地方,就在道路旁边的山林里,树木丛林巨多,一群护卫还负责去砍树。
不过林夏桃终于可以下马车休息会,她才刚跳下马车,就看到秦臻被一个护卫抱了下来。
大概半个时辰,周围的丛林被砍伐得差不多了,护卫们又搭了几个帐篷,林夏桃看到魏湘雅从马车里下来了,她后面跟着几个女人,有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多月大的小公主。
秦臻一看到魏湘雅,马上跑了过去:“娘。”
作为一条聪明的狗,主子都跑了,自己也得跑,林夏桃迈开四条腿也跑了过去。
她打算先吃个饭,看这架势,护卫们是打算要生火做饭了。
吃饱喝足后,她就睡一觉。
她一天都没醒,她家人肯定很担忧。
魏湘雅和秦臻说了几句话,就牵着秦臻去了搭好的帐篷里,林夏桃也跟了过去,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趴下。
不久,魏国璋进来了。
许久没见秦臻,魏国璋抱着秦臻玩了好久,林夏桃提不起多大兴趣。
倒是魏湘雅说的话引起林夏桃的注意。
“大哥,林渊为何知道你是臻儿的舅舅?”刚见面时,魏湘雅就问了魏国璋,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魏国璋自是说了,说快要过年时,林府几位少爷过来拜访他,他想着几个小孩子,自是不愿意相见,就让自己的子女去接待。
结果管家说林府有位小少爷带来了皇后娘娘和小太子的画像,画卷中的皇后娘娘似乎怀有身孕,此时事关重大,管家立刻禀告了他。
魏国璋马上见了林渊,问了他一些事情,发现林渊并不知道魏湘雅是皇后,秦臻是太子。
但知道他是护国将军,也是秦臻的舅舅,说要帮助秦臻找舅舅,给秦臻一个惊喜。
魏国璋又问了一些魏湘雅和秦臻的事情,林渊一一回答。
想到妹妹带着两个孩子流落在外,魏国璋心疼又愤怒,忙派了人来梧桐县,大雪封山封路后,自是和他派来的人断绝了联系。
等到雪开始融化后,他派来的人传了消息过来,说问过林府采办的下人了,府中住着一对母子,小男孩就叫秦臻,是三少爷的陪读。
护卫们把打探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包括丞相府的千金也在梧桐县。
魏国璋得到消息后,就打算来梧桐县了,最后还是决定等魏湘雅坐完月子接他们回家。
“我问过他几次,他不愿意说。”魏国璋沉思:“兴许是臻儿和他说的。”
魏湘雅看秦臻,满脸不赞同,虽然大哥找到他们是好事,但她一直告诉秦臻,不可和任何人说他们以前的事情。
要是有人问起他爹,就说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
一脸茫然的秦臻:“娘,我没说。”他急了:“我真没说,我连长卿都没说。”
秦臻想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真的没和任何人说过舅舅的事情,他虽然年纪小,但不傻,很多事不能说的。
就算林老爷和夫人一家都是好人,他也没说。
可他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魏湘雅和魏国璋只当他和玩伴说了就给忘了,可能聊天时说起自己舅舅的名字,他无心,但是林渊毕竟要年长几岁,估计见他很想舅舅,就想着帮他寻找舅舅。
秦臻解释了几遍,见魏湘雅和魏国璋不信,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林渊说了自己舅舅叫魏国璋了。
可他在林府生活这么久,和林渊都没说过几句话,两人根本玩不到一起去,还是他和林长卿说了,林长卿告诉林渊,他们打算帮他找舅舅。
秦臻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魏湘雅轻声道:“他知道带着画像来找你,是个聪明的,大哥收林渊少爷为徒弟是好事,要是林渊少爷长大后能够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将来必能成为臻儿的左臂右膀,我也放心了。”
林文昌和姚玉兰救了他们,就算京城林府老太爷和老夫人再不情愿站队,也只能站在太子这边了,站在别的皇子那边会被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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