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湉期一口喝完,忍不住吐槽。
“怎么就没得男子用的,到时候就天天让你来喝!”
叶昰倾在旁一脸的歉意。
“汤药总是比丸药保险些,那丸药这么放着……总是怕它过了药性。”
“嗯,辛苦你了。”景湉期漱了口,仍旧觉着口里又苦又酸。
“其实……也不是没有男子用的方子,只是这方子,用了之后男子多房事不利,是以……”想不到叶昰倾还挺诚实。
只是不知除了那些男宠,还有什么人需要这样的方子。
“那样的方子,莫不是给公主们的男宠用的?”景湉期将碗一放,随口说了自己的猜想。
叶昰倾点点头,看来她的猜想还真是对的。
“我倒是不觉着有什么,男子有三妻四妾,女子若是有能力,多找几个又如何,若是换了我,总该什么风范的都养一个……”
景湉期正谋划着自己的男宠大业,话还没说完,就见有人面黑如锅底,连忙赔笑开启自我拯救模式。
“不过人家有了夫君,自然是夫君一人就够了,旁的什么风范加一块,都不如您一个……”
“哦?是吗……我瞧着你,许是最近闲的太久了……”
叶昰倾冷冷瞧着景湉期,说罢也不管景湉期才喝过药,便又把她抱回床上,狠狠办了一次。
“叶昰倾你这个大坏蛋!下次你喝药!”
景湉期这一日就没有力气下床,如今这状况,是叶昰倾因这几日天冷,精力无处发泄了才是!
又过了几日,天却是更加寒冷了,王府中的林木往年虽然能过冬,今年想不到都到了春日,还被冻死了不少。
景湉期难得昨日安生睡了一觉,今晨便领了丫鬟们,一道在园子里走走,活动活动。
见叶管家穿了一身大袄,带了皮帽,正监工着王府里的下人们将已经枯死的花木移走。
最近天冷,各家各户的事都少,这样的事本也轮不到叶管家操心,只是他老人家实在闲不住。
“天太冷了,今日少阁主专门开了方子,熬了药,叶管家可用了。”
路过施工现场,景湉期叮嘱叶管家道。
天冷的时候,人的血压往往会升高,尤其是对于叶管家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叶昰倾便开了方子,让府上大锅熬了,大家都用上一些,权当保健之用。
“用了用了,多谢少夫人挂怀,天寒,夫人快些回去吧!”
叶管家向来是忧主子所忧,喜主子所喜,这几日景湉期心情不错,他自然也跟着心情好。
景湉期溜了一圈,便又窝到屋子避寒,看着屋檐上挂着的那一串冰凌,着实有些忧虑。
“这个天……多半会有冻害,时疫恐怕也会多。”
“我已是让下面的人预备着了……”
叶昰倾从后面抱着她,像一只猫似的,在她鬓边蹭了蹭。
这样的时令虽不常见,但济世阁也不是没经历过,叶昰倾早在钦天监说今春严寒之时就尽量预备好了一切。
济世阁不能救天下人,但是起码可以救一部分。小夫妻俩正无聊,预备着滚到床上去歇午觉,宫里却急急忙忙派了公公出来传信。
“圣上今晨不甚摔了一跤,世子爷赶紧去瞧瞧!”
于是叶昰倾的午休计划只得暂时搁置,连忙收拾了药箱,带着妻子一同去宫里见见世面。
这圣上摔了一跤,目前看来暂时没有中风,也没有昏迷……就是今晨起来,眼前一黑没站稳,随即摔倒了。
入了内宫,来领路的是圣上惯常跟前服侍的徐公公。
“赵太医说了……不可挪动……在淑妃娘娘宫里呢!”
叶昰倾认同的点点头:“太医此举妥当,如今病因未知,确实应当静养。”
叶昰倾见皇帝赵溶面色尚可,只是觉着头上发闷,给圣上枕了脉之后,又取了金针给赵溶针灸,过了半个来时辰才结束。
“微臣已是施了针,陛下可觉得好些了?”
叶昰倾收了金针,问到。
“确实好了,爱卿妙手。”赵溶点点头,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颈和手臂,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
叶昰倾又吩咐旁边的公公,并没有将声音压低。
“赵太医用的方子很是妥当,记得按了时辰给圣上服用。”
赵溶听了,越发觉得还是承恩王府靠得住,这赵太医这些年私下里的小动作并没有少,一副要自立门户模样藏都藏不住,但凡这叶歧计较些,早在太孙那一事上就可将赵家按下去。
如今换了叶昰倾,却仍旧是就事论事,一切以治病为先,起码在皇上眼中,心中那杆秤自然是向叶家这边偏了。
看着这叶昰倾,自然又更顺眼了几分,但见他躬谨的嘱咐道。
“近来天寒,微臣知陛下有饮酒驱寒的习惯,这几日万望不要饮酒,国事操劳,少动肝火。”
赵溶颔首应了,随口赏赐了些东西,便让徐公公召了辇车,又去勤政殿看折子去了。
叶昰倾辞了圣上,出去寻景湉期的时候,见她也不在屋内避寒,正和皇子围着一个巨大的白瓷鱼缸。
“这是……河豚吗?”景湉期瞧着这磁钢里的两条半个巴掌大的家伙。
皇宫里的人真会玩,这么冷的天,居然连河豚都养活了。
“正是,花了好大力气才养活的……世子妃娘娘小心,它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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