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怕疼,之前是怎么对那么大的一块疤下手眉头没不皱一下的。
江释宸轻轻给他吹一下,就被林淮苏呵止了。
“你别乱动,刚上的药就崩开了!”
江释宸看他嘴上的伤随着说话跳动,不知道为什么也笑起来,捏着伤口周围的肉拢了拢:“你的也崩开了。”
“你还笑……”林淮苏无语,这家伙是被点笑穴了吗?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江释宸便去整理地上的碎片,先扫进口袋里包起来,将扫帚和地上的残渣捡得干干净净,再将碎片的口袋扎紧,包了几层报纸,把里面的玻璃全部敲碎,又裹了两层报纸,才拿出去扔掉的。
林淮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玻璃碎渣捡这么仔细,毕竟平时也会穿鞋。
江释宸一边裹报纸,一边道:“你经常不穿鞋到处跑,容易被扎到。”
林淮苏:“……”
也没有很经常。
但是这种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跳江释宸背上。
“那为什么要把玻璃敲碎?”
“有些环卫工人收捡垃圾的时候是用手拿的,尖锐的物品最好都处理过再扔。”江释宸把玻璃渣收拾好,“快睡吧,不困了?”
“醒了。”林淮苏老老实实,跑过去蹭到江释宸边上,“我们去弄消夜吃吧?”
江释宸看他一眼:“晚上吃太多一会儿又睡不着。”
“不会!”林淮苏拽他袖子,“我晚上没吃饱。”
“不是吃了那么多鱼么。”
“鱼肉又不管饱。”林淮苏嘀嘀咕咕,凑人面前语气带了两分撒娇,“江释宸……江老师?”
江释宸磨不过他,下楼开火给煮了几根面,真的就只有几根,两筷子就捞完了,林淮苏吃得意犹未尽,饿也不饿,馋也不是特别馋,但就是嘴巴空空,想嚼点什么。
总之就是,不得劲。
他蔫儿巴了会儿,挣扎不动,等犯困了才刷个牙去睡觉,做梦的时候梦见吃大餐了,睡醒发现江释宸脖子上被他啃了好几个牙印。
江释宸也不生气,还笑他:“怎么饿成这样了。”
“天气凉快下来胃口好不行啊?”
接着就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早餐。
呼,舒坦。
今天也是出去找药的一天,或许是因为早上吃饱了,林淮苏这天精力十足地,淘了一天东西都还蹦跶得动,身后两个彻底变成工具人,四只手臂上挂满了大包小包,租来的车都放不下了。
谈朔毕竟是客,林淮苏只好自己去后排和他的草药挤,他一边整理一边打包好,明天一早就去寄随行托运,额度都已经申请好了。
到家之后,林淮苏就有些蔫儿了,冲了个澡出来看电视,江释宸做饭腾不开手,谈朔问要不要帮忙吹头发。
林淮苏头上顶着毛巾,把谈朔拉到一边:“嘘,一会儿就干了。”
谈朔无奈笑了一下:“会感冒的。”
“我是什么人,我能感冒吗?”
林淮苏窝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江释宸就抽空出来抓人了。
他满屋子钻,最后还是没逃过被吹风筒呼呼的命运。
生无可恋了。
谈朔帮林淮苏说话:“屋子里开着空调,擦干的话自然干也很快。”
林淮苏点头。
江释宸打开了吹风机。
因为吹头发的事儿,林淮苏吃饭都没说话,最后还是江释宸给他做了小布丁才给哄好的。
今天累了一天,饭后活动就取消了,三个人坐沙发上看电视,林淮苏就靠在江释宸身边,从人碗里偷石榴吃。
今天晚上正好是上个月林淮苏去拍的那个综艺的重播,这个点正好放到林淮苏被罚给人打电话,电视上跳出来被遮得只剩一个“朔”字的通话记录的时候,江释宸放下了剩下的小半个石榴,起身洗手去了。
结果拨出去是已关机。
“咦,小林,你那天晚上有给我打电话?”谈朔也有些惊讶。
“嗯,我没存几个号码,不可能把教务处老头叫起来散步吧。”林淮苏往开放式厨房那边看了一眼,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实在抱歉,我睡觉的时候是习惯关机的,看来这个习惯不太好。”谈朔把最后一小瓣石榴拿过去,撕开覆盖在红色果实上面那层薄薄的衣子,“以后我还是开机睡觉吧,万一有重要的人打电话过来,又要错过了。”
林淮苏没太仔细听谈朔说了什么,应了一声“嗯”,江释宸去洗个手洗了半天,他放下装着石榴的碗过去看,发现江释宸在那边喝冰水。
这水是冻在冰箱里的矿泉水,这边别墅没有饮水机,厨房倒是安装了净水器,据说是过滤完可以直接饮用的级别,但是有些有钱人就是比较“挑剔”,因此户主也准备的矿泉水。
林淮苏摸了一下瓶身,还挺冰的,他拿过来也喝一口,瓶口还没凑到嘴边,就又被江释宸给拿了过去。
“你喝这个干什么。”江释宸表情不太好。
林淮苏跟没看出来似的:“这不该我问你么?”
“空调吹得有点热。”
“那调低点嘛。”
“一会儿把你吹感冒了。”
林淮苏:“……”
这人还会找借口了。
还会堵话了!
林淮苏确实被堵住了,但也不服软:“我可以多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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