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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闻筝呼吸紊乱,掩耳盗铃地紧紧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靡乱的触感。
    游昭的邪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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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熟果
    游昭的嘴,唇瓣温软微凉,舌头湿润柔腻。不久前赵闻筝才从中获得了无比销魂的体验,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确实留恋那种滋味。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重温那唇舌,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难堪地闭着眼,试图逃避现实,不料看不见之后,他反而不能自已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听觉上。
    方才被忽略的声音仿佛都放大了无数倍。他听到了清风掠过山岗的声音,鸟雀的啁啾声,但山中人烟稀少,这些声响只会显得此地愈发寂静。
    而比这些更有存在感的声音,是……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细细的吞咽声……
    游昭明显兴奋的,炙热的吐息……
    还有那愈来愈不能忽视的,粘腻的水声……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游昭正在对他做着什么事。
    尤其让他面红耳赤的,是他的触感仿佛也在这种不该灵敏的时候得到了进化。
    通过游昭的每一次触碰,他甚至能逐渐在脑海里描绘出对方的嘴唇。
    柔软的,湿红的,上唇很薄,下唇略厚,泛着淡淡的水光。
    连每一丝细微的纹路都清清楚楚。
    不论本质多么恶劣,在外在表现上,游昭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温柔细致的人。这种细致,同样也体现在了这种时候。
    可现在赵闻筝真恨不能叫他粗暴点。
    因为,他竟然从这不合时宜的温柔里,获得了某种难以启齿的……
    他咬紧牙关,依然在竭尽全力地忍耐着,只是这种忍耐,慢慢地变了味:从忍耐羞耻和窘迫,变成了忍耐游昭给予他的……
    他试图让自己忽略掉,然而却绝望地发现做不到。他的汗出得更厉害了,心如擂鼓,一声重过一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简直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滚烫粘腻的。
    如此拼命忍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时片刻,但在赵闻筝的意识里,几乎已过了一个世纪。他忍耐得嘴唇都快被他自己咬破了,意识像是使用过度的灯泡,名为理智的灯丝成了极细的一缕,岌岌可危地吊着,随时要湮灭。
    他开始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担忧里:
    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了。
    他终于忍不住在自己失态前又一次回过头,强撑着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闹、闹够了没有?”
    游昭闻言,慢条斯理地又吻了吻他,这才不疾不徐地抬起头来,明知故问:“怎么了,三哥?”
    赵闻筝强行拗出沉稳的语气,貌似是无奈地说:“小昭,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咱们别做了成不?”
    他又沉吟片刻,颇有暗示意味地:“你的身体是不太好,之前都是我抱你去洗澡的。”
    他自认为是在以年长者的身份对游昭行激将法,但对游昭来说,他的这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浅薄,只会让他想做得更过分。
    游昭静静地看着他。
    他显然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乞求。身体紧绷得像拉满了的弓,又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那种红,和傍晚的云霞,新娘脸上的胭脂不太一样。既不娇羞,也不鲜艳,要更深更暗一些。
    假如一定要和新婚扯上关系,这种肤色,会让人联想起夜半时分翻动的红色喜被,充斥着浓浓的暗示意味。
    而在游昭眼里,他就像某种熟透了的浆果,红熟薄弱的果皮勉强包裹着沉甸甸的、饱满诱人的果肉,摇摇欲坠地挂在枝头,看起来好像在拒绝触碰,然而飘溢出来的烂熟的芬芳,却分明就是在诱人去采摘。
    只要轻轻一个摇晃——游昭再清楚不过,只要再多一点刺激,他就会彻底地坠落,不情愿的果皮崩裂,露出甜美的果肉,任他品尝。
    游昭眯了眯眼睛,视线缓缓移动,从那含着乞求和期待的眼睛,转到凸显明晰的蝴蝶骨,再到……
    他看得很慢,很慢,眸光狡诈而惬意,既是在探寻猎物的薄弱点,也是在品味赏玩着赵闻筝那剧烈翻腾的情绪。
    ——羞耻,紧张,无奈,窘迫。
    ——以及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淡去的爱意。
    他沉迷于享用这个男人的一切,并不局限于英俊的外表和温暖的体温,还包括对方的情绪。
    包括怒气。
    包括喜爱。
    也包括此时的慌张和忍耐。
    他的沉默让赵闻筝感到了压抑,不由得又道:
    “小昭,你能不能……不要离那么近。”
    太近了,近得气息都拂在了他的肌肤上,这让他担心游昭会不会又……
    游昭微微一笑,一脸的温和无害:“可是我看不清。”
    赵闻筝一噎,难堪地想,看不清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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