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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眼神不好吧,却是看出了他家师弟潜力无限,想要招师弟为东床;说她们眼光好吧,这些人又是在打他看上的人的主意,这让一直很护食的忠瑞亲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惹了徒钰不高兴,这几家人接下来在京城的日子不会好过。
    张老夫人的生辰在八月十二日,他们这样的人家,这样的日子都是要连办好几天流水席的。自八月初九日起,宁荣两府设宴招待前来贺寿的老亲们,荣国府宴堂客,宁国府宴官客。
    宁荣两府本是一脉,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张老夫人是两府里硕果仅存的辈分最大的人,贾代善和贾代化很是尽心,贾家大大小小的男丁女眷,为着这件大事,都被拉了出来,或是待客,或是打理府里事务,忙得是脚打后脑勺。
    贾赦身为张老夫人最疼爱的大孙子,这样的日子如何能逃得掉?
    女眷这里,有唐氏在招待,可她毕竟身份上不够,需要有个身份足够重的人在一旁镇着,贾赦就成了这个不二的人选,自他回府后,就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还好他如今修行有成,又有玄元子留下来的辟谷丹,这么忙的日子里,才没有被饿坏了肚子。
    徒钰自觉自己和贾赦的关系不一般,老太太的整十大寿,他也应该尽一份办才是,因而揽下了招待官客的话儿。
    徒钰的身份贵重,贾代善和贾代化可不敢真的让他去接待客人。同时,贾代化心里是一头雾水,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堂堂王爷,会纡尊降贵的来给他们家帮忙呢?
    贾代化想不明白,于是拉着贾代善躲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二弟,王爷这是?”
    贾代善揣着手,内心也是极其复杂,他也是没想到,忠瑞亲王小小年纪,脸皮居然这么厚!
    他和赦哥儿的事,他老人家还没同意呢,居然就这么不见外的当自己是贾家人了,还主动帮忙待客!天知道那些亲自前来道贺的老亲们,看到这位大咧咧的以主人的身份接待他们的时候,那副震惊不已眼神儿,藏都藏不住。
    而那些人见到他时,话里话外的试探,让贾代善无言以对。
    这位爷,当真是盯着他家赦哥儿不放了是吧!
    儿子被人盯上的郁闷,贾代善无处排解,碍于徒钰的身份,不能做什么,心里正烦着呢,贾代化却又问到他这里,这不是给他找不自在嘛?当下没好气了。
    “大哥难道还看不出来?那位是看上咱们家赦哥儿了,这是把自己不当外人了。”
    贾代化:……
    行吧,这个理由,的确让他没有想到,他倒是好奇贾代善似乎对这件事很不满?
    要知道,自前朝起,南风盛行,在某些人看来,这是一件雅事。好这一口的人还不少。不仅是民间,便是皇族中,也有不少只爱蓝颜,不好红颜的。
    他和贾代善都是带兵之人,军中都是男子,也有一些人看对眼了,就这么搭伙过起了日子,之前也没见贾代善反感这种事啊,今儿这是怎么了?
    于是贾代化问道:“你可是不同意他二人往来?”
    在贾代化看来,两个孩子如果能够结成契兄弟,于贾家而言并不是件坏事,再说了,两个人如果结契,也不影响各自娶妻生子不是?没道理贾代善反对啊。
    谁知道贾代善却道:“哼,你看忠瑞亲王是那种乐见自己的人娶妻生子的主?”
    贾代化:……
    贾代化皱眉:“那位不许赦哥儿成亲?这是什么道理?莫不成只许忠瑞王娶妻,却不许赦哥成亲?”
    贾代善摇头:“不是。当日王爷曾亲口和老太太说过,他这一生,将不会娶妻纳妾,亦不会有儿女,只会与赦哥儿相伴一生,同样的,赦哥儿也须得做到这般才行。”
    贾代化:“这还差不多。”
    他见贾代善心里依旧不得劲儿,劝道:“你也莫为此事烦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王爷和赦哥儿年纪都还小呢,小孩子最是没定性,今儿这般想,说不定明儿又变了主意呢。”
    “而且,他二人都是玄先生的入室弟子,那位先生很是不简单,那一身的气度,说是谪仙也不为过,说不定,赦哥儿真的是寻到了仙缘了呢?若真是如此,这世间,又有谁能与赦儿白头皆老呢?”
    贾代化是个眼尖的,在和玄元子接触的几年间,早就注意到玄元子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神奇手段了,只是没有宣之于口罢了。
    贾代善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以他的性子,换个人来,他早就出手捧打鸳鸯了。
    知道了原委,贾代化对让忠瑞亲王待客的事不再纠结,反倒时常关注徒钰的一举一动,就想看看这位爷能为贾赦做到什么程度。
    当然了,几番观察下来,结果还是挺让他满意的。
    在这里,他徒钰不是忠瑞亲王,只是贾家还没有正式名份的儿婿罢了,做事尽心尽力,让一直想挑刺儿的宁荣两位国公爷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宁国府这里宾主和谐,荣国府那边,已经沉寂多年的荣国公夫人史氏,突然就闹了起来,起因是贾赦手里的那点管家权。
    没了管家权,史氏的日子难过了起来,之前管着荣国府中馈,没少往自己的私库和娘家那边扒拉东西,加上贾代善颇为敬重她这个嫡妻,贾代善私库里的东西,也都是交于她打理的,再加上史氏出嫁时史家给她的那许多嫁妆,手上的钱,从来都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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