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爸爸这个在船舶厂常年跑采购的老司机来了,没人帮忙把车开回国防科大以及没人教她开车的问题通通不再是问题了,苏娇杨当天就拉着苏爸爸和苏妈妈去平沙市中心唯一的一家汽车店里喜提新车,第二天就让苏爸爸开着新车去平沙市火车站接了苏白杨一家。
苏白杨一家纯粹就是来闹腾苏娇杨的,今天盘算着去这儿转转,明天盘算着去那儿看看,苏娇杨也觉得让自家弟妹和侄子出去转转挺好,就让苏爸爸和苏妈妈带着苏白杨的老婆孩子去市区玩了,至于亲弟苏白杨,她给安排了一个重任教她学车
国防科大的学生都已经放假回家,学校里本来就没几个人,再加上寒冬腊月,家家户户都猫在家里不出门,国防科大的校园里一片清冷,正好适合苏娇杨学车。
苏娇杨先是在体育场空地上将驾车的基本技术学会了,然后才上路慢慢开,这个慢慢只是苏娇杨个人认为的,苏白杨都快被他亲姐给吓出心脏病来了。
眼看着路就要拐弯了,苏娇杨不说减缓速度,反倒是一脚踩向了油门,险些冲出马路,撞到马路边边上的乒乓球台子上。
眼看着车已经开到了自家门口,本应该踩刹车停车了,结果苏娇杨再次一脚踩上了油门,险些冲下半山坡。
甚至还有更奇葩的情况,苏娇杨在晚上练习夜间行车的时候,开车开着,突然看到路中央蹲着一只猫,本想摁喇叭把路中间的猫给撵走,结果不知怎么的,她打开了闪光灯,直接把巡逻学校的保安给闪过来了苏娇杨丢人丢到保卫科。
苏白杨每天都活在速度与激情水深与火热中,这个年过得无比充实,临回家的时候,他老婆孩子都胖了十来斤,唯独他瘦了五六斤。
不过苏白杨的牺牲并非毫无效果,苏娇杨最终还是学会了开车,起码在平沙市里开起来很稳当,将油门当刹车踩的情况也很少出现了。
苏爸爸、苏妈妈以及苏白杨一家三口买的是同一天返回津市的火车,苏娇杨亲自开车去送,苏爸爸和苏妈妈都觉得苏娇杨把车开得挺好,稳稳当当,也平平安安,唯独苏白杨吓出一身冷汗来。
苏白杨这是有心理阴影了,他现在一看到苏娇杨坐在驾驶位上,腿肚子就开始哆嗦。
送走了苏家人,苏娇杨身边突然就空落落了下来,她感觉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将搁置到一旁近半月没有看的经济学笔记又拿了出来。
在经济学领域闭关一年,苏娇杨依靠着系统的帮助以及专注水杯的功能性作弊,几乎将经济学方面的书籍都看了一遍,掌握程度都达到了接近百分之百的水平。
可惜这些知识与数学知识、地质学知识不一样,因为很多存在矛盾关系的知识都被吸收了,所以哪怕有启发时间的帮助,也无法自行融会贯通,只能靠苏娇杨一点一点的梳理。
苏娇杨静坐在书房内,翻看着自己做的笔记,尝试着用脑海中所有的知识去验证推理,她开始主动去寻找那颗足以令一个新的经济学发芽的种子。
这个过程很艰难,苏娇杨就从最基本的定义开始厘清。
同样的概念,不同的专家学者可能会有不同的解释,苏娇杨没有照搬任何一个人的成果,而是用自己的思考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项工作做得很慢,但经历了一年的打击之后,苏娇杨的性子沉稳了许多,她愿意慢慢来做这件事情。
万事开头难,所有在开头的过程中,最不能畏难。
很多人并不是没有解决难题的能力,而是被吓死在难题之前,根本没有勇气向难题挥出手中的四十米大刀。
新学期开学,苏娇杨照例每周都要给学生上一两堂课,原先与苏娇杨同时入学的那些学生已经走到了大三后半学期,马上就要步入大四,开始紧锣密鼓的毕业论文准备工作,有很多前瞻性强的学生已经开始联系毕业论文的导师。
苏娇杨身为数学系内唯一一个顶级期刊的审稿人,还那么年轻,许多学生都认为苏娇杨一定有学数学的法宝,因此苏娇杨一下子就由让学生们闻风丧胆的灭绝师太变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灭绝师太是数学系的学生给苏娇杨起的绰号,主要是因为苏娇杨上课的时候不苟言笑,对学生颇为严格,课后考评更是铁面无私,学生该拿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一分都不会多给,一分都不会少给。
苏娇杨面对这么多主动求带的学生,立马就想到了去年年末在大会堂见到老领导时,老领导对她说过的那番话。
教书,愚人,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
想要研究理论数学,这玩意儿是需要天赋的,天赋不够的人去跳进理论数学的坑,那纯粹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可要是来研究应用数学,只要将浩如烟海的数学工具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打磨好,就能出去揽瓷器活了。
而且应用数学的发展对于其他行业的发展是有立竿见影之成效的。
苏娇杨脑子里尚且没有一个完整的科研计划,索性决定将自己第一批带的学生都当成各个行业的补丁来带,哪里有洞就去补哪里,于是乎,她第二天上午就去国防科大其他系串门去了。
苏娇杨问人家的话特别简单粗暴,你们系里有那种需要数学功底强的人才能解决的问题吗我们一不要钱,二不要项目,免费出人出力帮忙解决,只需要你们将问题提炼好,把那些涉及到你们专业知识的部分尽可能隐去,最终只留下与数学想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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