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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估摸着苏爸爸和苏妈妈已经在家做好了饭等着她,便将手稿装进袋子里,打算带回家再检查。
    次日,苏娇杨将检查无误的沙跃宁猜想证明给《数学纪年》编辑部寄了过去,然后便又一头扎进可控核聚变的大坑中去了。
    虽然是坑,但她有精卫填海之心,有愚公移山之志,纵然这坑再深再大,他也有信心将这个坑给填起来。
    地球的另外一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数学纪年》编辑部的编辑们聚在一块儿开着日常会议,所有编辑们都在感慨收稿的不容易。
    倒不是说没人给《数学纪年》投稿,身为国际数学界的顶刊之一,《数学纪年》编辑部的邮箱永远都是被塞满的,只不过投稿来的很多文章根本不具备见刊资格。
    主编说,我们期刊已经连续十三个月没有收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文章了,而我们的老伙计《数学科学》上,连续涌现出了两篇关于纽曼猜想的文章,国际数学界对那两篇文章的评价十分不错,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一个资历挺老的编辑小声问,我们也不想坐以待毙啊,可是人家不往我们这儿投稿,我们能怎么办?
    没人投稿的话,那就主动联系那些同我们编辑部关系友好的专家和学者,邀请他们来给我们投稿。主编看了看坐在左右手两边的编辑,道:
    你们每个人都同不少国际数学界的专家学者接触过,主动同他们联系吧!还有一些人需要重点联系,那就是我们《数学纪年》邀请的审稿人,很多审稿人都是相当优秀的学者,看他们手头有没有什么研究成果,哪怕不算特别出众,我们也可以考虑发表!
    那个曾经同苏娇杨有过好几次密切合作的编辑愁眉苦脸地说,我倒是同那华国的娇杨苏联系过,可她是研究应用数学的,当年证明了黑德尔猜想以及霍达猜想之后,所有人都对她寄予厚望,认为她是最有希望证明沙跃宁猜想甚至是纽曼猜想的人,可惜她改变了研究方向,去研究经济学去了
    现在我听说她同数学界唯一的交集就是《应用数学》那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期刊,说它不好,其实它出了许多优秀的成果,说它好,它出的那些成果又同理论数学沾不上边,只能算是数学的边缘。
    听到娇杨苏这三个字,《数学年刊》编辑部内的许多编辑都摇头不已,主编更是扼腕痛惜。
    哎,可惜了,数学天分那么好,生在一个无法自由搞学术研究的国度,只能不断地将自己的天赋浪费在一些无用的地方。
    我猜测她应当是已经放弃理论数学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发表过一篇与理论数学相关的文章?不奢望她能再发表出与证明黑德尔猜想、霍达猜想那样有分量的文章,好歹拿出一些她新研究出的成果来。
    有一个编辑心态不错,开玩笑道:人家想研究什么,那是人家的自有,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可不能肯定人家就再也不研究理论数学了,万一人家一直在研究呢?
    在数与形大统一理论的研究领域中,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数学科学》上发表了几篇看似比她的论文要高明一些的论文,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创新性,就是根据她原先的思路继续往下做
    乐观地说,我觉得《数学科学》上发表的那几篇论文都没什么价值,哪怕同一个研究领域的人不停地吹捧,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观点。如果顺着原先那几篇论文的思路就能做出新成果来,娇杨苏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在数与形大统一理论的研究领域中,她就是最高点,就是权威,我想她一直没有做出成果,或许是遇到了以我们的境界根本触摸不到的瓶颈了呢?
    也或许,是她觉得按照原来的思路,只能勉勉强强将霍达猜想解决掉,沙跃宁猜想与纽曼猜想需要构建别的方法呢?
    别人用了几十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她能够解决一个,我觉得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哪能强求她将三个猜想全都解决?说不定她一直都在攻克沙跃宁猜想呢?
    总之,对于这种情况,我还是蛮乐观的。
    《数学纪年》的主编摇头说道:可不能这么乐观的想,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说不定她早就放弃了。
    这话刚说出口,一个助理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有敲,那助理脸上满是喜色,主编!主编!来自华国的那个数学家又投稿了,和之前一样,好厚一摞!她在信封上写着,她已经证明了沙跃宁猜想,您快来看看!
    那主编的眉头已经蹙得老高,他原本还想呵斥这助理几句,结果就听到了助理的话这会还能开的下去?
    一群编辑就如同恶狼遇到了小肥羊,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遇到了矿泉水一样,全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距离那助理最近的一个编辑手脚麻利地抢过稿件来,飞快地拆开,拿到苏娇杨手写的稿子,飞快地分成好几份,就在会议室中,便把稿件给所有编辑们平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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