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蓦尘只得放弃,这个傻大姐,这种事她是做得出的!
目送鲁志萍走出大门,辛蓦尘连忙冲进办公室去问个究竟。
办公室隔音效果太好了,也是一种麻烦,不然他刚刚就该听见了,也早就在想应对方法了,何须现在多此一举。
老余,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那么生气?
嘿,这种事情,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看在你为国家拼死拼活的份上儿,劳资不跟你计较!
余处长大人大量,直接说重点:她说她是在麻醉不起作用的情况下做了剖宫手术。
辛蓦尘呆了一下,随即难以置信的说:她受了这种苦??
余处长凉凉的说:如果她说的是真话的吧。
怎么不可能不是真话!她从来不会说谎!
辛蓦尘呆住了,原来那两个可爱的孩子,是这样来的!
他没给过她片言只字,却让她独自承受这种痛苦,她确实应该恨自己!
辛蓦尘悔恨交加,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余处长看不过去,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人走了?
嗯。
你怎么也不送送人家?
她不要我送!
辛蓦尘和余处长对望一眼,显然两人都想在一处了,怕鲁志萍绕不出去!
辛蓦尘修长的身体长身而起,余处长只觉得自己眼前晃了一下,再看屋里已经没人了。
辛蓦尘顺着他们来时的路线追了一截,突然想起鲁志萍要是能顺原路返回,那她也不是路痴了!
辛蓦尘赶紧向一条岔道奔过去,谁知还是没有。
一连走了好几条岔道都不见人影,辛蓦尘也顾不上是否会让人怀疑了,直接跃上围墙,然后翻上屋顶去查看,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揪着心的身影。
要不是清楚鲁志萍方向感差到超出凡人想象的地步,辛蓦尘真要以为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了,走岔道不奇怪,可纯粹反方向就他也真是跪了。
也幸亏鲁志萍本来脚上就有泡,再加之心情不好,走得非常慢,不然辛蓦尘只怕还找不到她,谁会想起来去看反方向啊?
鲁志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根本没有觉察到身边多了个人,直到辛蓦尘开口说话了,她才突然被惊醒。
我都知道了,你生孩子,受了大罪,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鲁志萍不搭话,辛蓦尘继续说道:我以后不会再强求你跟我结婚了,但是请你不要拒绝我的照顾,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鲁志萍烦了,这些都是废话,我根本就用不着,你走吧,离我远点。
我要是真离你远点儿,你就回不去了。
你还想强留我?
辛蓦尘指指前面越来越窄的巷道,无奈的笑道:你就不觉得这段路陌生么?
你什么意思?
方向错了。
鲁志萍停下脚步,左看右看都不觉得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黑灰黑灰的墙面么?
辛蓦尘一看鲁志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怀疑自己拿她开涮,好笑的说:我骗你干嘛,你是我带进来的,我得负责把你送回去,来,还是我抱你走吧。
不要!啊!身体突然悬空,鲁志萍在惊慌之下,本能的搂住辛蓦尘的脖子。
辛蓦尘嘴角又翘了起来,看来还是行动比语言有用得多。
鲁志萍觉得别扭,再次挣扎着说道:快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
辛蓦尘搂得更紧了一点儿:不行,你的脚受伤了,不能走。
干我们这行的,这点泡算什么?
辛蓦尘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坚定的说:以后别再这样不爱惜自己了,我会心疼。
哈!这可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他会心疼?那还不如说猪会上树呢!
鲁志萍不想说话,既然做不到历尽艰辛无怨尤,又做不到相逢一笑泯恩仇,那就尽量保持沉默了吧,免得怨恨的话说多了,会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年纪轻轻的,她可不想成为怨妇,生活如此美好,一切都要往好了奔。
况且她还有那么多钱呢,要是一个亿万富姐还整天愁眉苦脸的,只怕老天都会看不惯。
辛蓦尘没有听见鲁志萍回答,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感动了,心里美滋滋的,抱着鲁志萍的手也觉得轻了许多。
走回头路自然要经过一号院,这里是他们部门对外办公的地方,其实只是拿来装装样子,平时大家根本不会在这里汇合。
辛蓦尘抱着鲁志萍经过时,余处长他们正在分批撤离,三三两两的走在巷子里。
鲁志萍无意中瞥见余处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刚刚才骂了人家一通,转眼就跟人家投怀送抱,这不是招人笑话么?
鲁志萍执意要下来自己走,辛蓦尘也不敢有违她的意愿,把她放下,但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鲁志萍又想把手挣开,辛蓦尘凑到她耳边说:要么拉着手,要么抱着走,二选一。
鲁志萍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吵,只能恨恨的认了。
余处长暗中笑了一下,示意手下放慢脚步,跟她们俩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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