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策:“那便先吃一些东西,你没有带随从来?”
太子:“东宫有事让他们留下处理,担忧世子表哥久等,便一个人过来了。”
“下次再急,也得带个人在身边。”风策拍了拍他肩膀,太子毕竟是太子,万一有什么危险,后果不堪设想,“你先用晚膳,我去三楼寻个人。”
风策也估摸着鱼芜应当把人请下来了,但并不见三楼有人下来,便自己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上了三楼,就见鱼芜灰溜溜蹲在温别门口一侧,而乜泱则趾高气扬站在门另一侧,两个“守门神”形成极大的对比。
第5章 魔尊护法
鱼芜看到风策来了,立马委屈巴巴迎上去:“世子,她欺负属下,说要请她师父下去必须要世子亲自来。”
风策:“怎么不直接下来告诉我。”
鱼芜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看了眼风策:“没完成交代的任务我不敢下去。”
风策顿时觉得心疼又好笑,想起原文里提起的鱼芜一段,说风澈让他去查寻温别的行踪,没查到但是发现温别的二徒弟容嬴的重要行踪,就急忙回魔域了禀告了,没想到被重罚了一顿,鱼芜还觉得是自己的过失,罚得是毫无怨言。
后来事发,才知道温别压根没有离开上云门,派的是二徒弟容嬴来破坏风澈的计划,风澈因此也栽了一个大跟头。
风策只好道:“以后任务无论有没有完成,该来找我还是得找,我不会再责罚你,上次的事的确是我不对。”
鱼芜不知道说什么好,鼻子一酸,眼睛红了。
倒是一旁看热闹的乜泱忍不住笑了,但随即正色,说了句:“我从没见过这么傻愣的属下。”
鱼芜哼了一声:“要你管?”
见着风策来了,乜泱握剑的手敲了门一下:“师父,世子来了。”
温别声音很快传来:“先进来。”
乜泱又推开了门,让风策进去,随后又把门给关上。
“过来,坐。”
一进门,温别的声音从内室传来,风策侧目看过去,那隔着房间内外室的纱帘已经拉起,温别正坐在里头的圆桌旁,沏了一杯热茶,因着初春夜晚凉意甚浓,那热气升起的白雾肉眼可见。
风策走了过去,坐在温别面前。
温别看向他,并没有捧起刚沏好的茶喝,肃然得很:“去之前,我有三件事问你。”
风策点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低眉而坐的风策生出几分乖巧来,温别心软了几分:“你上午说府里的异样究竟是什么,详细说一说。”
风策看向温别,察觉到他并无其它意思,才开口:“我体质偏阴寒,自小撞见许多邪物,回侯府时先入南院,南院草木茂盛,春日暖意裹身,但走到东院一股凌冽的寒意就席卷而来。”
“当时太子是要去东院书房,靠近书房时,我正抬起手要推开门,里面平白起了一阵阴风从门缝刮进了我袖子里,冷得我一个寒噤,察觉并不简单,就没有进去。”
温别:“所以约了晚上,是晚上的胆子要比白日里结实多?”
风策被问得沉默了会儿:“因为体质缘由,我对世间妖、鬼异事也颇有涉猎,但没有十足把握对付它们,才来找傅公子相助。”
解释得通了温别没有再为难风策,问他下一个事:“世子现在年龄,可有喜欢的人?”
风策满额问号,本以为温别将要试探的是他是不是魔尊风澈,问这不相干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将至弱冠,并无爱慕之人。”
741突然冒出:已经帮宿主解除温别的谬言诀,请放心说谎。
风策:我还真以为他是随意问问,我随意答。
谬言诀是一个说难也不难的术法,但匪夷所思的是只有温别会这个术法,中了这个术法的人一旦说谎,则会禁言,也就是一个时辰内说不了一个字,也发不了声。
温别的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是在给风策下套,幸亏741给解了谬言诀,不过为什么要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不是显而易见?
温别也没有发现异样,以为风策说的是实话,便问他最后一件事:“此行来雍都的目的是什么?”
风策自然是按照音冰玉安排的出行目的说:“来雍都看看学子科考,也顺便长长见识,毕竟闭门不出九载有余,金陵毕竟只是金陵,雍都才是京都。”
风策抬眼的瞬间对上温别看过来的目光,令他产生一种电光火石的紧迫感,随即垂下眼帘躲过。
温别对视后颇为尴尬地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站起了身,风策再度看向他时,见他白皙冷然的面颊染上一抹绯色,猜想温别估计是因为不信任他还试探他而感到愧疚。
风策也站起身:“傅公子可还有什么想了解的,若是没有,还请劳烦随我一并去侯府除邪祟,事后报酬也定不会少给傅公子。”
温别拿起桌上的玉扇,颔首示意:“走吧。”
走了两步,风策又道:“太子是我表弟,他会跟我一起去看看。”
温别也不介意多个人:“无妨,我会力保二位安全。”
“多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打开门,乜泱见温别要离开,随即也想跟着离开,温别抬手阻止,只说:“你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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