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真因此对他多了些赞许:“他要是再骚扰你,直接开揍。”
顾超点点头:“真受不了这种人,一知道我可能分化成O,立马变舔狗,明明我们根本不认识。”
席真沉思:“我怎么记得,之前有个人听到隔壁班杨澈分化成O,立刻打听了人家的个人情况,说自己说不定就能分化成A。”
走在后头的丁淮凑热闹:“这个人是谁呢?”
他旁边拄着树枝当拐杖的方朝默也附和:“对啊,是谁呢?”
几个人都心知肚明,存心调侃顾超,眼看顾超闹了个大红脸,善意地哄笑一声,就打算换个话题。
偏偏有个老实人贺晨星,苦思冥想半天,弱弱举手:“那不就是超哥吗?”
一瞬间顾超阴恻恻的目光就杀了过去。
贺晨星:“……没事超哥,做不了夫妻还可以做姐妹,啊!”
顾超卷起袖子揍贺晨星,贺晨星虽然傻了点,但也不乐意白白挨揍,拔腿就跑,顾超就要去追,方朝默连忙将“拐杖”递给他:“一寸长一寸强,戳他菊花!”
顾超黑线,但还是谢过方朝默,抄起武器,追了上去。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跑远了。
席真没凑热闹,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爬。丁淮倒有点惊讶,看了他几眼,说:“真哥,你还挺文静的。”
第一次被夸文静,席真不禁陷入了沉思。
丁淮一直是个特别有责任心的人,他是班长嘛。
对班上这位全校出名的问题同学,他理所当然地要多关心一下。
因而他又道:“你最近跟祁哥处得不错吧?听方老师说,你数学进步特别大。”
席真默了一下:“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喊祁渡给你补课。”
丁淮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神情微妙地一顿,“等等,为什么我的台词突然很像偶像剧绿茶心机女配?”
席真:“……”
方朝默理所当然地点头:“就是很像啊。”
“你他妈……”丁淮龇牙,“……哪边的?”
方朝默很欠地说:“不爽你来打我呀。”
宛如历史再现一般,丁淮举着根粗壮的树枝,追着方朝默跑了。
依然保持匀速的席真摇了摇头:这群幼稚鬼,他可不想做什么女主……
“他喊了我也不会给他补。”
席真一愣,缓缓循声望去。
祁渡一步一个脚印地超过了他,只丢下一句:“我没那么闲,猪。”
席真:“……”
虽然被骂了一句,但他意外的不生气,就是纳闷祁渡好像挺生气的。中午到了野炊地点,组队埋锅做饭,他带着点补偿的意思,主动找祁渡组队。
祁渡没立刻答应,问他:“会做什么?”
席真:“饭,菜。”
一般人听了肯定一脸黑线,但祁渡点点头:“那我负责生火。”
席真:“好的。”
分工完美,组队成功。
听完墙角的王孟羽跟花知景咬耳朵:“这就是走个流程吧,其实一早看对眼了。”
花知景:“你有空八卦,不如把火给生了。”
王孟羽叹了口气,蹲在地上,试图钻木取火。
他们这野炊,形式还挺原始,地上挖好了坑,提供米面、肉菜、柴禾、酒精,不提供火种。
老师和随行专业教官也只负责监督安全,不指导炊事技巧。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孩子们,被彻底难住。钻木取火远比想象中难,手心磨出水泡,也没见一点火星。
大部分小组还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角落突兀地传出饭香。
同学们:“?”
大家循着香味望去,只见席真握着个水果刀,熟练地切着菌菇,旁边的灶上,有条不紊地蒸着米饭,锅子上方袅袅地飘着白烟。
看上去一片岁月静好。
而他的组员祁渡同学呢,正坐边上的小板凳上,拿着个手电筒,把拆下来生火用的反光碗装回去。
同学们:“……”
大家都知道凸透镜聚焦原理,可谁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于是纷纷有样学样,找起手电筒来。
结果四十几号人,只有五六组带了手电筒。
大家正要拆,已经装好手电筒的祁渡有点不解地问:“你们不能直接来借个火吗?”
同学们:“……”
一定不是他们脑抽,而是两位大佬气场太凶,让他们不敢相信还可以抱大腿。
被祁渡提醒,大家纷纷借火,欢天喜地地开始做饭。
然后时不时有烧焦的苦味传出。
等祁渡和席真饭都吃完了,还有同学在和烧焦的锅子作斗.争。
比如王孟羽和花知景。
这俩是真的生活常识为零,连蒸饭要加水都不知道。
他隔壁的顾超实在看不下去,把剩饭剩菜给他俩分了:“我们做的多,你们不介意,一起吃吧。”
饥肠辘辘的两个人非但不介意,还吃得很香。
花知景都流泪了:“超,以后你就是我心里最甜的O。”
顾超面无表情:“那你别吃了。”
花知景:“别别别。”
王孟羽谄媚地道:“你看小花,啥也不懂。咱超哥最A了,星星对吧?”
贺晨星啃着顾超烧的大鸡腿,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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