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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个例子,历史平均分就有88,中等生都考九十几,尖子生考一百分都拉不开什么差距,毕竟还要折半计算;但是差生考七十几分就很有用了,折半以后还是一下子拉开十几分。
    冉飔的成绩就是这么被拉下来的。
    初三新学的一门化学,冉飔的成绩一开始还不错,后来越来越差,现在平时考□□十分,一到大考就七十几,而且化学成绩还不折半计算,一科就能拉低二十几分。
    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冉飔只能咬着牙学。一题不会就问老师,一遍不会就第二遍,两遍不会就再问第三遍,总要问到会了为止。
    冉飔做了一个小时的题,又看了一小时的课本,左右等不到温卿回来,迷迷糊糊地也就和衣睡过去了,书本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灯也没关。
    冉飔在《梨》剧组待了接近两个月,封闭拍戏,冉飔感到自己的演技每天蹭蹭蹭往上升,每天都有一点点进步。她晚上抓紧时间学习,白天拍戏,竟然也能两头顾全,就是真心累了点。
    两个月后,冉飔终于演完了她杀青的那一场戏。
    在阿漓这一世被舛珩发现的梨花林中,一座简陋的小木屋静静地坐落在那儿。片片芳菲便是木屋最好的装饰,简陋的竹篱旁种着药草。
    徐瑀之一身锦袍,敲开了这座简陋的木屋,他身边是穿着粉色罗裳的兔妖瑟瑟。明明是刚大婚的一对小夫妻,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徐瑀之一脸憔悴,华贵的锦袍也有些皱了;而瑟瑟那张娇俏的面庞没有上妆,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不像个小妖精,反倒像是林子里漂泊数年的一只阿飘。
    竹篱的小门半掩着,两人推开小门,直接进了院子。徐瑀之坐在实木制成的轮椅上,由瑟瑟推着。
    “来了?”坐在院里简陋石桌边的人看也不看,淡淡地说道。
    这个人看起来很奇怪,明明一身仙气,却只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他只是坐在那里,也不与客人见礼,只是抱着一个花盆,一直盯着它看。
    花盆与小院格格不入。这个花盆精美无比,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靠近花盆的人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只感觉神清气爽,美妙无比。无论是什么植物,种在这样的花盆里,也早该茁壮成长了,可是此时花盆里却只有湿润的、光秃秃的泥土,连一点绿色也看不到。
    “她不会再回来了,你死心罢。”徐瑀之看着花盆,眼里是浓浓的悲伤,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谁说的?”抱着花盆的人嘶哑着声音道,“我能等到她一次,就能等到她第二次。她不是神魂不灭吗?”
    徐瑀之叹了口气,道:“她已经燃烧了自己的神魂,舛珩,你等不到她了。”
    舛珩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这位神君抛弃了上万年的好修养,站起身来揪住徐瑀之的衣领:“你凭什么说我等不到她?!”
    徐瑀之没有还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难道你不知道吗?”
    舛珩和他对峙许久,最终还是重新坐下了,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是啊,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阿漓去世之后,化作了一颗梨花种。舛珩把种子带到她生长的这个梨花谷中种下,日日等她发芽。
    但他心里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燃烧了自己的神魂,只有这一种方法,才能让她消失。那颗种子只是一个空壳罢了。
    或者说,阿漓永远不会消失,她是由混沌之力凝聚成的能量实体,会重新化作能量散布到天地间,滋润着一草一木。世界缺失了很久的混沌之力也会因为她的消散而重新出现,世界秩序将会更好,越来越好,只是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舛珩痴痴地看着花盆,徐瑀之却已经把目光转向别处,他的眸中空空荡荡,却仿佛装满了全世界。
    他还有他的国家、他的人民,他不允许自己想舛珩一样在这里永远守候。
    虽然,他很想。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瑟瑟突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花盆,然后转身向林中跑去,她跑得十分坚决,身上的粉色罗裳随风飘舞,如一只亲吻梨花的彩蝶。
    “瑟瑟!”徐瑀之在她身后高声唤道。
    少女清脆却微微疲惫的声音传来:“别追上来了,我要走啦。”
    “去哪里?”
    瑟瑟没有回答徐瑀之的这个问题,她回头看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一眼,笑得烂漫,笑容中却融着丝丝绝望。
    “瑀之,你很好,我不该耽误了你,就此别过罢。”
    “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批奏折不要批到太晚,记得按时喝药。”
    “谢谢你……”
    声音渐渐在风中消失,瑟瑟加快脚步,也如一阵风般窜入林子,化作一只小小的雪白兔子,渐渐地,与周围漫山遍野的梨花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了。
    小兔子用四只爪子奔跑着,最终停在了梨花林中最大的一棵树下,伏在盘虬的树根上,软趴趴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奶奶。”
    梨花老树发出慈祥的声音,仿佛枝叶轻舞:“唉。”
    “她不在了。”瑟瑟趴在树根上喃喃地说,声音极其微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树奶奶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两只妖精都明白,执意入人间的阿漓可怜,苦恋阿漓数千年的瑟瑟又何尝不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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