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意外吗?”西瑞尔回归了平静的思绪这才思索着,该如何处置眼前这名从牠们眼皮底下逃脱的雌性,牠瓶覗的眸子从那透白的碎发隙缝中笔直地望着一脸惊恐的劣种,厌恶地甩了甩手指上残留的血污,从内里取出了折迭好的帕巾乾脆利落地擦拭。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牠?”艾丝特双眼震摄着,她的视线里只剩下牠冷漠的鄙夷。
“杀了牠?”牠勾起了一抹难人寻味的弯笑,施捨地将目光转向了地面那失去头颅的尸首。
“你确定我杀了牠?”西瑞尔走到了白唇鹿身前,牠一把夺过了所罗门的头颅,蛮横粗鲁的行径完全没有对待最为稀有纯种该有的敬意,牠也无视了来自艾丝特的无声质问,硬生生地将那颗还在滴答滴答坠落血珠的尸首扔向了地面,也就是断头的尸体身旁。
“什、什么?”
“??”对于贝西瑞尔夺走主人头颅的白唇鹿执事,此刻更是一句话也没说。
尸首与尸身的断节部位正在诡异地连接着,让与赫伯特站在边角的苏芳不免深吸了一口气,牠完全不知晓上位纯种有这种能力,或者是说大概也只有这位活了上百年以上的黑山羊才拥有这种长生不死的本事,换作其他纯种受了致命的攻击后根本不可能死而復生,更何况是硬生生地被断头了。
“这是牠为什么想让你动手的原因?”赫伯特转头看向一副早就知情的西瑞尔。当一个无法轻易死亡的稀有纯种请求另一名上位纯种了决自己,那代表着什么含意,大概就像是黑山羊这几回对西瑞尔所说的话,这个世上只剩下牠能使牠解脱,不过既然如此为何这一次黑山羊受到了必死无疑的伤害后却又一次地復活了?
“啊,没错,不过看来这事已经没办法了。”西瑞尔颔首。
瞧见伤口渐渐完好如初的那一刻,西瑞尔内心一半喜一半怒,喜悦来自于牠再也不会缠着牠让牠杀了牠,另一方面牠的怒火是为何所罗门能至此都苟延残喘在这世上,怎么还不阖上眼为了牠的所作所为赎罪。
“??为、为什么会如此”黝黑的指头渐渐地有了復甦的倾向,所罗门再过了几秒后缓缓地睁开了那厚重的眼帘,芥子色的眼眸带着惊愕与无可比拟的失落,时常注重礼节的牠此刻根本不在乎这些细节了,就连漆黑的衣着浸染着突兀的血渍牠也完全地忽视了,牠颤抖的嗓音回盪在这还有五人的空间内。
“主人。”白唇鹿恭敬地将手伸向了黑山羊大人的眼下,牠耐心地等候着牠将手心放置在上。
“所罗门,这样你也就死心了,毕竟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使你死亡了。”西瑞尔说完这句话后俯下身在牠细长的羊耳旁补充道,“好好享受这漫漫长的日子吧!”。
“对了,还有这隻雌性的烙印,你最好想办法处理。”牠冰冷的目光集聚在那异常耀眼的水晶兰标记上。
目前被黑山羊所标记的艾丝特是无法离开牠超过一定的距离,如果在允许的范围外便会产生一定程度的昏迷、晕眩甚至严重的话将直接死亡。因此,西瑞尔牠们叁人无法现在立刻将她带离,只能将她身上刻有烙印后的标记消去后才能安然无恙地让她离开所罗门,不过被标记过后的配偶除非是赋予标记的伴侣死亡,或是又有另一位比赋予者要更高阶的种族做了烙印这一项行为,那么被标记的对象才能重新成为另一位对象的配偶。
西瑞尔相信所罗门这傢伙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连一个消去标记的方法都不知晓,因此牠在临走前又淡淡地说了,“叁天,最好别再给我耍手段了,所罗门。”
“你也是,雌性。这一次最好安分些。”牠垂下眼帘,手指抚过她纤细的颈脖。
“叁天后见了,白~”苏芳很快就将事态摸了个透彻,牠亲和力十足地在临走前向人类雌性挥了挥手。就算牠们再怎么想要立刻带走这名试图挣脱的劣种,也必须是在标记消除之后,毕竟现在真的强硬将她与黑山羊拉开距离,那也顶多是收了副尸体罢了。
“那么,再见。”赫伯特点了点头说道。
“??”艾丝特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牠们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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