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的人脸涨红成猪肝色,不满地又哔哔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个四眼老二罢了……”他说完才打算走。
而左临就忍不住了,一脚踹那人屁股上把人踢了出去。
时常跟那个人作伴, 并且观念相同的另外几人也待不下去了,不用左临踹,自己就走了。
教室里只留下了左临跟顾星渊。
其实左临也觉得这样的顾星渊好像挺陌生的,他看着面色如常的顾星渊,试探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星渊离开了位置,“没有,走吧。”
……
杨柏言再去到学校的时候,他开始有意拉开跟顾星渊的距离。毕竟昨天听见了那种话,他也没心情跟顾星渊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多话了。
一天下来一句话也没跟顾星渊说,即使对方主动找他搭话。他们好像又变成了以前的距离。连带着左临和卫叶他也懒得理了。只不过篮球队的训练他还是有在照常去。
不明白杨柏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左临等人以为杨柏言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没准过几天就好了。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杨柏言的冷漠持续了一个礼拜,并且还有继续持续下去的样子。
左临有些苦恼,在校园的一个小角落拉着卫叶商量对策,“这是怎么了?你能猜到吗?”
“或许是家里出事了吧。”卫叶吃着泡泡糖,还吹起了泡泡。
“我看不像啊,更像是跟渊哥闹矛盾了。”左临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杨柏言明显更针对顾星渊,就连神经大条的他也发现了顾星渊的气压变低最近也不太一样了。
“他们能闹什么矛盾啊,之前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我看你就是想多了,再过几天就好了。”卫叶漫不经心道,他觉得男人之间的矛盾再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多等几天就好。
可左临却不这么想,呆在篮球队的他别提多难受了,夹在中间的感觉如坐针毡。之前跟望云的比赛也是顾星渊叫他把所有的球传给杨柏言,明明那时候的两人关系都还很好。
得想个解决办法才行。
脑瓜子一转,他想到了一种用玩笑化解矛盾的办法,“卫叶,是不是愚人节快到了?”
“嗯,就明天。怎么了?”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和好。”左临叽里呱啦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卫叶唔了一声,眼中满是怀疑,“这样真的能行吗?”
“相信我,没问题!”左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保证,完全不知道对方觉得这是个烂主意。
在左临的期待下,时间到了愚人节那一天。
国内本来就不兴过这种节日,但学生们喜欢,只因为愚人节是个告白的好时候。即使表白失败,也能用只是个恶作剧来化解尴尬。
而今天,顾星渊坐在位置上都不愿意出教室门了,一出去就是5步一告白的,他撑着下巴颇觉得无聊。
课桌里有塞不下的信封滑了下来,但顾星渊没有去捡的想法。
杨柏言在疏远他,他在尝试沟通无果之后也就放任杨柏言去了。只是不明白杨柏言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明明之前还那么粘他。
他翻开书,拿起了那片叶子书签,捏着叶柄把玩了起来。
春天了,学校里种的花也开了,阵阵花香从窗外扑鼻而来,让人的心神更为放松了一些。而这微风中还混杂这一缕不明显的梅香。
杨柏言站起了身,去了教室外。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左临又凑到了顾星渊身边,悄咪咪地说:“渊哥,给你一样东西。”
说完举起手里的信封,往顾星渊手里塞。顾星渊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不解,“又是给谁带的?”
左临这人时常拿人手短,收了东西之后就会帮女生带货给顾星渊。不过这次他却神秘道:“你回寝室看了就知道了。”他看见顾星渊收了这才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位置去,心里乐开了花。
顾星渊被勾起了丝好奇心,他摩擦了一下信封的开口处,还是压抑了了下去。
等晚上回到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寝室时,没了旁人,他才动手撕开了信封。倒要看看左临为什么这么神秘。
搞不好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
正意兴阑珊地想着的时候,信纸最后署名处的杨柏言两个字让他目光一滞。
寥寥几字,纸短情长。倒也符合杨柏言的风格。
标准的楷体,连签名也是很正经的,字如其人。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我相中你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他好像明白杨柏言这几天为什么会有异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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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杨柏言在参加完早上的训练之后,感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他开始收拾起了篮球馆的东西,擦干净每一颗篮球,等做完这些之后才打算去更衣室换衣服回教室上课。
等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更衣室有人推门而入。此时的杨柏言正在扣校服的扣子,看向门口的眼神带着几分讶异。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装看不见又低头扣衣服系领带。
顾星渊靠着更衣柜,高挑的侧影,脊背微弯,低头看着手里动作着的杨柏言,单手还插着兜。
他嗓音含着几分低沉,面上也没有丝毫笑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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