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志萍忽然就湿了眼眶,为掩饰自己,她转了个方向,把头对着靠背。
辛蓦尘把热水袋递给她,问:要不要给你抱床被子来?
鲁志萍张大嘴巴说:好,只有这样,才能不发出鼻音,让人听见自己在哭。
辛蓦尘果然没有听出异样来,直接到卧室去抱被子。
换下来的棉絮用报纸盖着,辛蓦尘并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只是等出来看到泡在盆里的床单和被套,不免又抱怨了几句:你不是有洗衣机吗,干嘛还用手洗,就为省那点电费钱?不像啊?
鲁志萍不答话,装睡着。
辛蓦尘把盆里的东西倒进洗衣机,又加了点洗衣粉在里面,插上电调好。
这才回来问鲁志萍:我闻到床单上有血腥味,你身上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鲁志萍直接装死。
辛蓦尘在鲁志萍旁边那个沙发上坐下,伸脚踢了踢鲁志萍的脚底板,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快点告诉我哪里受伤了,让我帮你看看要不要上药。
鲁志萍心头再次升起一股邪火,脑子一抽,话就出来了:我大姨妈来了,你说哪里要上药?
辛蓦尘一下脸红到脖子,学霸的生理知道很过硬,所以一下就被逼到墙角。
鲁志萍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刚的话,太露骨了,让她觉得以后可能都没脸见辛蓦尘了。
还好鲁志萍选择面对沙发,不然两人还更尴尬。
过了一会儿,还是辛蓦尘率先打破沉默:我来是想说下你工作的事。
鲁志萍说:不是说过了吗?
辛蓦尘说:那你知道在哪儿工作吗?
鲁志萍奇怪的问:人民.日报的地址不是在京都吗?辛蓦尘笑了:你该不会是以为,你就这么直接的去报社总部工作吧?
那是哪里?
当然是先到记者站,等做出成绩再进调总部。
鲁志萍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以为只要太子爷一出手,必然是不用按规矩来。
却忘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又把人家背后的人当贪官了?唉,真是不知好歹。
说了这么多话,鲁志萍的眼泪也干了,终于敢转过身来面对辛蓦尘。
兴华社记者站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辛蓦尘说:你知道就好,不过,如果你想直接进兴华社总部也可以,顶多就是多找几个人罢了。
鲁志萍忙说:不用了,我去记者站,哦,是哪个省的?
辛蓦尘说:就在广省,其他省我也不熟,不过,如果你想回南省
不,就在广省。不是鲁志萍瞧不起自己的家乡,而是事实如此,就像广省的省长和南省的省长名义上级别,但实际相差很大一样,在广省就是容易出成绩。
辛蓦尘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以前老听你说要回你们龙源县工作,我还生怕好心肠办坏事呢。
鲁志萍调笑道:你心肠确实好,谢谢你啦,我的好人儿。
哎呀妈呀,这话又有点暧昧了,鲁志萍再次心虚的把头埋进沙发里。
辛蓦尘却一点被调戏的自觉都没有,只有帮了鲁志萍之后的喜悦,见鲁志萍闷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又疼得受不住了,忙问:需要我去帮你开点止疼药吗?
鲁志萍说:不用了,止疼药有依赖性,以后不吃就耐不住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忍住不吃。
哦,辛蓦尘点点头,没再说别的,因为这个话题实在是不适合拿来聊天。
可辛蓦尘又不得不找话讲,因为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躲清静,要是没话说,那他岂不是就得离开了?
辛蓦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话题来,只好重提前天晚上的话题,反正他也还在没有得到答案。
只是换了一种提法:哎,鲁志萍,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这个是要闹哪样?鲁志萍一下坐起来,连肚子疼都忘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辛蓦尘故作镇定的说:没什么啊,朋友之间,关心一下嘛。
关心你个头,故意刺激老娘还差不多!鲁志萍心中暗骂,嘴上也不服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你是男生,你先说。
辛蓦尘深深的看了鲁志萍一眼,把目光投向别处说:我要找的是那种,做事认真、能吃苦耐劳、又不娇滴滴的女生。
鲁志萍偷偷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下,最后欣喜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两条能勉强达到标准。
可是想到辛蓦尘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一眼,又不敢自作多情了。
于是对辛蓦尘说:你要找的应该是
你这样的!辛蓦尘转过脸来,紧紧的盯着鲁志萍,等着她说这句话。
谁知鲁志萍说的却不是这个。
☆、064 我们两个你喜欢谁
只听鲁志萍慢条斯理的说:据我分析,你要找的是保姆诶。
辛蓦尘顿时开始怀疑自己的口才,明明他形容的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女生,怎么却让人听了是保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