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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页
    两人之间剩下的最后一点联系,就只有那一张张被笔书写的餐巾纸。
    ?
    这两个字让陌生的记忆再一次翻涌。
    咖啡厅外,他正坐在椅子上没有结局的书。
    看不清面容的人拄着拐杖立在他的旁边,他听不清他的话,但却能感觉到震撼,对他话的震撼。
    等人走后,坐在椅子上的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想当个家。”
    为书中没有结局的人书写属于他们的结局。
    强大的念力让他觉得这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异能力停止了攻击,呆愣地站在原地。
    “夺人性命之人,必定无法描绘他人的人生。”
    他重复默念了这句话好几遍,遗失的记忆一点点的重新填补在他缺失的地方。
    心脏还是感觉不到跳动,可最珍贵的记忆却重新回来了。
    异能体一点点碎裂,随着记忆的恢复化成了湮粉。
    少年一改往日的冷酷,表情沉稳,有着超脱于他外表的成熟。
    异能体的消灭让花泽透松了口气。
    雾越来越大了,织田的身影被雾覆盖,随着他的走动,飘散的雾向四周散开。
    花泽透小跑了几步,举起被绳子绑着的双手,抱怨道:“能不能解开,磨得手疼。”
    织田的眼神闪烁,一种名为“失而复得”的情绪藏在他的眼神中。
    他低头将绑着她手腕的绳子解开,绳索落地,织田不自觉的用手指摩挲了下她被绳子磨出红绳的手腕。
    花泽透感觉被他摩挲的肌肤涌出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抽回手,本能的拒绝他亲密的动作。
    不对劲,他是被打傻了吗?
    “好久不见,花泽。”
    花泽透的眼里突然一下子从眼眶里一滴滴的往下掉,织田作并不知道他问好的一句话会得到她这么多的眼泪。
    手足无措给帮她把眼泪擦干净,刚刚擦干净,下一秒就又掉下来了。
    “很疼你知不知道?”
    织田作想起了一见面就直接没有犹豫打了她一枪。
    “对不起。”
    花泽透直接盗用了道明寺司的口头禅,“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织田作思考了片刻,很认真道:“我去警局自首。”
    花泽透的眼泪戛然而止,她破涕为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个港口黑手党去警察自首?”
    又是一声“对不起”。
    花泽透的拥抱让织田作直接愣神,他举起的手小心翼翼,犹豫了几次还是抱住了她,一如当初。
    “织田,欢迎回来。”
    织田作表情复杂,他看了花泽透好几眼,他死亡的时间不短,横滨街道都大变样了,可是花泽透却一如当初。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迹。
    他犹豫道:“你今年多大了?”
    花泽透张口忽悠,“问一个女士的年纪是很没礼貌的事。”
    “你好像没怎么长个。”织田作随口道。
    花泽透怎么可能告诉他当年是垫了增高鞋垫的身高……
    当年她真实身高还没有现在的中也高。
    当年的谎言织田作并不打算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织田作不在纠结这些事,他观察了下四周,雾气还没消散,这个情况很像龙头战争时的情景。
    被分离的异能力和这漫天的雾气应该同涩泽龙彦有关。
    但他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疑点,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应该只能让异能者存在这个世界,可为何花泽透也会在?
    他思索了片刻做了决定,“我先将你送回横滨。”
    他找到之前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车,面对花泽透调侃的眼神还有点尴尬。
    他咳嗽了一声道:“等用完就还回去。”
    花泽透笑道:“不去警局自首了?”
    汽车启动,织田作的叹息不甚清晰,“我在警局的档案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让花泽透从头寒到了脚,她被织田的话当头一棒,狠狠打击。
    从本质上,织田的确不能算人。
    拖着毫无温度的身体,还要听从于迪奥的命令。
    “我现在算什么?”织田质问了一句。
    “死也好,活也好,你只是你自己。”
    织田摇头道:“不,这不算。”
    他能想起陌生的血液被滴灌在骨髓里的感觉,那滴血在他的血液中流走,他能感受到它流过心脏四处游走。
    他现在根本不能算人,无法走在阳光下,惧怕紫外线,因为紫外线能让他再一次的死亡。
    那滴血的存在还让他无法违背血的主人的命令,他忘记了一切,打了花泽一枪,还朝着太宰治的胸口打了一枪。
    车突然停下,太宰他?
    他摇摇头,忍不住笑,失去记忆的他太年轻,直接被太宰治给忽悠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他再次驱车,一路往横滨外开。
    车撞上了空气,前面的挡风玻璃直接破裂,织田作解开安全带抱着花泽透的头,将玻璃全部挡住了。
    玻璃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后背,下车后花泽透一一帮他把玻璃清理可干净。
    他被玻璃割伤的地方没有流一滴血,甚至很快的就愈合。
    花泽透沉默无言,他身上的异常,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这个男人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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