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弟弟还小很多的秀气男孩神情冰冷的面对着她,漆黑的眼睛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气。
这个男孩子,也是一个忍者。
“镜,怎么……”
“请不要靠近,姬君。”宇智波镜制止了姬君想要靠近的行动。“抱歉,请先不要靠近,我马上就解决……”
“不,请务必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缘一走过来,就看到一个……面目模糊的年轻女孩子。
“你……”
阿缘刚想说话,就被按在地上的女孩子打断了。
“把我的弟弟还给我!”
“……”
我……
应该,没有……做过强抢小孩子的事情吧?
阿缘猛地一惊。
说起来最近确实是有很多小孩子被带过来,难不成不全这其中就有被误带过来的?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等会儿问问看。”
阿缘开始反思最近自己是不是太倦怠了,注意力全都在最近的修复重建进程还有商业方面的问题上,好像有一阵子没有过问过有关收留的流民的问题了。
“别惺惺作态了,我弟弟、我弟弟不是早就被大名吃掉了么!”
年轻女人愤怒的挣扎着,就算颈侧被锋利的刀刃划伤流血也没有在意。
这还是宇智波镜见姬君有话要同她说而迅速收刀的结果,要不然她的脖子搞不好就要被割断一半了。
害,又一个造谣传谣下的受害者。明明现在贸易往来已经很频繁了,但这个传言的热度,却好像一点都没有下去的迹象。而且似乎还根据各地不同风俗和认知的不同而有了不同方向的新演变。可这种‘融入当地’的模式,可真是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知道不是真出了大问题,阿缘冷静了些。工作关心肯定还是要关心的,但这次显然不是工作流程上的失误,只是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罢了。
“不,大名不喜欢吃男孩子,她只喜欢美少女。”于是阿缘面无表情的开了个玩笑,本以为这样说不定能吓住这个年轻女人让她听自己说话。
然而女人却是挣扎的更厉害了,剧烈到又旅的尾巴又按的更紧了一分。
阿缘揉了下额头。
别的就先不说了,血得先止住,这再加上这扑面而来的凉气。
“菖蒲?熏?”
“我在。”
“是的,姬君。”
门外几乎同时传来了两人的声音,担心自己进去会坏事而候在门口的三个人中的两个立刻回应。
“辛苦你们先带她去洗个澡,外面这么冷,估计冻坏了。”靠着两三步的距离都能感觉到的冷气,怕不是真的冻透了。
不说她这么豁出去的原因,就这份毅力就足够惊人的了。这是这个温度甚至不想离开被窝的自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但冻这么久很伤身体的,所以有什么事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又旅,拜托了。”为了防止她突然暴起伤人,又不能让男性进浴室的这个情况,就只能拜托又旅了。
“要做什么?”又旅干脆的问。
“嗯……带她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别让她伤到别人也别伤到自己吧。”
“好。”
蓝色的猫型尾兽应了下来。
然后把傀儡丢开,就着用尾巴抓着人的姿势,带着人跟着门口的菖蒲和熏离开了。
……真是,一大早就是这种无妄之灾。
阿缘揉了揉额头。
总之,先找奈良问问情况吧。
另一边,浑身冰凉的女人也被又旅按进了水里。
大概是因为觉得忍者大多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又旅直接就用尾巴把人按到了热水里——只要人整个按进水里,她就不会被伤害,也不会伤害到别人了。
这惊悚的一幕吓得从外面拿了身干净衣物进来的菖蒲尖叫了一声:“死了死了这样会死人的。”她说着赶紧去捞人,然后又皱着眉看向旁边就待在这里的少女。
“熏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姬君不是只要洗个澡么。”熏眨了眨眼,慢吞吞的开口。洗澡,泡泡热水,又没说一定要舒服。
十来岁的少女眨了眨眼睛,一点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错。
“那死了……不,呛水呛坏了怎么办。”
“那就坏了呗。”熏不以为然,“想伤害姬君,死了也无所谓吧。”
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错……
菖蒲被说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点头。
不,不行,这时候绝不能赞同。虽然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但姬君的命令才是最优先,姬君只说让她洗个澡暖和一下,就是还想让她活着,那就不能让她这么死了。
菖蒲一边帮着年轻女人脱掉身上冰凉又湿透了的衣服,卸掉她身上可能藏着的忍具(这个她有请教过镜),一边转过头训斥身后眼珠子咕噜噜转,怎么看都不太老实的熏。
“姬君这么说了,肯定是还要见她的,还不快来帮忙。难道你想让姬君等我们么?”
“哦……”说到这个地步,熏也不能不动了。
她将袖子捆好,试了试旁边桶里的水温,确定差不多不会烫伤就从被扶起来年轻女人的头上冲了下去。
也许是因为泡了热水身体不那么僵硬,过于激动的大脑也终于冷静,女人变得安静了许多。她不再试图挣扎,任由两个侍女帮自己脱衣服泼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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