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准机会,抬脚踹上这人的大腿,自己借力往床下一滚,脱离了男人的怀抱。
方夜感受着裴熙的位置,抿着唇冷声道:“朕劝你赶紧滚出朕的寝宫,不然,朕可就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4-9
方夜刚说出口,就想给自己来一拳,他这是说了什么?
“朕可要叫了”......这副马上要上演强抢良家妇女戏码的语气是他的声音?裴熙要演,他竟然也跟着入戏了!
方夜瞬间幻想到裴熙下一秒开口就要说“你叫啊,反正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鬼畜场景,羞耻心瞬间爆棚,脸上不自觉升起了一股热气。
幸好裴熙没有如他所想,说出这句话。
在方夜看不见的角度,裴熙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低垂的眉眼露出一抹暗沉,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方夜面前。
帝王的寝衣宽松而柔滑,经由他一番□□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白皙的皮肤在他的揉弄下泛了红,他抬着双眼望着自己的方向,黑布遮去了大半深色,独独露出那轻抿起的唇角。
裴熙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又加重了,他扶住方夜的后背,单手将人半拉起来,而后将自己汹涌的情感印在了帝王清凉柔软的唇上。
他半抱着方夜把人带到床上,放到床的内侧,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这人的唇。
方夜被吻得有些眩晕,本来的怒气倒是被安抚下去不少,他面无表情地开口:“给朕摘了缠在眼睛上的东西。”
“不行。”裴熙想也不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方夜的命令,“若是摘了,今晚岂不是少了许多情趣。”
说到底,裴熙并不想在当下这种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他料想不到,他甫一开口,方夜就已经认出了他。
“呵呵呵,你可千万别被朕抓到,否则有你好受的。”
裴熙低声笑起来,“以陛下身边这么单薄的守卫,能抓到我吗?”
他将手伸下去,将人揉弄得气喘吁吁,一边沉声道:“更何况,陛下现下,可是完全掌握在我手中,无论将来,陛下还是担心一下,过了今晚,这副身体,还能不能离开我吧。”
方夜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就凭你,你有什么本事让朕离不开你?”
尾音刚落,方夜微微皱起眉,出自本能的警觉让他感到一丝微妙的后悔,而正如他所预感,这话刚说完,寝殿立即陷入了一种无人的悄然的寂静之中。
连带着,裴熙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
古怪的沉默后,裴熙毫无起伏的声线重新响起:“看来陛下真的饥渴难耐,不惜用激将法,这么想试试我有多少本事吗?”
“......不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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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夜挺尸一样趴在床上,手腕的束缚早已在两人火热翻涌的纠缠中脱落开来,但他连哪怕是抬起手臂的力气都耗光了。两人的身体还交叠在一起,折腾了半夜,裴熙的精力依旧旺盛无比,甚至隐隐有趋于更加兴奋的势头。
“陛下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美味一点。”
方夜偏过头去,他有点怕了,又不肯落了气势,恶声恶气地开口:“天快亮了,你还不快滚!是等着被抓吗!”
裴熙冷峻的眉目已经完全化开,满足胜过了一切情感。
“不着急,陛下这些侍卫,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况且,就算是白日,我也能自由出入皇宫。”
“......”方夜沉默了,他虽然知道宫内的侍卫惰懒,但到了这个程度,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虽不清楚裴熙身手在什么程度,但任人出入自由,并且他们两个在寝殿搞出了这么多动静都没有察觉,这御前侍卫怕不是还不如一些官府护院有用。
若来的不是裴熙,他怕不是要真的栽在这上面。
裴熙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轻笑道:“若陛下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保陛下在皇宫内无性命之虞。”
“嗯?这是打算和朕作交易?”
裴熙微一挑眉,“交易......算是吧。”
“那你先说一说,你想要什么?你又拿什么保我平安呢?”方夜其实并不在乎皇宫内的威胁,毕竟对于他来说,在这个世界的生与死,只是世界任务转换的某一环节而已。或者说,生命的价值在他这里本身就是模糊不清的。
况且,裴熙即将动身前往边关,他也不会在这宫里一直待着。
接下裴熙的话,仅仅是想听这人心里的盘算而已。
“陛下会对裴家下手吗?”
方夜眼眸一转,模棱两可地回:“与你何干?”
“陛下若能承诺在裴家世子出征边疆期间不对裴家动手,我便将手下四百死士赠与陛下。”
方夜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明知故问:“你和裴家什么关系?”
“无关。”
“无关啊?”方夜继续道:“你不是说自己就一采花贼吗?从哪来的死士?”
据他所知,死士的培养过程一向惨无人道,他倒没想到裴熙会培养那种势力,倒是更像裴升那种老奸巨猾的作风。
而且要把死士送给他,怎么看,也过于沉重了。
裴熙的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沉落,没让身边这人看到,他慢慢开口:“陛下,无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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