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ska好像会十几种乐器的样子!这个链接,你们去看这个串烧,超级燃!”
“哦!这个人设我喜欢,有沧桑的胡渣就更好了。”
“但是为什么连弹卡林巴都戴手套?中老年人特别的爱好?”
“中老年人的爱好xswl,大胆猜测是手有残疾?”
Alaska迅速地回复了这一条评论:“老夫的手生得过于好看,尔等凡人不配让我摘手套。”
底下评论:“???”
“???+1”
“老夫xswl,阿拉斯加过于可爱了吧?”
“无限问号?A大你认真的嘛,你的人设里可没有自恋啊,四十岁的男人自恋起来超油腻,劝你冷静一下删除这条回答!”
“不油腻,感觉有点萌萌哒任性?”
就“Alaska认为自己的手特别好看”这件事,展开了究竟是否油腻的探讨后,评论区掐架的画风彻底歪了。
刘岭日常刷带着“伏羲”tag的话题,等到他发现了Alaska这个宝藏,连忙分享给了韩峤,却不是因为掐架。
“这个只有4万粉的博主不得了啊,别的乐器也就算了,怎么限量三体的古早电乐也在他手上?我打电话问钟恬,她说她那把收得好好的,她也不会弹,出国前从来没有乱动过。”
“兴许是你听错了音,只是相似的乐器。”
“我还没有那么荒·淫,绝对没听错,你点开我分享你的链接听。”
韩峤登录许久未上的微博,一听,还真的是伏羲第一年时出的周年纪念款,限量三把的中国风乐器“女娲”,雕着凤头、发声类似于改良版小提琴,也是innova一代的重要灵感来源之一。
一把在韩峤家,一把在刘岭的爱人那儿,还有一把被不知名买家花高价拍走,现在据说流转到了一位中年收藏家手里,收藏家也确实是位秃顶中年男性。
但那位收藏家也只是喜欢收藏全世界古古怪怪的电子乐器,并没有用它们在网上表演的必要。
刘岭压低声音问:“排除两个不可能选项,这个Alaska,不会是谢锐言吧?”
韩峤稍微想了想,也把谢锐言排除了。
虽然那把“女娲”有时确实会被谢锐言拿走,但他也只是拿去把玩一下。“女娲”的演奏原理相较小提琴来得更难,谢锐言摸它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够摸透演奏每个音的规律。
而且平时二人总是在一起,坐在客厅里各自干活,他也没看到谢锐言一直拿着手机在回评论,更不用说是编曲演奏。
最重要的是,谢锐言肯定不能忍受别人对他的抹黑,说他秃头。
真相之后一个,Alaska就是那位豪横的秃头收藏家,他其实乐器玩得非常溜,不然也不会以收藏全天下的电乐为毕生目标。
韩峤短暂地登陆微博,兴味盎然地听完Alaska的大半演奏曲目,切换页面之后,随手点掉红色气泡带来的消息
这个“Liebling你快来救救我”是谁?怎么吹了那么多关于他头发的彩虹屁?
偶尔还跟他说早晚安,让他保重美丽的头发,别掉光了。
韩峤这张脸经常被拿来拉郎配,cp粉满天飞,本人的粉丝少一些,大多都是事业粉。光明正大在微博里吹他的颜值,近段时间也就这么一波。
韩峤想了想,比起颜粉,他还是更希望拥有像Alaska这样具有良好音乐品味的人。
不是粉丝,是朋友,可以产生音乐性上的共鸣。
自从孤狼之后,韩峤很久没有起主动和网络上的人交朋友的心思,Alaska是今年的第一个。
由自己伸出橄榄枝也未尝不可,但是他们的发量差距过于悬殊,不知道那位收藏家会不会愿意。
韩峤登录微博,思索再三,先给Alaska发的那条演奏“女娲”的音频点了赞。
剩下的还没想好,但不着急,慢慢来。
韩峤在清晨回家给谢锐言做了顿早饭,又匆匆赶回研究所。
一天的繁忙后,他终于带着满身的疲倦回来,见厨房里的早饭没有动过,径直走向猫房,敲着门说:“小谢。”
韩峤敲了两声门,依旧没听到回答,推门进去,边问:“谢锐言,整一天都没回我消息,你手机坏了,还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谢锐言塞着耳机,笔记本电脑架在大腿上,坐在猫爬架上晃悠着一双长腿,被韩峤吓了一跳,从爬架上掉了下来。
韩峤:“……?”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韩峤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屁股没事吧?”
谢锐言没有说话,等那阵疼痛过去,才说:“对不起啊,我为了找灵感,坐到了贝多芬的爬架上。”
“没关系,给你的房间,想怎么用都可以,只要不拆家。”韩峤对谢锐言的要求很低,“还疼吗?揉揉?”
谢锐言翘屁一紧:“你敢把手伸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韩峤笑了笑:“那就连舌头一起揉。”
“你又不会真揉,口嗨无效。”谢锐言忍着痛站起来,啪地合上笔记本,“你不是说不会进来的吗?”
韩峤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仔细一想,还是谢锐言刚搬到猫房里的时候发生的对话。
那时的谢锐言,全身充满了抗拒,像一只遭了虐待和驱逐后彻底野生化的流浪狗。
现在的谢锐言,则近乎看不出那样的痕迹。时间是神奇的良药,治愈了他,也治疗了韩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