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这般想,唐凤更喜笑颜开。
“借钱?”顾欢扬眉,冷哼一声,门吧嗒关上,冷面无情。
当初唐笑年卖身葬父,可没见此人上赶子来。
唐凤在风中凌乱,脸上的肥肉气得发颤,小浪蹄子,还给她脸了!她刚才可看的一清二楚,她脖子上那些东西,可不就是野男人留的痕迹,她刚刚没瞧清楚,床上,是不是还有个衣冠不整的小白脸...
一双软手搭上她的肩膀,顺着毛儿,“不着急,一把火的事情。”
烧个干净,无所庇护,无路可走的人,若见了生机,可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人,她要定了。
藏凤楼老板摇着扇子,回味自己刚刚瞧见的女人,薄纱难掩,眉梢尽是风情,不禁感叹道,“她是真媚啊!”
第7章 成婚 我是个,瘫子啊
天见晓,一线天光破云而出。顾欢踱步,捻着下巴,打量塌上的陆砚生,她越是不想和这人有瓜葛,免得自己跟原主似的,落他手里,不得好死。
然而,这强大的剧情君,仿佛在逗她。
顾欢接了杯凉水,试了试温度,拔凉拔凉,甚好!转身正打算泼上去,忽地对着一双直愣愣瞧她的眼睛,手一颤,她心虚地放下水,掩饰性地坐到床边,手握拳咳嗽两声。
“昨日你被人打了,我救的你。”她先发制人,神色凝重,试图让自己显得郑重其事。
陆砚生低头,轻扫领口的狼藉,顾欢别开眼,又咳两声,“意外、意外 !”
陆砚生挑眉,倒没说话,顾欢自顾自往下说,“我等会儿把你放出去,然后找人寻你的手下,将你带回去...回去可不能乱说,你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是未来驸马,得为自己着想...”
这话说的有技术含量,既凸显了自己的温和可亲,又将自己撇开去。原主就是因为勾上了陆砚生,女主生气,才将她撮合给了陆砚生,落得个惨淡收场。
“若我不呢?”
顾欢傻眼了,恳切地抓着他的手,“你怎么不明白呢,我这是为你好,我顾欢对天发誓,对你绝无任何非分之想...”为了使这句话更真实,她绞尽脑汁,搬出唐笑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唐笑年,我夫君,我活一日,便是他的的未亡人!”
她不得不费尽挤出鳄鱼的眼泪,本以为很难,可眼泪出来的异常顺利,是被言熏出来的。
顾欢鼻尖翕动,疑惑,“什么味儿?”
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眼前烟雾缭绕。顾欢瞟了一眼厨房,自己也没开火呀。
“着火了。”陆砚生好心提醒。
顾欢嗯了声,继续寻找烟味来源。
着火了!
“!”
顾欢瞪着一双熏得泪汪汪的眼睛,旋即回过神,打开门闩,可是门被人从外面锁起来了,窗户也是,顾欢没时间傻眼,退步时梁上一团火掉在脚边,染上衣裙,顾欢惊慌地蹦跶起来,将火扑灭。
火势越来越大,照得昏暗的屋内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火焰包裹着屋子,在没有风的室内升腾,火星各处蔓延,闪烁着红色的光亮,顾欢剧烈咳嗽,捂着湿帕子,扯一张白床单,蘸着昨晚未来得及处理的浴水,将陆砚生包裹起来,用另一块湿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大火憧憧,陆砚生的面庞更加苍白,顾欢挥着砍刀,将门闩砍开,手上的伤口裂开,血迹丝丝渗出,忍痛将陆砚生抬出去时,她已经没有力气。也许有人报官,门口围的有官兵,陆家人,筋疲力尽时,她忽然想到,TM地陆砚生是男主啊!
谁死他都不带死的那种。
这下好了,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与陆砚生共度一室,衣冠不整...难不成原主的命运真的要延续到自己身上。
顾欢顿时清醒,趁着众人的焦点全在滔天的火焰和陆砚生身上,脚底生风便逃了,溜的时候她还掐了一把陆砚生的腰,暗啧一声——陆砚生这厮,真的是个腰精!
也就逃了有半日。
顾欢带着斗笠,极力降低存在感在大街上走。忽地乱马惊街,一匹烈马当街而来,马上少年一勒缰绳,马鸣尖细且长,高举的蹄子堪堪擦过顾欢的鼻尖。
“顾欢?”少年桃花眼一眯,“祸害了人就想走,哪有这种好事情!”陆昙生打量这个女人。
顾欢身子虚晃一下。
果然,这就是炮灰的个人魅力么?顾欢欲哭无泪,正欲解释,便拦腰被人截上马,跟个货物似的摆在马上,等到了知府府衙,五脏六腑颠的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陆昙生掕着她直接到了知府面前,“知府也好,公主也罢,总之,今日,你们得给我哥一个交代!”
这场面倒是在顾雁的预料中,她并不惊讶。而一向端正的文人知府,气得可是胡子乱颤,拄着拐杖狠狠戳着地,骂的不得劲了,拿着拐杖狠狠抽了顾欢,许是一棍子不解恨,他再次扬起手,被顾雁及时拦住,“你们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陆昙生轻嗤,“我们陆家什么没有,要你们上赶子送来?”
“什么意思?”顾雁皱眉,低目瞧着地上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顾欢。
“陆家要她,做长房正妻。”坐在太师椅上的陆昙生手指遥遥一指,不偏不倚,对着偷偷摸摸准备逃走的顾欢,顾欢嘿嘿一笑,脚底生风,铆足劲儿准备冲出去,管家合上门,由顾欢撞了个眼冒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