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合着森医生在我们二人眼里都被自动默认成某位有着奇怪癖好的…中年(?)大叔。
我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进行辩解,“我只是街上撞见她便随手一画。再说了,美是来欣赏、而不是拿来占有。”
太宰紧捏着画纸的力度微微放松下来, 指了指上面空白处的[白兰]二字问我, “白濑酱, 你的艺名?”
见鬼的艺名。
太宰已经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攀爬,有理有据地给我搭来台阶, “魔法少女白濑酱,从幕后走到台前。”
“不是。”我给出否定的答案,陷入语塞状态中。
毕竟总不能告诉太宰,是我上辈子充当白兰助手次数过多,不仅成功沾染上对方画画的习惯, 甚至模仿她的签名方式。白兰就习惯画画好随手在右下角空白处放置她的名字。
那回的白兰突发奇想地让我直接在她的画作上模仿她签名试试。
我听话地照做。
看起来和平日里的没有太大差别…我钻研了半天得出结论。
连白兰的编辑都忍不住好奇凑过头来张望半天,说鬼斧天工,完全看不出来。
趁着白兰眉开眼笑地转圈圈说去拿零食的片刻,编辑瞬间话锋一转地对我委婉地说道。
“李先生,虽然很能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持续升温…热情似火…喂得我自打入门以来狗粮就没断过。”编辑顺便应景地捂住发出饱嗝声。
对方强忍下接二连三的嗝意,劝我不要这么黏着白兰,好让对方按时正常地交稿,这样对他对白兰都好。
怪不得白兰最近轻轻松松,平白无故地多了折腾我的时间。合着是找好理由甩锅给我,然后心安理得地拖稿。
我不是我没有,显而易见是白兰她在瞎说啊。我的内心脱口而否认三连,面上却稳如老狗地,老老实实地背起沉重的锅。
锅是女友造作的,我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我甚至从编辑的口中得知了白兰对我的形容词,黏黏糊糊的奶狗系男友。
……
总觉得不像是白兰会夸我的话语,听起来更多像是骂我的。
等送走了前来催稿的编辑,白兰装作松了口气的模样对我拍了拍她的胸脯,可怜巴巴地说道,“有被吓到了呢。”
“……”我不得不以沉默应对白兰的表演。
锅我认了,请问还有什么别的能吓到你这个猛女的?我踌躇着将到嘴边的作死大实话给吞咽回去。
许是我面无表情静静等待白兰的抽风期冷却时长过长,白兰蹙起眉头,理所当然地反问我,“你为什么还不来哄我?”
“多喝热水。”我贴心地将手中恰好能入口的温水递给白兰。
趁着白兰没反应过来,我若无其事地拔腿就跑。
再不跑要等着挨揍吗?
“亲爱的,别害怕。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白兰温和地起身伫立在原地不动弹。
我不由得问出心底最深处的好奇,“你的字典里有‘道理’这一词汇?”
白兰的和善眼神霎时不突兀地转换成杀气腾腾,面上的笑容自然而然成了皮笑肉不笑。
我也不知道我的作死到底在图什么。现在不仅沦落到享受来自白兰的小拳拳锤爆胸口套餐,还要心甘情愿地当她的助手。
以白兰甜腻腻的口吻来看——
“亲爱的,我们今晚来做点愉快的事情吧?”白兰歪着脑袋望向我,显而易见,她的眸光中带着不容许我提出任何拒绝的情绪。
另外,不必想歪。白兰指的是我今晚不用睡,陪她赶稿。
我自然是乖乖地带上我的快乐面具点头答应,得到白兰的飞吻。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还是有丁点道理的。
索性现在的我虽然失去白兰,但是我的习惯依旧脱离不了白兰对我的影响。
太宰的步步逼问问得我哑口无言。
就他话多,叭叭叭成天地叭不停。
我故作镇定地回应,“你姑且当做是我的笔名吧。”
“白濑终于发现自己会说话的优点了吗?”太宰难得见好就收地接过我抛出的话题。
我面色不变地回应太宰,“我看你也不赖。”我微微停顿,提出良好的建议,“成天这么会说话,不如出书吧?”
“书名,我都替你想好了。”
“人间失格,你觉得怎么样,太宰?”
太宰微微瞪大单眼,满眼愉悦地点头回应,“原来白濑也觉得我说话好听。”
“那白濑有什么奖励给身为乖孩子的我吗?”太宰乖巧地仰着小脸等待我的回复。
我实在不忍心把残忍的语句吐字出来,告知太宰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挺美这一残酷事实。
“你先起来,走两步站到门外去。”我被对方盯得逐渐心态崩溃,只好无可奈何地指挥太宰。
太宰不吃我的套路,顺便怀疑地反问我,“我要是听你的话跑去门外,你肯定把我关之门外。”
不得不说,小老弟还是将我的心思摸索得蛮清楚透彻的,以至于我只能换别的方式来进行我对他特殊的嘉奖。
“怎么会呢?”我目光慈爱地投视在太宰的小脸蛋处,语气再是诚恳不过地说道,“你要相信我。”
太宰半信半疑地照做,他双手机智地堵住门缝,生怕下一秒就被我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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