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将他们的错归咎于不懂礼数上,而不是对小宝三人的辱骂。
秦蕴有些意外的看向周萦,想不到他这位平时一副柔柔弱弱,遇事就一脸慌张求助的大嫂竟然也要耍心机的时候,然后就对上了一双盈盈美目,眸中仿佛有万千波光,又好似春风拂过的湖面,万种忧愁,又有万种柔情,更是似有万千委屈只想要对你倾诉又不敢,仿佛你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任何一个男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也会生出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丁点委屈的想法。
秦蕴脑中也确实是无法抑制的生出了这种想法,心中升起无尽怜惜,然后周萦柔情似水的双眼就被另一双清冷淡然更加好看的凤眸给取代了,然后是小宝那双水润润像小鹿一样的眼睛。
果然,所有怜惜和柔情,都应该全给媳妇和儿子,分不出一丁一点给别人。
周萦哀哀婉婉的道:“我知道,是玮儿和琪儿不对在先,只是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打架而已,哪里就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看把玮儿和琪儿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这让我这个做娘的如何能不心疼?”说着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捏着帕子,擦着眼泪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
秦蕴毫不在意的道:“是啊,不过是小孩子打架,那个小孩子不打架呢?打架受点伤也是难免的,大嫂也别太过放在心上了。”
周萦拿手帕擦眼泪的手微微一顿,歪歪翘翘的睫毛颤了颤。
秦蕴瞥了秦玮和秦琪一眼:“不就是掉了两颗牙,脸上破了点皮而已。我看大侄子是到了换牙的时候了,那两颗牙早就该掉了,现在掉了正好。大侄女的伤口也不算什么,小孩子嘛,哪有不破点皮流点血的?现在还小,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回来了。”
秦玮愤怒的叫道:“我已经换过牙了!这是第二次掉牙!不会再长出来了!”
秦蕴:“这个也没事啊,以后喝汤了不用张开嘴,直接从缺牙倒进去就可以喝到了,多方便。”
秦玮气死。
周萦:“……”
秦琪怒道:“我的伤口都深到见骨头了!这种伤肯定会留疤的!我不要变丑八怪!”
秦蕴:“留疤也没事,当做胎记就行了,以后你要是走丢了,我们还能凭着这个胎记把你认出来,多好!”
秦琪:“……”
周萦:“……”
这都什么歪理!竟然有人能睁眼说瞎话,偏心成这个样子!
秦玮和秦琪大哭起来,“哇!你都不是我们的好三叔了!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也不帮我们打回去!你太坏了!我不要你这样的坏三叔!你走!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以前只要他们用出这个杀手锏,秦蕴就算再生气,也会立马没了火气,屁颠颠的来讨好他们,掏腰包给他们买各种好吃的和好玩的。
他们以为这一回秦蕴也会这样。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秦蕴很认真的告诉他:“麻烦出门往前走不送,这里是我的院子,该走的是你们。”
秦玮秦琪:“……哇!”这一回是真的大哭起来。
秦蕴嫌头疼,怕会吵到屋里修炼的沐寒霄,沉声喝道:“住口!再吵把你们扔出去!”
声音在秦玮和秦琪耳边里炸开,像是打雷一样,两个小孩子立刻吓得不敢再出声,两双眼泪汪汪的,委屈又愤怒的看着秦蕴。
周萦捂着胸口,似乎要喘不过气来,伤心难过的看着秦蕴:“三弟,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明明最疼玮儿和琪儿,看不得他们受一丁点委屈的!这一次回来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秦蕴很理所当然的道:“那当然是因为我认识到我是一个父亲了,最疼最宠最爱的当然应该是我自己的亲儿子!哪个傻子会放着自己的亲儿子不疼,去疼别人的孩子?”
“……可你也不能这样不讲理,你看他们把玮儿和琪儿打成什么样子了?玮儿和琪儿也是你的亲亲侄子侄女啊!”周萦捂着帕子哭泣起来,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像被风雨摧残的无力芍药。
秦蕴依然冷酷无情:“这你就说错了,玮儿琪儿一个9岁,一个7岁,不但年纪比萱萱他们大,还要比他们早学武,以玮儿的本事和那么高的个头,就能光凭他一人打赢小宝他们三个了。说不定,萱萱和小宝他们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秦玮大声反驳:“他们三个加起来当然打不过我!可是他们有那个能自己动的蛇车!那辆蛇车把我们的两个侍卫都给打晕了!还帮着他们三个打我和妹妹!”
秦琪也道:“对!就是因为那辆蛇车!三叔,你对我们最好了!你让他们把蛇车给我们好不好,有了那辆蛇车就没人再敢打我们了!”
秦玮:“我不但要蛇,还要凑齐其他十二生肖的车子!”两个小孩子都用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期待的看着秦蕴。
秦蕴心里冷笑:呵呵,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秦蕴:“不行!”
秦玮秦琪:“为什么?”
秦蕴:“因为我讨厌说谎的坏孩子。那不过是一辆普通的机关木车,怎么可能会自己动,还把你们的侍卫给打晕了?谎话也不编个容易让人信的!看,你们都学坏了!不但欺负弟弟妹妹,还编个这么荒唐的谎话来骗人!一点都不可爱!不是个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