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齐三公子懵逼。
张二公子道:“就这个,不想要的话还给我。”
他伸手,作势欲抢过来。
“我要!”齐三公子立马夺回,就连自己不能见人的地方露了出来都不知道。
屋子里面闹哄哄的,等到散场要离开的时候,时九一大发慈悲给了几个几乎没有衣裳的一人一件大氅。
没办法,现在虽然开春了,但是乍暖还寒,万一不小心把几个纨绔冻坏就不好了。
几个纨绔谢过时九一,时九一也对着其他疑惑不解的人解释了一遍,征得了所有人的同意。
然后这些人就离开了。
可想而知,一群光着大腿出门的纨绔在街上是多么出彩的风景。
更别说边上还有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其他人。
尤其是那些赢了的,干脆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对手,手里面拿着对方的衣裳鞋袜,在街道上耀武扬威。
前面说了,大业朝的女子地位不低,是可以随意上街的。
但是随意上街不代表她们愿意看见一群臭男人的半/裸/体。
尤其还是一群纨绔的。
街道上的姑娘、妇人、娘子都吓的惊声尖叫,有胆子大的,干脆就手拿起路边摊位上的东西往几个纨绔的身上砸。
可真是……太热闹了。
且不说几个纨绔这一路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艰难困苦才回到家的。
就说他们回到家后,又不得不面临重新一轮的挑战。
竹笋炒肉丝也好,还是男女混合双打也好,亦或者是抄书罚跪关自闭,通通都没办法消止这些刚刚接触了扑克牌的纨绔继续出门的心。
赢了的人还想要赢。
至于输了的,肯定就是要报仇了!
反正时九一第二天依旧在家里面见到了常来常往的那几个纨绔好朋友。
第二天,时九一教了他们另外一种套棉裤的玩法,又名小猫钓鱼。
这也是小孩儿的游戏,但是这些人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毕竟,虽然游戏筹码是裤子,但是赌上的可是他们的尊严!
第二天这一场,依旧重复了昨天。
只不过赢家和输家彼此之间有了变换。
连续两天的纨绔光腿游街骚扰良家妇女的消息自此开始流传于大街小巷,有关于这些人到底在齐国公府干了什么的事情也甚嚣尘上。
自诩清高的人看不上他们,有点好奇心的难免琢磨。
同样是纨绔的,见到齐三公子这批人的样子,更是心痒痒的不行,想要套近乎。
可他们自己都还没有玩儿过瘾呢,告诉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以至于每当有人来问的时候,这些不管是输了的还是赢了的都装傻充愣。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知道。
至于时九一,他一直在齐国公府不出门,谁也找不到他。
甚至就连我们的女主魏澜漪都有些着急了。
上一辈子,事情,明明不是按照这个方向发展的啊!
上一辈子,花魁节过后,时延雍就打听出了她的身份,然后就开始了各种骚扰、偶遇、围追堵截。
因为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加上她也总想起第一世的事情,心里面憋着一口气,就一直吊着他,看他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模样。
这一辈子,她原本还是打算按照原来的路子来,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答应和他在一起。
毕竟这个小公爷的性格就是那种“你越是不搭理我,我就越来劲”的那种。
再者,前世今生,她明白一个道理,太过于轻易得到的,就不会被放在心上。
有前两辈子的记忆,魏澜漪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只需要按照上一辈子走,加上她也知道了最后七皇子会登上宝座,她只要不招惹皇子,并且答应时延雍,就能好好过一辈子,哪曾想不过就是一个花魁节,又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而且现在的时延雍看着比以前还更加纨绔了。
以前的他也只是在外面玩那些斗鸡走狗养宠物的事情,现在都不知道在府里面干什么。
甚至还又很多人都猜测这群纨绔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不然怎么可能总是光着腿出门。
还兴高采烈的。
魏澜漪狠狠皱眉,怎么也想不通。
侍女端了水进来,见魏澜漪的模样,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又小心翼翼撑开,嘴里面埋怨道:“姑娘想什么呢,仔细着手,都有淤血了。”
魏澜漪低头,这才发现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掌心掐出了一个个小月牙,里面隐隐还有着血丝。
魏澜漪皱眉,这个时候才发现有点疼。
侍女立刻道:“姑娘先忍忍,容婢子帮您净手,再给您上药,可不敢再马虎了,万一留了疤就不好了。”
魏澜漪任由着侍女帮她上药,直到侍女说好了,她才缓神,轻声问道:“彩月,最近府里面都在传齐国公府里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彩月立刻“呸”了一声,“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在姑娘面前说这些腌臜的事情的,姑娘,那些个纨绔子弟整天能弄出什么个好来,您还是别问了。”
魏澜漪一头,唇角抿了一下。
她回想了一会儿,似乎这个时候,时家的老太君还在山上寺庙祈福。
时延雍在郢都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她也不好找机会和他偶遇,不如上山上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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