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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瑟
    薄瑾亭的眼眶满是灼热,甚至忘记了想说的话。
    有一种感动叫做无言以对,因为千言万语,都表达不了对于如此心灵的感激。
    楚瑟最后道: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薄瑾亭,我不要你和你爷爷说我们的事情,我也不要你来美国陪我。我是楚医生,我是医学博士,我是全市最好的外科大夫,我可以照顾好我和宝宝的。你就安心待在国内,专心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第57章 决定
    圣诞节一过,哈佛的期末考试周也来临了。
    和期中考试周一样, 楚瑟忙里忙外, 转个不停。有机化学和生物课的题海, 她做了三遍,论文更是做的跟硕士毕业课题一样。幸好法语的卷子并不是太难的,让她有机会拿到了一个A。
    最后的结果,七门功课全部是A,两篇论文被评为模范。她成了这一届哈佛学生的前5%,拿到了A的评定。
    放假之前,楚瑟特地去了一趟医院, 做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产检。
    陪伴她的人是当过护士的卢安达。也多亏卢安达在,没有让她在填写未婚一栏时太过尴尬。因为卢安达向医生说:我来陪我未来的嫂子做检查。
    先做胎儿的检查。通过看胚胎数、听胎心看卵黄囊, 确定怀孕状态,并且推算出预产期。
    接着就是妊娠检查,排除母体一系列的传染病和宫外孕的可能。这样才能确保宝宝平安过度到下一个发育阶段。
    检查完毕, 医生告诉她:胎儿发育的很好,也没出现宫外孕的情形,可以继续妊娠。
    楚瑟, 医生说你的预产期是明年的8月15号。卢安达兴奋地告诉了她这个消息这的确是个好日子, 宝宝将会出生在中秋节前后。
    回到了学校,楚瑟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石教授。
    之前, 薄瑾亭和石沛见过几次面, 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所以, 石沛听说她怀孕了, 先是宽慰道:既然有了孩子,那你们就办个酒席结婚吧,结婚证可以到年龄再领。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面,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好事情。除非双方已经打算结婚了。
    但是楚瑟只能抱歉道:我我们暂时不打算办酒席结婚。
    为什么?石沛吓了一跳,继而有些气愤道:是不是小薄他反悔了?!
    他没有反悔,他也想要这个孩子,不过,他还有点事情要准备,和家里人也没商量好。所以,我们打算等事情都搞定以后,再办酒席。
    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好的?你都怀孕了,难不成他家里不让你进门吗?!顿了顿,石沛道:这样好了,我和他爷爷有点交情,我跟薄老头子说!你是我干女儿,你有了薄家的孩子,他们薄家还想让你受委屈不成?!
    不,不是的,是我要求薄瑾亭别说的。
    什么?为什么?石沛不明白了。
    楚瑟叹了口气,就把那天的对话重复了一遍,继而道:小亭他也有很多难处,我不想让他和家里人闹翻,我们毕竟都太小了。
    听到这些话,石沛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楚瑟的母亲当年,也是有了孩子就一定要生下来。但是谬林懿为了孩子,可以委屈一段婚姻。而楚瑟,因为实在太爱薄瑾亭,所以她宁可不要婚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
    同样是女人,同样为孩子顾虑许多。
    他沉默了半晌,继而叹了口气:孩子,你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楚瑟淡淡道:而且,以后我读研,读博,做规培了,空余的时间越来越少。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早早把孩子生下来。趁着学习的这段时间,我还能多多陪伴孩子。
    听到这些话,石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道: 那好吧,我也不劝你了。哈佛那边,我来打招呼,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话,就跟我讲。
    嗯,谢谢你。
    挂了电话,楚瑟就坐在了窗台前,静静打量着自己的脸蛋一种成熟的风韵慢慢改变了容颜。五官由内而外都变得更加从容柔和。从前她以为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谈得上动人,现在才知道许多当了母亲的女人都是格外动人的。
    现在,她就需要慢慢适应母亲这个伟大的角色了。
    还是个没有丈夫的母亲角色。
    这时候手机响了,提示音显示她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薄瑾亭发来的,自从那晚通过话以后,之后一连好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系。她料想他是没有想好说辞。但今天他回应了,短信只有一句话明天我来看你。
    ***
    第二天是周末,楚瑟还没睡醒,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夫人,看看谁来看你了。菲佣拉姆太太很兴奋地说道,看着她时满脸堆笑。
    紧接着,薄瑾亭就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风尘仆仆,身上仿佛还带着中国北方的寒意。但她一如既往地把脸别了过去,假装这一觉还没睡醒。然而耳边似乎轻轻飘过什么气息。弄得痒痒的。她想翻身,却觉得脸颊上似乎一凉。
    抬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离的很近很近。里面好像贮藏了无数的感情,令人看不真切。
    楚瑟。
    嗯。
    现在不想起床吗?
    嗯,你陪我躺一会儿。刚刚经历过考试周,她实在困得很,于是赖床了。
    于是薄瑾亭躺了下来。只是一眼,楚瑟又被他迷住了,冷峻的脸庞弧度适中,魁梧的身材宽厚如山。更重要的是,他就在身边咫尺的地方。于是,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但触手所及都是冷冰冰的寒意,于是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再次打量着他,才发现他瘦了一些,毛衣下的身体,越发鲜明了。
    你很冷吗?穿了多少衣服?
    薄瑾亭答非所问:过来,我想抱一抱你。
    于是她就靠了过去,一双强壮的手臂,像是圈住孩子一般。把她拥抱在怀里。她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楚瑟,我很抱歉。他这么开口道。
    你不必对我有什么抱歉的。这样的决定,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但薄瑾亭摇了摇头,他说:我很抱歉,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话了。我打算明年申请上哈佛。
    这句话恍若一道晴天霹雳。这次,换成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她想挣扎坐起来,可身体还是牢牢地桎梏在他的怀里。
    我说过了,我不放心你和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生产的。薄瑾亭斩钉截铁道。
    上周,楚瑟说了那样的一通话后,他一宿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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