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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被她啃过的肩膀略一挪动就疼,叶昰倾见景湉期咬累了,半趴在自己身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滚,像是要把攒了这么几年的眼泪都流光。
    “怎么,分明是你咬的我,倒是自己先哭了……”
    “就算你再怎么发脾气,也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有理,你的亲事,只是高位之人一句话的事,亦是我一句话的事,你是要嫁我,还是要被那些人一句话指给旁人做妾呢?”
    叶昰倾说着,随意抓了个能擦脸的布过来,将景湉期的眼泪和鼻涕擦了擦。
    两害取其轻,相比于今日被指给九殿下做妾室,能当济世阁少主的夫人,未来承恩王府的王妃,傻子都知晓哪一个选择好。
    “与好坏无关。”
    景湉期吸了吸鼻子,仍旧觉着心里堵得慌,不想叶昰倾却说出了一句更无耻的话来。
    “景湉期,你咬我咬得这么起劲,是不是……馋我的身子?”
    “……”
    “……”
    景湉期脑袋又卡壳了几秒,努力检索着自己先前什么时候在叶昰倾跟前说过这句话,虽说自己确然有过这种想法,平日里也以捉弄少阁主取乐,但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人家面说这种话。
    “果然如此……”
    叶昰倾笑,景湉期若是心里有了什么鬼主意,被揭穿之后就是这幅表情,必然先是要呆上那么一刹,然后矢口否认。
    然而景湉期此番却没有否认,反是像见了鬼一般看着他,慌忙伸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脸。
    “叶昰倾!……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昰倾:我是很讲道理的!!以理服人!!说了不纳妾!肯定是当妻子啊!
    不过……可以轻一点点咬吗……
    第123章 耳濡目染
    “夺舍?……只是耳濡目染罢了。”
    叶昰倾脸上有片刻的疑惑,随即拨开了景湉期的手,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摇头叹息道。
    “我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教成这幅样子,还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于学生何干?学生发现您看那些个图的时候,与您并不相识……”
    景湉期表示自己不接受甩锅,这位少阁主自小也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自是似乎是把叶昰倾教坏了那么一点,起码先前这一位的面皮还是很薄的,随意逗一逗就会脸红。
    “怎的,不是你说过的食色性也,饮食男女,君子好色而不淫?如今怎么出尔反尔了?”叶昰倾反问。
    “既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阁主既是觉着学生在侧耳濡目染牵累了您,又何必如此。”
    景湉期实在被这一位的强盗逻辑给搞得有些昏头,奈何这位记性好,就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驳。
    但见叶昰倾摇摇头,表示不赞同,又说出自己一番道理来。“我都这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古人云——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毕竟我实在想不出,若是娶了别人,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这叶昰倾的理由,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学生也想不出若是嫁与少阁主,这日子又要怎么过下去?”景湉期回敬叶昰倾道。
    “可你这么些年,不是一直在我身边过日子?我几时委屈你了?”
    叶昰倾又反问,景湉期一时无言,又反驳道。
    “少阁主明知我意,却也不事先征询学生一番。”
    “我若征询,你愿意否?”叶昰倾又问。
    “自是不愿,学生早就与您说过,学生非是不愿嫁与少阁主,而是不愿嫁与任何一人,不想成为谁人的妻子,更不想成为谁人的母亲。”景湉期答道。
    “我既知晓你不愿,又何须征询?”
    叶昰倾坐直了身子,一改先前一本正经的无赖言辞,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冷峻。
    “我亦不愿依着旁人的决定随意娶一人,成为谁人的夫,谁人的父。还不如找个不那么让我生厌的人,若是娶了外间的女子,一来难以信任,二来于各方势力中有所牵扯。这样对你我皆有好处,不是吗?”
    叶昰倾停顿了片刻,见景湉期有些心虚,又继续板了脸说到。
    “你是不愿,旁人岂会管你愿不愿?莫要以为出家寻道便可真正的万事皆空,了无挂碍。就连我父亲也不是了却凡尘之人。若不是济世阁几次三番保你,你以为自己此时此刻还能这么咬我?”
    说到被咬,叶昰倾现下还觉着疼,看来那些话本里面说什么女子欲拒还迎,舍不得下重手云云,俱是没有道理的,起码景湉期是会下‘重口’的。
    “学生晓得……可、可否让学生静一静……”
    景湉期不得不承认叶昰倾的考量无比正确,只是这一件事,她此时实在难以消化。
    “你平日里是个最擅长权衡利弊的聪明人,不急……今日想不通,就明日,明日想不通,就后日。”
    叶昰倾也知与景湉期交涉,动之以情不若晓之以理,也不将她逼急了,这便要走。
    然方才绕过屏风便又折返回来。
    “少、少阁主还有何事。”景湉期依旧坐在那处,蓬乱着头发,双目放空的发呆。
    “我总不能这样出去……与我梳头。”叶昰倾披散着头发,又挨着床边坐了下来,示意景湉期给他束发。
    景湉期趴在床上左摸右摸,这才在帐子的一角摸的叶昰倾的发冠,然而由于先前自己是把那发冠泄愤似的扔掉,估摸着是撞到了床柱子,玉冠连着簪子都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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