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看到扭曲的娃娃表情有些微妙,沉声叮嘱了她几句按时吃药就出门了。
给他们做的午饭已经热好了,只等他们饿的时候直接拿出来吃就好了。
他还有事,需要出门。
乱步虽然小孩子气,但却不会不顾大局,也答应了会和花泽透一起好好待在家里。
对于乱步,福泽谕吉很放心。
福泽谕吉走后,乱步蹲在柜子前思考怎么样才能将柜子打开取出他的零食。
花泽透玩腻了娃娃,光脚跑到了乱步旁边,他们两个穿着一样的棕色卫衣,头顶戴着同款帽子,唯一不同的花泽透下身穿着裙子,而乱步则是裤子。
乱步看都没看她,“去穿鞋子。”
花泽透确定乱步根本没有看她,他是如何知道她没有穿鞋子的?
穿上鞋子后,花泽透蹦蹦跳跳地扑到蹲在柜子前面的乱步身上,她趴在乱步的背上,笑嘻嘻地问他,“你在干嘛?”
乱步整张脸绷紧,语气非常严肃,“我在想怎么打开这个锁。”
花泽透跳下来,贴在柜子前观察了下锁住柜子的锁。
她在桌子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曲别针,掰直后捅到了锁芯里。
没过几秒,她就把锁给打开了。
和她之前打开的生了锈的锁比打开这个简单多了。
乱步觉得这个笨蛋的用处变大了,这个技能堪比万.能.钥.匙。
他拿出些零食后把柜子重新锁上了,防止福泽谕吉回来之后发现他偷吃了零食。
花泽透也想吃,但是乱步根本不给她多吃,让她尝个味道之后就立马把零食收回去了。
还没吃够的花泽透哇哇大叫,“我要去告状,乱步偷偷吃零食!”
乱步摆手不在意道:“你去告状吧,锁是你开的。”
绝杀,她怎么可能去告诉福泽谕吉这个锁是她开的?
这不相当于主动在福泽谕吉面前暴露自己?她怎么可能这么傻。
一到饭点,花泽透就迫不及待的把福泽谕吉一直热着的午饭端出来。
乱步吃零食吃饱了,扫了眼中午饭并没有兴趣吃。
花泽透一边吃饭,一边在刷手机想点外面。
手机是她打电话让人寄过来的,来这里呆了几天她都没有接到父母的电话,甚至连花泽类的都没有接到过。
笨蛋哥哥,说好来救她的,气死了。
她点了两杯奶茶十分钟都没到门铃就响了。
躺在椅子上的乱步睁开眼睛,祖母绿的眼睛泛着盈盈波光,危险一闪而过。
“不要开门。”
他察觉到了异样,阻止了花泽透的开门。
他拉着花泽透找到了隐藏的暗道,门铃声越来越急促,门“哐哐”响了起来,不像是拍门的声音,倒像是脚大力的在踢门。
暗道里面很黑,乱步直接将花泽透推了进去,他按下机关,暗道恢复如常。
轰的一声,大门倒塌在地。
男人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想要找得人后面色扭曲,对着空荡的房间骂了一句脏话。
他离开了屋子,几分钟后再次折返,房间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晚香堂的暗道直通树林,穿过树林就到达了马路,花泽透和乱步蹲在马路边蹲了很久。
她问道:“要打电话给福泽先生说明情况吗?”
乱步算了算时间摇头道:“晚一点。”
他应该正在工作,这个时间打电话过去一定会打扰到他。
晚香堂的暗道做的很隐蔽,他有信心那个找上门来的劫匪看不出密道的存在,更不会知道密道通向哪里。
不过现在却不能回晚香堂,那个人一定守在那里。
情况跟乱步猜测的一样,男人并没有离开,找遍了所有角落没有找到人后他守在了屋子里。
烟草的气息在整个空间蔓延,迷蒙的雾气让他仿若再次见到了女儿。
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因为病情加重不得不做手术,他原想着拿到了赎金就开始手术,可没想到人质跑了,赎金也泡汤了。
交不起治疗费用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病情加重。
都是因为他们,他的女儿才会死。
如果他们乖乖的等他拿到赎金,他的女儿就不会死。
强烈的恨意从他身上蔓延,背景开始变得扭曲,怨气如同实质一样被扭曲的地方吸了进去。
“乱步,我们在这里呆了都快半个小时了。”花泽透道。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有车经过。
乱步纠正道:“要叫哥哥。”
“不要。”三岁小孩哪里有哥哥的样子。
不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花泽透兴奋地挥手。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相艳丽,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乱步身上。
试图搭讪乱步,但乱步却充耳不闻。
一到市内,女人就停车把他们赶下来了。
花泽透点开手机导航,距离他们要到的目的地还有几千米远。
她叹了口气道:“乱步,你就牺牲下色相怎么了?”
乱步不满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快走。”
花泽透拉住他,无语道:“走反了,走这边。”
她嘲讽道:“你不是名侦探吗?怎么能连路都不知道,还能走反。”
乱步理直气壮道:“谁说名侦探就一定要认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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