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背让太宰治忍不住贴近, 嘴里轻飘飘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花泽透的声音比天气还要凉薄几分,“还好,死不了。”
“啊。”太宰治听到“死不了”三个字脸皱成了一团,棕色浓密的像海藻一样的头发竖起了几根,正随着风在飘,他不太开心,“又死不了了。”
他每个字末尾尾音拉长,多了分少年的稚气与软萌。
花泽透不吃这一招,手拱了他一下,催促道:“人齐了,别磨蹭了。”
被临时拉来看门的花泽透完成了她的任务。
太宰治远远的落在后面,手指头点着纸杯,一下一下,带着点挠人的意味。
他小声嘟嚷着,“我都生病了,还这样对我。”
他敲击杯子的频率变快,“气死人了。”
花泽透似有感应的转身,皱眉道:“你腿那么长白长了?走这么慢。”
太宰治扬起笑,背景都带着小花花。
花泽透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讽刺他还能这么开心。
“嘻嘻嘻嘻嘻嘻。”太宰笑得有几分憨。
他想到了与高相对的中也,心情指数一下上升到了一栋楼那么高。
进入展厅后,一眼就能看到正中间最显眼的“伊莎贝拉”,放置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也为怪盗基德的盗取增添了不少难度。
进门前所有的宾都一一核对过了,游走在展厅各处的便衣警察也在进入展厅时核对了身份。
怪盗基德的易容术高超,哪怕这么严苛的安检手段也不能保证他没有易容混入其中。
绫辻行人提前观察了整个场地,将便于怪盗基德逃跑的地方都圈了出来,派人重点防守。
辻村深月亦步亦趋的跟在绫辻行人旁边,她很少见绫辻行人这么认真的样子,不禁在心里猜测——难道是对前女友旧情难忘,事到如今还在默默守护她?
她为绫辻行人脑补了一出言情男二的悲惨的一生。
冰凉的眼神透过镜片直戳辻村深月,烟杆毫不客气地敲在了她的脑门上。
卷绕着丝丝寒意的清越男声像丝网一样拢住了辻村深月,“我劝你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删干净。”
辻村深月表情丰富,趁绫辻行人没看到的时候小声逼逼。
“我能听见。”
辻村深月里面闭嘴,面无表情的继续跟着绫辻行人。
看似松弛的展厅里不仅藏着警察,由于绫辻行人的插手,四周还藏着异能特务科的狙击小队。
怪盗基德想要偷“伊莎贝拉”是直接撞在枪口上了。
太宰治手里的热可可已经变凉,不能带给他温度的热可可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垃圾桶里。
隐藏在垃圾桶里的一截卷成长条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捻纸凑近嗅了嗅,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和强烈的刺激味道。
他观察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纸被他随手丢回了垃圾桶,花泽透嫌弃道:“还真成乞丐了,垃圾桶里找东西?”
因为感冒,太宰鼻子被堵住了,说话的声音闷闷的,“透酱,脑袋疼。”
他声音软软的,尾音拉长,明知道他是在装,花泽透还是没忍住语气柔和了几分。
“给。”
花泽透将向工作人员要来的一板感冒药丢给他,太宰药还没打开,就被花泽透抢了回去。
装着温热的水的杯子被塞到了他手里,花泽透掰开药意思很明显,但太宰还没反应过来。
她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你想用你翻过垃圾桶的手拿药?太不讲卫生了。”
太宰:“……”
翻垃圾桶这事是过不去了吗?
花泽透喂药的方式很粗暴,将药放置在掌心直接对着太宰的嘴怼了进去。
药丸磕到牙龈上,太宰的表情瞬间扭曲。
他被呛的咳嗽,花泽透毫不犹豫的夺过水,扣着他的下巴向上仰,将水灌了下去。
从嘴边滴落下来的水顺着喉结流到了衣服里,太宰弯腰咳嗽了几声,眼角微微泛红,还挂着几滴生理泪水,一幅惨被人□□的样子。
花泽透接过侍应递上来的纸巾,擦干净的手里的水渍后好心的去帮太宰擦嘴。
只是她用的力道不小,柔软的纸巾擦在脸上跟刮痧一样。
太宰治叫嚷道:“痛痛痛痛痛!”
花泽透是想弄死他吧?他想要的是干净清爽的死去,而不是被“前女友”折磨致死。
太宰重重喘了口气,他抱怨道:“你是想弄死我吧?就这么不乐意看到我?”
花泽透果断承认,“一个是国木田先生,一个是你,狗都知道选国木田。”
太宰“哼”了两声,忿忿道:“实在让你失望了,国木田君出差去了。”
他咿呀怪叫起来,“谁叫你在国木田君心中没有工作重要。”
其实是他耍了心机,将出差的事推给了国木田。
花泽透沉默了几秒,警告道:“小心我扣你工资!”
太宰治立马闭嘴。
前来参加展会的人都十分有素质,跟人交谈的声音都被刻意压低了。
太宰治在放置着“伊莎贝拉”的柜台前站定。
柜台外用红绸带圈定了可以观看的范围,展台的底部被红外线射线包围,只要触碰到红外线射线,警报就会第一时间亮起,同时警戒系统也会被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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