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将那尸体送上长老峰检查。”
“是!”
这时,闻声赶来的掌门总算是姗姗来迟。
他抚摸着一把大胡子道:“只怕我等真的误会独秀峰的小徒弟了。”
执法长老一甩广袖道:“此话为时尚早。真相到底如何,还要找出真凶方能算数。”
掌门撇了撇嘴,提出要将那尸体送到掌门峰中,请医仙峰的医仙查看究竟。
执法长老却向来强势,如何肯依。
二人又对由哪处来处理尸体,展开了几百回合的交锋。
季星泽看了一会,深觉无趣,低声道:“走了。”
“嗯嗯。”
林悦也觉得光查看小弟子的尸体并没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追查他的行踪,找出来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中蛇卵的才对。
林悦遂跟着季星泽,大摇大摆的从众人面前走了出去。
这次死去的那是朝云峰的三师兄。
其人一身白衣,风流倜傥。
在独秀峰中,林悦就曾见他搀扶着朝云峰峰主夫人。一副母慈子孝,关系很好的样子。
如今他死了,聂含情可是又要伤心落泪了。
林悦想着,就想去看看聂含情,却与季星泽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二人又来到了朝云殿中。
此时,聂含情并没有守在灵堂之中,而是在朝云殿的暖阁之中休息。
令林悦稍感惊讶的是,对于夫君的死亡,聂含情一个人独处之时,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伤悲。而是看着那盏夜明珠所制的小灯发呆。
这时,有一名小弟子来禀告了三师兄的死亡,聂含情先是猛地站立了起来。而后却又缓缓的坐下了。
“又、又死了一个……”
她口中喃喃,半晌只对那小弟子说道,让掌门与长老殿全权处理便可,她没有任何意见。
小弟子退了出去,留下聂含情坐在原地,失魂落魄。
“砰——”
可就这时,暖阁的大门却被重重推开。
秦宓真手持长鞭,满身血气,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聂含情一惊,倏然起身:“真真,你怎么来了?”
“呵!”秦宓真一声冷笑,“现在三师弟也死了,你满意了!”
聂含情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宓真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师娘心里自然明白。我只问师娘一件事——师尊的那本图册到底去了何处?”
聂含情一手掐住自己的虎口,只推说她并不知情,又道:
“如今你师尊一亡故,你就不把我这个师娘放在眼中了吗?!”
秦宓真仰头,鼻孔朝天:“日前喊你一声师娘,不过是看在师尊的面上。如今师尊都不在了,你这师娘……你觉得你配吗?!”
“你?!”聂含情被气的够呛,纤纤玉指一指秦宓真,“你如此放肆,对得起你的师尊吗?”
秦宓真也毫不示弱:“师娘,你又何尝对得起师尊!”
聂含情闻言,面色倏然变得煞白,哆嗦道:“你何出此言?!”
秦宓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你一句,多行夜路终遇鬼。如今师尊不在了,你可要好自为之。”
妈妈呀!看着这两人正锋相对,互扯头花。林悦竖着一对小耳朵,努力吃瓜。
秦宓真真是气焰嚣张,差点没把聂含情的鼻子气歪。可又想到秦宓真背后倚靠的东海青璃宫,聂含情只得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黄花梨交椅上,喃喃道:
“师兄的图册不见了,我又如何知道在何处?依执法长老之言,不是被独秀峰的二徒弟拿走了吗?”
“你胡说!”
这时,秦宓真却出人意料的大喝了一声:
“我虽然不喜那个狗杂种,但是我也相信他的为人。他认定师尊的图册,不是他的二师弟拿走的。那就不可能是被他们拿走的。”
狗杂种?!
林悦飞快偷看了身边的大师兄一眼。
秦宓真说的是他?
大师兄却青衣淡雅,漫不经心的托腮于前,全然不为所动。
秦宓真又道:“师尊之前几天,原本想将那图册交给我全权处理。后来却又犹豫着收了回去,还不停的问我到底有没有看过那本图册。师娘,那图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子,轮到聂含情长睫低垂,幽幽道:
“你师尊不是一向最疼爱于你,这些事情如何需要知会我知晓呢。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图册。”
秦宓真满脸通红,怒道:“师娘的意思是,说我与师尊有私情?!”
聂含情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道:“我可从来没有如此说过。”
“你放屁!”秦宓真大声道:“是你与师尊不和,又与其他人勾勾搭搭,暧昧不清。师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不行,我的眼中可容不得半粒沙子!”
聂含情哆嗦道:“你、你、你如何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秦宓真道:“我若是想与谁结成道侣,那人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会全心全意的爱他,心中只有他一人。而不是想师娘这般,跟着师尊结为了道侣,心中念着的却是别人!”
这话一出,林悦也是倏然瞪大了双眼,这个瓜可太大啊!
聂含情并不喜爱独孤寂,那为什么还要装出夫妻恩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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