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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那些画像他一幅都没打开,林夏桃写的信他看完了,但没回复。
    林夏桃等了几天,没等到秦臻的回信,有点不高兴,皇后娘娘让她进宫,她也没去,而是在府里装病。
    很快到了十月初八,林渊成亲的日子。
    那晚,林夏桃留下几封信,带着两个丫鬟和李氏连夜离开了京城。
    想着皇上驾崩的日期,林夏桃不敢在路上逗留,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江都,在江都住了两天,她们四人又去了锦城。
    一年过去了,林夏桃已经满了十五岁,她的及笄礼没有举行,因为京城动荡不安,姚玉兰让人传了信过来,叫林夏桃今年别回京城,说太子殿下登基后,他们会派人来接她。
    皇上是去年十二月驾崩的,皇上一死,二十多位皇子都起了争夺帝位的心思,甚至还有公主想当女帝。
    林夏桃偶尔出门都能听到百姓在谈论这事,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所以处境艰难,皇子公主们都联手起来,想着一起解决掉太子殿下,他们再慢慢抢这个皇位。
    这一年,京城血流成河。
    秦臻是最小的皇子,都已满十八岁,更别说其他的那些皇子了,有些甚至都当了祖父,有一大家族人。
    夺权失败,家族覆灭。
    一年之后,先帝的儿女最后还活着的不超过五位。
    除了秦臻和秦钰,不过只剩下一位公主和皇子,他们没参与夺权,是因为这位皇子小时候一次发热中烧坏了脑袋,再加上母妃不受宠,是家族弃子,所以没人勾结他们。
    至于那位公主,是因为远嫁他国,很多年都没回大秦国了。
    林夏桃听李氏说起这些时,一阵唏嘘。
    李氏摸了摸脖子,想起十多年前初见秦臻,那个软软嫩嫩的小男孩,当时她哪里想得到这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帝王。
    太子殿下手段虽然残忍,可他要不这么狠,一旦夺权失败,死的就是他们。
    林夏桃多年前就想到这些了,书里也写过这事,不过书里更加惨烈,大秦皇族一人不留,秦臻死后,就连远嫁他国的公主都被古修远骗回国给屠杀了。
    至于男主古修远,他只是一个庶子,而且不受宠,秦臻大点懂事后,得知当初陷害他们的人里有古家,也就不和古修远来往了。
    女主方皎月更没见到古修远的机会,自是看不上古修远,最后古修远在家族的安排下去了西南地区为官。
    “小姐,太子殿下上个月登基了。”李氏一脸害怕,想问林夏桃还喜欢秦臻吗?又不敢问。
    她以前想着自家小姐嫁给太子殿下当太子妃是极好的,现在觉得小姐不受世俗礼仪的束缚,万一惹得太子殿下讨厌,丢了性命怎么办?
    林夏桃翻了个身:“托人把那堆江南美人图送去京城吧,让公主交给皇上,后宫空虚,皇上如今大权在握,是该选妃了。”
    李氏慌忙四处看了看,即使就她们两个人,还是战战兢兢:“小姐不可胡言乱说,小心带来灾祸。”
    林夏桃是不怕的:“放心,只要我不危害到皇上的江山,他是不会杀我的。”
    毕竟她有底牌,只是林夏桃不打算让秦臻知道她就是小黑,她又不傻,不会故意作死,最多贪玩点,以后养几十个面首罢了。
    秦臻可能会讨厌她养面首,他要是不准,那她就不养呗,吃喝玩乐过完一辈子也不错。
    九月,林夏桃收到姚玉兰的信,信上说林长卿月中会从经常出发,带人来江都接她回京,又说太后娘娘提起她和皇上的婚事,短短一行字,把林夏桃吓得腿都软了。
    她送去的那些美人图,按道理到了秦臻的手上了,难道秦臻没看?
    林夏桃不知道的是那堆美人图到了秦钰手上后,她直接给烧了,都没和秦臻提这事。
    林夏桃烦躁得早饭都没吃,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累了她躺着问福宝:“你说皇上喜欢哪种姑娘?”
    福宝抬头:“小姐这种。”
    心里却是想着,小姐果然爱惨了皇上,这一年经常提起皇上,皇上争权时,也不知道小姐咋知道皇上受了伤,害怕皇上突然没了,几个晚上没睡好觉。
    林夏桃担心的是秦臻争夺帝位突然出意外死了,这样跟随支持他的人都会死,其中就包括他们一家。
    但福宝哪里想到那么多,只觉得这是自家小姐爱皇上的表现。
    林夏桃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出去,我今年都不想看到你。”
    她在小黑身体里呆了十多年,也不知道秦臻喜欢哪种姑娘,如果知道,她肯定投其所好了。
    唉,林夏桃幽幽叹气。
    月中,江都小院里的管家托人捎了信过来,说是三少爷到了,一天之中来了小院四次,望小姐快点回去,实在是瞒不住了,就怕三少爷硬闯。
    林夏桃吓得手里的白瓷碗掉在地上:“我娘不是说月中三哥才离京吗?怎么这就到了。”
    她稳了稳心神:“福宝,你别吃了,赶快骑马回江都,一定要拖住三少爷,灵宝,你快给我化妆。”
    一阵手忙脚乱,等灵宝给林夏桃化好妆,福宝早就骑马离开了锦城,李氏是不会骑马的,林夏桃没带她去江都,说把这事处理好就过来接她,她和灵宝骑马匆匆离开。
    江都郊外一座偏僻的小院外面,林长卿长身玉立,不远处,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周围站立着几个身穿黑衣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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