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怕你被他怼。”
“太太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庄助理这么善解人意,谢锐言拍着自己的脸颊,和他道歉。
谢锐言很好哄,醋完之后还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找庄毕麻烦的尴尬癌发作,裹着加厚羽绒睡袋,团在沙发上,假装自己是个莫得灵魂的摆件。
“也不怕中暑。”
韩峤路过,把人从袋子里挖出来,扶着谢锐言的肩膀问他,“国庆想去哪?和我说说。”
“只有几天,省内游吧。”谢锐言报了几个景区的名字,“还有刘董说的寺庙,我也没去过。”
韩峤疑惑:“那不是只有刘岭想去的地方吗?”
“我被他说得心动了。”
刘岭再次安利成功。
除了平安符外,韩峤最近还托刘岭给他带个求姻缘的符,结果刘岭说,没求到,方丈要人诚心过去,不支持代购。
谢锐言:“听说那里的姻缘神特别灵验。”
一辈子都不会分手,甚至不会吵架的那一种,有小道消息说,情侣拿完姻缘符,每天都可以精力充沛地做喜欢做的事,谢锐言觉得韩峤一定需要它。
即便只是心理安慰,也比小粉药安全多了。
韩峤答应:“好,你想去,我们就去。”
放假的第一天,他们走遍了当地的景点,第二天天下起下雨,他们就到心心念念的寺庙里拜了拜。
比起普通的吊木牌,这里很流行用打结的方式结缘,二人写下愿望,把宣纸纸片搓成绳形,打了结系到香火炉旁。
愿望除了他们二人和神明,没有人能看见。
打结之外,还有求签的方式算姻缘。
谢锐言和韩峤抽中了上上签,二人举签相碰。
有小情侣焦虑地问:“我们都求三次了,回回一样,怎么他们也都是上上签?”
“方丈,你是不是忘记把别的签加进去了呀。”
“是啊是啊,都倒出来看看?”
老和尚只说:“善哉啊,善哉。缘,妙不可言。”
韩峤站得离他们很近,说道:“在场的各位,来了就都是有缘人。”
好运不需要用别人的坏运气才能体现,百分之百的上上签又有什么不好?
那些人一想,是这个理,就像大吉,小吉,末吉,都是求得一个好的寓意。
解签后放回签笼,韩峤和谢锐言笑着把额头贴在了一起,隔着口罩碰了碰鼻尖,又回到车里,摘下口罩,啄吻彼此的嘴唇。
他们这次自驾游出来,韩峤开了一路车,谢锐言准备回去后早点考出驾照,承包韩峤的驾驶座。
对于当年没有学车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韩峤却说,希望谢锐言一直坐在副驾驶,不要和他抢夺男人的浪漫。
然而韩峤的主驾驶经常坐着庄助理,新车的里程数也有他的一半。
谢锐言刚在庙里发完誓,要做一个冷静成熟的男人,这会儿又酸了。
平时的上下位都没有被二人争抢,谢锐言和韩峤却在开车这一点上较上了劲。
最后,韩峤退了一步:“你要是科目一二三都能一次性通过,我就把座位分给你,不让小庄带我。”
“我一定会开车带你兜风的,就今年。”谢锐言摇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边说,“我希望,你还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假期才过了不到一半,韩峤答应了:“你要去哪里,我都会和你一起。我说过的,天堂也去。”
“那可以陪我去谢宴吗?”
在谢锐言的介绍下,韩峤得知了“谢宴”是怎么一回事。
宴会并没有谢乘章,不是谢氏的联谊会场,而是很多谢家人的交流活动。
谢锐言与父亲彻底决裂,但是其他旁枝有部分亲戚却待他很好。
从前谢锐言年纪尚小,分不清那份亲厚是否是利益关系,回头想起来,也能察觉端倪。
即便他不再是谢氏的继承人,失去了谢乘章的“爱护”,那些长辈却待他一如既往,希望谢锐言能好好照顾自己。
去谢宴,也因为谢帷舟和谢羽在那里。
谢锐言:“回去看看我姐。还有妹妹,她生日就在那天,说很想我。”
谢乘章的大女儿谢帷舟,二儿子谢乾坤是发妻林杏蕊所出,第二任妻子林稔年为他诞下三子谢锐言,而谢羽排行老四,她的母亲是谢乘章现在的美娇妻茹寸心。
谢羽是谢乘章最小的女儿,但很快就不知道是不是了。谢乘章找了个女人回家,并没有人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除了茹寸心。
宴会上,谢锐言协韩峤出席,二人不算高调,穿着纯黑色的基础款西装,戴着口罩,只是在双倍的美颜暴击下吸引了在场同辈们的视线。
就连谢锐言的几个长辈也围了过来,询问者是否就是谢锐言的好友,有没有对象,需不需要他帮忙介绍。
谢锐言的一个堂姐挽着父亲的手,笑着说:“爸,瞧你说的!人家那是两口子,要你介绍对象干嘛!”
“又胡说。”
“才没有,不信您问问他们?”
“真的?那我可要好好问问。”
韩峤握住谢锐言的手,与他的五指相扣:“小舅您好,我是锐言的男朋友。”
“诶,好好好,瞧我刚才失言了,以后来家里吃饭,给你包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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