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垣越沉思了会儿,发现暂时想不起什么了,他抬头看着沈秋白,面带询问之意:“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沈秋白明白了,感情这是在跟她交底呢。
“我想知道的之前也说了,我对你非要接近我的理由更感兴趣。”
垣越眸光突然变得明亮而又坚定,那神情突来的明朗之色,将先前的深沉冲散。他直直地看着沈秋白,言辞诚恳:“我只想找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在你身上,此外绝无冒犯之意。”
在此之前,沈秋白一直觉得垣越深沉阴郁,让人琢磨不透,而此刻当她看到垣越的眼神时,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
再者,既然他费尽心思也要接近她,定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与其让他在暗处动心思,不如留在绝天崖方便监督观察。
想到这里,沈秋白点点头:“我可以留你在绝天崖,不过——”
垣越自以为上道,抢先道:“我懂的,一百万中等灵石可以吗?”
沈秋白:目瞪狗呆jpg.
她、她真的只是想说该干的活一个都不能少。
沈秋白面露犹豫:“啊这,其实吧,我只是……”
垣越见她犹豫,轻描淡写继续道:“两百万。”
沈秋白:……
垣越补充道:“上等灵石。”
沈秋白和善而又灿烂的微笑:“咳咳咳……那什么,少年?土豪?请问您是给卡还是给矿?”
*
沈秋白,她没想到!
这人居然真的,随随便便的就把五张存着四十万上等灵石的灵卡交给她了。
她之前问他是给矿还是给卡的话,真的只是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而已,不是真的想看你皱了下眉头然后轻蔑一笑,接着云淡风轻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五张灵光闪闪的金卡啊!
真的有人会随身带着这么多灵卡出门吗?真的不用担心被人打劫吗?真的不用担心太过败家而被家中长辈打死吗?
沈秋白发现垣越的目光时不时的就落在她脸上,不由地和之前宋岸想到一处去了——该不会垣越他反悔了吧?
垣越见沈秋白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了,他转头看了眼在桌上已经放了许久的糕点,就是之前司黎端上来的那碟。他清咳一声道:“冰枣糕都快坏了,不吃吗?”
沈秋白这才注意到那盘已经化了一半的冰枣糕,虽然卖相看着已经惨不忍睹,但味道闻着还算不错。
沈秋白凑过去,将其中一个冰枣糕拿起。
垣越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过来,那双滟滟的桃花眼没那么容易忽视。
沈秋白又将那块枣糕放下。
垣越微微蹙起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沈秋白的情况,待沈秋白将冰枣糕重新捻起来,他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
沈秋白暗自观察着垣越的表情。没想到垣越对他人的评价还挺在意,尤其是对于自己亲手做的食物。
经过方才一系列的事情,沈秋白算是看明白了点儿,垣越这人看着阴鸷神秘,像个白切黑,但再切一次,又好像是黑切白?
神经起来是真的有病,憨起来也是真的很憨。
“我没投毒。”一道微凉的声音传来。
沈秋白一愣:“什么?”
垣越大步走过来,眉头死死锁着,他将沈秋白手中的冰枣糕接了过去,语气有些恼怒:“不吃就别碰。”
垣越说完抄起碟子就出门去了,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连头都没回一下。
沈秋白挠了挠脸颊。
唔,好像逗过头了。
第18章 灵透宫,修真界知名颜控……
沈秋白转悠到书架旁,拿起之前被垣越看到的那本披着正经书皮的话本,打开一看,内容果然五颜六色。一想到被垣越看到了,沈秋白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茶毒了小男生的微妙愧疚感。
明明垣越那时的反应更像个波澜不惊的老油条,但是沈秋白却总觉得他应该更像是死要面子逞强的小男生,难道是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嫩?
想到这里,沈秋白深以为然。
最后沈秋白还是决定用灵力把书架给封起来,万一被两个小徒弟看到,那就不太好了。
沈秋白刚刚把写着她“罪行”的书架处理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和恭敬的一句:“师尊,我是司黎,可以进来吗?”
沈秋白又看了眼书架,确定没啥问题后才开口让司黎进来。
“师尊,那个叫垣越的掌勺可是有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为何还要留他在绝天崖?”
沈秋白思索了会儿,不答反问:“方才他去膳房时是你在看着他,他可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这倒没有,除了他做好菜后我们端菜那会儿,也没有让他离开我的视线……抱歉师尊,是我疏忽了。”
司黎的脸都憋红了,语气里颇为别扭和后悔,他一向谨慎,这回出了这样的纰漏恐怕自己一时半会儿都原谅不了自己。
沈秋白笑了笑:“这怎么能怪你,你不消我多说,就能懂我的意思去盯着垣越,已经很不错了。垣越这人的确有些秘密,但我信他并无恶意,先姑且留他在绝天崖。”
司黎松了一口气:“是。”
沈秋白留他在绝天崖还有个重要原因,垣越这人有点神秘,说不定会是个关键人物。
“对了,师尊。再过段时间便是掌门师叔的千岁寿宴了,到时各个修真宗派都要来添贺。掌门师叔想趁着千岁宴举办一场各门派亲传弟子小比,霄儿与我都想去试试,还望师尊记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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