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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都瞪大了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学霸的无敌气场。
    可薄瑾亭继续:应该说,和你们在一起考试,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全班同学:
    楚瑟:囧囧更有神。
    陆老师都尴尬地脸红了,咳嗽了一声。
    他这个看不懂学生二重积分高数算法的老师也没什么好说的。
    薄瑾亭面不改色:我和你们也没什么好演讲的,比方说那道水池求体积的问题,你们列的是一元二次方程,我用的是傅里叶变换公式,还有最后那道思考题,我用的是一阶线性微方程,这些都是大学的高数解法,你们还小,学不会,也学不来的。
    所有人:
    薄瑾亭淡淡道:对了,顺便说一下,英语试卷给我错算了一分,我应该和楚瑟同学考的一样的分数,下面有请楚瑟上台来演讲。
    楚瑟:
    全班已全部懵逼,就连陆老师都木在了原地。而被赶鸭子上架的楚瑟,行动缓慢地挪到了台上,咳嗽一声,这一声让陆老师终于反应了过来,他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个字:讲。
    既然让她讲了,那么就不客气了。反正有薄瑾亭珠玉在前,同学们应该不怕再吓一次了。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下课的时候,我听到李建阳同学说我考试作弊,是抄袭了薄瑾亭的试卷才考了高分的。那好,李建阳同学,咱们不妨来检测一下。
    楚瑟抬起了头,冷冰冰地盯着那个角落:启东黄冈大试卷,不用看前面已经教过的部分,你就从后面开始找题目,报给我听,一分钟之内算不出来答案,就算我输。
    李建阳
    傻乎乎地看着台上的胖妞。他怎么都想不出来,前天还笨笨傻傻的肥婆,今天居然敢这么说。
    楚瑟的耐心也没那么好,眼看小孩子呆着不说话,她呵斥了一声:报啊!你耳朵聋了?!
    这一声气势十足,刚刚想发言的陆老师都被咽了回去。
    李建阳颤抖着手,翻开了大试卷,这是他们最难的一本习题集了,最后的几张期末考试的思考题尤其难,于是就报了一道:
    N在线段AD的什么位置时,NE=BF?
    半分钟以后,楚瑟:当DN=EB时。
    现在计划16天修完这条水渠,且要求天数尽可能少,那么两队要合作几天?
    楚瑟不假思索:10天。
    又问了几道,李建阳哭丧着脸:没,没题了。
    楚瑟:哦,那好,咱们接下来测试英语。这样好了,李建阳你随便挑一篇语文课文,听我来当场翻译吧!哪怕翻译错一句话,就算我输,如何?
    李建阳又摸过了语文书,挑了一首古诗:《钱塘湖春行》。
    楚瑟连书都不用翻,淡淡而道:Gushan Jiating North West Temple, the water level in early-foot low
    她的发音是英式英语,这是在美国哈佛医学院做交换生的时候学来的一口伦敦腔。台下的学生们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们大多数都不懂楚瑟在说啥,只觉得两点:1,楚瑟的英语发音太标准了,和录音带里面一个口音。2,她说英语单词好快啊!
    连续翻译了四五篇唐诗,楚瑟问了一句:李建阳,你现在还有什么怀疑吗?
    李建阳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这般学霸如此凶猛,他啥话都不敢说了。
    叮铃铃
    下课铃终于响了起来。
    3班全体同学都觉得:刚才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第9章 太早
    到了中午,又是薄瑾亭请客。
    早上大大出了一口恶气,这顿饭,楚瑟吃的还蛮开心的。
    薄瑾亭对她一向不吝啬的,她说喜欢吃鱼,他就点了鲫鱼豆腐汤、可乐带鱼、豆瓣全鱼直到楚瑟摆了摆手:我又不是猫,你用得着这样喂我吗?薄瑾亭才合上了菜单:这是我的一点个人爱好。
    吃完了饭,楚瑟还是有点撑了,捧起了一杯咖啡轻轻呷了一口,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很感谢你可以为我撑腰,只不过这件事,还得请你跟陆老师打个招呼,别跟我的父亲和继母讲。
    不说她也明白,薄瑾亭肯定在学校中有人撑腰的,要不然,陆老师怎么站在门口憋红了脸,也不敢进来阻止他两?
    薄瑾亭点了点头,他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有个让人头疼的继母。
    楚瑟见过他的继母,薄瑾亭车祸进了ICU后,曾有一位姿容出色的妇人前来探望过他的。其余的薄家人,多少带了点哀痛的表情,只有那个妇人全程只管自己的仪容是否端庄,对着玻璃幕墙看了好几回,甚至嘴角微微上翘。
    楚瑟叹息了一声,他们同病相怜,也同样憎恨继母。于是道:薄瑾亭,如果你想对付你的继母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帮忙,免费的。
    薄瑾亭没有回答,只是夹了一筷子鱼籽放在了她的碗里。
    楚瑟不满意了:小薄,我楚瑟虽然今朝落魄了,可是明日也是三甲医院的主刀大夫,你这样拒绝了我的好意,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薄瑾亭知道,楚瑟是复旦医学博士,省内最年轻的胸外科专家。年仅三十五岁,就精通十几门世界最顶级的手术换在上辈子,能得到楚医生的青睐可不容易。但是比起她的手术刀来,他更欣赏她这个人:
    顿了顿,他凝视着她,眼眸中似乎有星光,而星光只为她一个人而闪烁:
    楚瑟,比起你做我的盟友来,其实我更希望你尽快履行承诺,当我的女人。
    楚瑟顿时无语了,她抬头仰视着他,却是摇了摇头。
    他们太不一样了,她是卑微到尘埃以后,又无私到忘记了自己的人。但是薄瑾亭呢?就算残废了、坐在轮椅上、奄奄一息、门外还有无数他的支持者。因为他在二十八岁之前已经缔造了一个股市神话,足以死而不朽。
    更重要的是,心结难解,薄瑾亭,你不缺女友吧?为什么非要看上我?!
    薄瑾亭挺俊的眉峰上挑,语气也沉了下来,他不假思索地反问道:谁说不缺?楚医生,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面前的男人脸色不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严肃感。平白无故给气氛添了几分阴森。
    楚瑟还没见过他这幅表情,立即道:可是小薄,我们根本是不同的人,现在有交集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们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可是他偏偏是个固执的人,明知道她很难追,也要追。
    我想找什么样的女友,是我的事情。但是楚医生,你得告诉我,在我去世以后,你是过了怎么样的人生才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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