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 冉飔和温卿就早早地启程了, 反正要去瑞士的,不如提前几天去, 还能避开交通高峰期。
不过,冉飔悄悄地勾了勾唇,还是因为她想和温卿出去过二人世界。
明明她们确定关系也有半年多了, 可在一起的时候依旧甜到了心里,不见的时候又会想念。
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 冉飔一定会诚实地表示,自己的脸皮变厚了。
那是,从一开始的见到她都会脸红,变成现在的主动上手撩,撩完还敢跑~
昨晚归城突然强降温,温卿被子盖少了,早上起来就全身发冷,打了一串喷嚏。现在温卿把自己裹得跟只小熊似的, 又有冉飔看着,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硬是备齐了。
温卿觉得自己移动困难, 但她不好意思告诉冉飔是因为自己昨晚踢被子了。
冉飔和温卿住的别墅区距离梳城市比较远, 两人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去机场, 在车上温卿就觉得不舒服了。保姆车是开了好几年的车了,自然不会有很大的味道,但奈何温卿本来就不舒服, 这么一颠簸,更是难受。
“刘叔,前面服务区停一下。”冉飔看着温卿难受的样子,拜托司机在下一个服务区停下,想着让她休息休息。
温卿眯着眼睛靠在车窗上,脸颊有些潮红,她紧皱着眉头,皮肤白嫩,嘴唇微微嘟起,又可爱又可怜,可把冉飔心疼坏了,小声询问:“要不要喝一点温水?”
温卿皱着眉头,过了好久才摇摇头,很不舒服的样子。
确实不舒服,早餐她没吃几口,晚上又着了凉,现在头特别晕,一坐车还有点想吐。本来温卿还想借机矫情一下的,可惜她现在连撒娇的力气都没剩多少了。
殊不知冉飔见她难受,整颗心早就牢牢地牵在了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服务区,温卿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糊又可爱。
“下车吗?”她问冉飔,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闷闷的,突然就让冉飔觉得她很委屈。
“对,我们下车。”
温卿下意识地想找来口罩带上,冉飔心疼她在车里闷了很久不舒服,不让她戴,捞起羽绒服宽大的帽子扣在她头上,帽子边缘带着一圈白毛,衬得温卿像只乖巧的小猫。
冉飔无声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来,我们下车,我挡着你。”
温卿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
冉飔给温卿拢了拢帽子和围巾,自己也戴上帽子口罩,就下了车,服务区的环境自然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了,遍地都是烟头,有一股呛人的烟味,混着其他味道,更加酸爽。
冉飔皱了皱眉,带着温卿绕了个圈子,走到人比较少的一处,一路上伸手护着温卿,生怕她被人认出来。
至于冉飔自己?她觉得自己捂得严实,不会被人认出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车上的一名保镖跟着她们下了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为了不要吓到普通民众,保镖大哥穿着普通的衣服,只是比平常人要少很多,他身体健壮,又要保证身手灵活,自然不能穿的很多。
服务区一般建设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条高速公路两侧都是连绵的山,冉飔寻了一处靠山的地方。
“深呼吸几下,看看有没有好一点?我带了热水杯下来,你觉得好一点儿了就喝包感冒冲剂吧。”冉飔隔着帽子揉揉温卿的脑袋。
温卿张开双臂,深呼吸几口,果然觉得稍微好了一点。这里烟味很少,她身边的冉飔身上又有一种好闻的鄙香,温卿觉得自己好多了。
“不喝感冒药。”觉得自己好多了的温卿有了底气,就开始娇气了,其实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右手已经先一步接过了感冒药。看着深褐色的药汤,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
本来有些感冒冲剂还是很好喝的,奈何冉飔觉得那些没用,另外找了这种给她,说是比较靠谱。可这药汤是真的苦!
喝完药,冉飔接过杯子,适时递上一小包陈皮,温卿接过来咬了一小口,咸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温卿笑得像只悬狸,一双杏眼微弯,如两轮新月,翘起的睫毛根根分明,两颊陷下一对很深的小酒窝。
冉飔有时候会想,酒窝里是不是真的存着酒呢,或者有蜂蜜,不然温卿的笑容为什么比蜜还甜?
但这种童稚的想法又很快被冉飔放下。
休息了五分钟左右,有几个中年男人说笑着走了过来,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很快,一股浓重的烟味就蔓延过来,温卿皱了皱眉头,转头把整张脸埋进冉飔怀里。
冉飔只觉得好笑,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带着她迅速撤离抽烟地点,两个人又回到了车上。
“好点没有?”
温卿点点头。她的耳朵有一点点红,飔飔的怀里真的好软啊……
“哎,是不是帽子太热了,你怎么耳朵红了?”冉飔疑惑地摸了摸温卿的耳朵,“还有点烫。”
温卿觉得脸烫得要烧起来了。
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终于到了机场,年节时期,还蹲守在机场的粉丝几乎没有,而且冉飔在国外获奖的消息又暂时还捂得严实,居然没有人来堵她们。只是,认出两人的人还是有好几个的。
“你看,那是不是冉飔?”一个长发女孩看了看正侧对着她的冉飔,悄悄向同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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