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光,来,玩个游戏。”严歌续再度动议。
“手游吗?你下了什么手游吗?”贺恒光决定放弃自己的脑子,说不定严老师是真的进入新生新鲜期,最近什么都要碰一碰玩一玩,劫后余生变傻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
“不是手游,你过来这里,你把眼睛闭上,你猜东西是什么。”
贺恒光用一种看傻子的慈爱眼神看着他,半晌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摊开双手,说:“那我猜中了有什么奖励?”
“猜中了我给你1k,猜错了你给我1w。”
“你说什么?我不玩了。”贺恒光瞬间睁眼躺平,放弃配合。
“骗你的啦,这样,猜中的话,我给你1k,猜错了你给我500,行吧?”
贺恒光半信半疑地闭上了眼睛,一开始被放进手里的是一只手,贺恒光嫌弃地碰了一下就松开,说:“宋宁哥的手呗……你的手凉得要命要不要,这不是白给?”
“那第二个。”
贺恒光感受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的触感,摸起来是一堆毛,但是究竟能对应上什么东西他一时间没想出来家里有什么是一堆毛的,“什么啊?”
“你猜嘛。”
“唔……解压玩具那类东西?”贺恒光开始蒙题。
“错了。”
贺恒光猜不出来了,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手里是一团乱七八糟的黄色毛茸茸。
“这什么啊?”贺恒光吐槽。
在旁边当工具人的宋宁小声说:“我姐自己扎的羊毛毡钥匙扣,就皮卡丘啊……”
“好了,现在我欠你500了,下一题。”感谢宋宁的姐姐,现在已经很有迷惑性了。严歌续乘胜追击。
贺恒光使用了一招打断,也兴起了说:“那也不能光我猜啊,我猜了两轮了,下一轮你猜啊。你猜中我给你500,没猜中你给我1k。”
“怎么这价钱到我这儿还不一样了呢?”严歌续自信地闭上眼睛。
贺恒光噔噔噔在屋子里跑,听脚步声大概是跑去了客房,但严歌续能担保,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他认不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落在严歌续手上的也是一团毛茸茸,摸起来手感特别柔软,中间也有点实心,但要说也是羊毛毡吧,严歌续又不太相信贺恒光是喜欢倒腾这种玩意儿的人,你和他说贺恒光买了套乐高还差不多。
很快毛茸茸就从掌心被撤走了,贺恒光说:“好了快猜吧。”
“不是你咋还带时间限制的呢?刚刚那羊毛毡我让你摸多久了?”
“那我还没说你用我压根没见过的东西呢?快点快猜。”
“我猜不出来。”严歌续想睁眼,结果眼睛还被捂上了,“干嘛呀,不就是1k嘛,咋还不让看呢。”
“这一把算你输了啊,你先别看,我再让你摸一会看你能不能摸出来。”贺恒光把那团毛茸茸再度放到了严歌续的手里。
严歌续的手指还是冰,在那团毛茸茸上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不由得说:“我知道了,热水袋!”
“不是啊,什么热水袋啊。”
只是被拿捏在掌心的小东西终于从吃完饭的昏睡中被倒腾醒了,不满于被打扰的睡眠,半睁着眼睛凶神恶煞地“咪——”了一声。
严歌续一紧张差点把手里的小东西丢出去。贺恒光及时把他的手拢住了。
躺在手心里的是一只还没巴掌大的昏睡奶长毛橘,这会没人拿捏它了,整只猫又委顿下去,在严歌续手里快化成一滩水了。
“喜欢吗?”贺恒光趴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奶猫又陷入昏睡,戳了戳对方圆滚滚的肚皮。
“什么时候养的啊?”严歌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直养在客房?”
贺恒光回忆了一下说:“也不算养了吧,姑且收留了它,两周前的事儿吧,它原本的主人在朋友圈骂说什么无良商家卖了病猫给他之类的,我看他脾气挺爆的,不放心就问了一下治病了没,他说太贵了治不动了,而且小猫得猫瘟很容易死,我就……想着就算要死也再试一下吧,就和他又买过来了。也没干什么,就喂奶喂药刺激排便,带去医院挂挂水,前几天它也有点儿精神了,医院也说没事了。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家伙一定是福星吧。”
“是因为你。”严歌续觉得自己被贺恒光带得有点儿泪腺松弛,好歹是憋回去了,两个大男人整天对着哭算哪门子事。
对方总是能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把自己所有的付出都说得不值一提。
“我又没干什么呀。”贺恒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严歌续把小奶猫放在自己两腿间继续睡觉,从衣兜里掏出那个戒指,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贺恒光也带跑偏了,但是没有耐心再去玩什么花活了。
原本应该惊喜的、郑重的场面总能被这家伙搅得一塌糊涂,以至于他拿出戒指给人戴上上去的时候,观感都像是戴了个易拉罐环一样寒酸。
宋宁及时发挥了自己电灯泡兼工具人的本质,抓住了自己升职加薪的机会机智地开口:“两位新人,你们愿意在工具人和这只小猫的见证下,许诺成为对方终身伴侣,无论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们愿意吗?”
贺恒光这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严歌续牵着他的手低头在他唇上轻轻覆了上去,唇齿相撞的时候还能闻到香甜的巧克力香气,这可能是那个蛋糕今晚唯一的贡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