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之直接冲到了林语家园,咣咣咣地拍了好一会儿门,把熟睡的苏爸爸和苏妈妈给拍起来后,问,苏老师在家吗?
应该在吧我们睡觉之前还在呢!苏妈妈睡眼惺忪地说。
苏爸爸却发现了不对,他指着苏娇杨平时停车的地方说,不对,娇杨出门去了,她的车已经不在了。
陈泽之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来,转身就往山下跑,他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国防科大的保卫科,由保卫科的人来寻找苏娇杨。
苏娇杨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保卫科的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国重,发现有办公室的灯亮着,上去一看,见苏娇杨正在办公室中工作,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在心里暗骂,这苏主任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工作,害得别人都不能睡。
陈泽之在家等到保卫科的电话后,亲自赶到国重,对苏娇杨开展精神安抚工作。
小苏啊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先别往坏处想,要给国家一点信任,国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放心,你对国家有功劳,国家绝对不会推你入险境
陈泽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苏娇杨只回应了他一个带着鼻音的嗯。
陈泽之:小苏,你现在先回去睡一觉吧,部委那边已经派人来和你沟通了,最晚明天傍晚,人就会到,到时候咱再做决定,可以吗?搞学术我是一个外行,但搞战术我是内行。一个领导、一个将帅,最忌讳的就是在冲动的时候做出决定,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等见到部委来的人在说,可以么?
苏娇杨终于抬起了头,她看着陈泽之,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很冷静,也很清醒,我的孩子正在里间的休息床上睡觉,请陈校长不要打扰到他的休息。
我的头脑一直都是清醒的,不会因为外事而影响到我的决定。另外,我要申明一点,我是一名学者,而不是一个政客。
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或许政客们会选择斡旋,但学者不会,既然我的国家没办法护住我,那我就用自己的知识去捍卫自己的颜面与权力。美利坚说我盗用了他们的技术,那我就拿出更好的技术来,这是一个学者的回应,是堂堂正正的还击。
陈泽之还想再劝几句,结果苏娇杨就用几句话堵住了他的嘴,陈校长如果很闲的话,麻烦陈校长帮我了联系一下校宣传部,我需要宣传部帮我联系《百姓日报》驻湘南分部,有一些事情要宣布。
什么事?这个时候,什么回应都不做,那才是最好的回应!陈泽之劝道。
苏娇杨翻了一个白眼,指了一下门的方向,同陈泽之道:门在那边,慢走不送,校宣传部那边我自己联系,不劳烦陈校长了。
陈泽之也是一个暴脾气的,他只需要确定苏娇杨没有轻生的想法就可以,既然苏娇杨不让他在办公室待,那他就去楼道里等。
只是如今已经进入深秋,国防科大又紧靠着山林修建,夜风一吹陈泽之感觉冷风都快要灌到自己的汗毛孔中去了。
部委那边的动作很快,距离那通电话过去不到四个小时,部委的人就出现在了国防科大。
彼时的天刚刚亮,苏娇杨熬了一夜,心已经彻底镇定了下来,她将小葛君唤醒,准备带小葛君回家洗漱一下,吃顿早餐再来国重这边继续工作。
她才开上车离开,部委的人就到国重实验楼了,适逢国重的研究员上班,一行人乌央乌央地冲到楼上找苏娇杨的办公室,可把研究员们给吓了一跳。
部委的人没找到苏娇杨,但他们找到了瑟缩在长椅上睡得正香的陈泽之。
部委来的那个人同陈泽之算是老相识了,见陈泽之这样,丝毫没客气,问,苏娇杨呢?怎么办公室锁了?
陈泽之一听,瞌睡虫尽散,他瞅了一眼苏娇杨办公室门上落的锁,道:肯定是天亮之后回家去了,咱不在这儿等,直接去她家里谈。
一行人又乌央乌央地找去了苏娇杨家,看得那些国重内的研究员莫名其妙。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那些人个个都是一脸严肃,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部委的人找到苏娇杨时,苏娇杨刚好吃过早餐,她洗了个热水澡,正穿着宽松舒适的衣服在擦头发。
之前同苏娇杨打电话沟通过的人自报家门,苏主任,我是小张,咱昨天晚上通过电话的。
苏娇杨擦头发的动作停下,她同苏爸爸和苏妈妈说,妈,你和我爸带着小君去菜市场那边转转吧,买两条鱼回来,小君有一段时间没吃鱼了,吃鱼补脑。
苏妈妈知道苏娇杨这是故意支开他们老夫妻俩和孩子,肯定要探视,点点头就解下围裙出去了。
那小张赶紧喊冤,苏主任,昨天咱的电话没通完,您曲解我的意思了。国家确实有过让您去美利坚同那边的人进行沟通的想法,但您应当理解,国家有国家的难处。而且就算需要您出面摆平这场风波,国家也不会让您以身犯险,肯定会派人陪同您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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